。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只用一颗子弹就解决了他。但是,你和滚在那里的家伙却不同。你们两个下流东西只想着利用默查明的真相来大赚一笔。”凡伦塔因正要开口,波比小子伸出食指制止了他,“你再打断我的话,我就送你上西天。”
“也、也就是说,你不杀我?”
“这次的事情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凡伦塔因吞了吞口水。
“我稍微调查了下,”幸运小子说,“当我说你加入了环境保护组织的时候,别人都笑了,听说你曾经用棒球棍打死过附近的狗。你这种家伙居然当上了默·蒙哥梅利的代理人?告诉我,你耍了什么花招?”
见凡伦塔因三缄其口,抚摸着我的手突然消失,下一瞬间,那只手里多了一把枪。
“哇啊啊啊啊!”
凡伦塔因连续扣动左轮手枪的扳机。
窗玻璃被打出了洞,幸运小子波比脑袋正后方的花瓶也碎了,这过于巨大的声响让我顿时石化。六下枪声之后,只留下硝烟的甜香味。
举着已经射空的左轮手枪,凡伦塔因的肩膀剧烈地上下晃动。
“现在你知道了吧?”沉静的声音划破寂静,“为什么我会被称为幸运小子?”
“啊啊啊啊。”凡伦塔因睁大了眼,扔下左轮手枪后双手高高举起,“别、别杀我!”
“回答我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发生了一点事……我和搭档两个人去抢劫加油站,结果工作人员企图反抗……”
“你就开枪了?”
“我以为完了,自己逃不掉了。但是、但是,混蛋,警察竟然抓了别人。”
幸运小子用枪口督促他说下去。
“然后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不然就要告诉警察。有人死了,如果被抓住就要坐几十年的牢,搞不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你竟然信这种蠢话?”
“他还送来了加油站的监视录像!”
“然后呢?”
“我只是照他的吩咐办事。加入‘绿丝带’也是他的指示。”
“他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他和默·蒙哥梅利全都谈好了,连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于是我们就窃听乔治·曼西尼的电话。”
“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我是搞技术的。”
“所以你就想索性再骗点钱是吧?”
“我、我还钱……所以、所以……”
“磁带在哪里?”
“不见了!我没骗你,磁带不见了。”
“喂喂。”
..我还钱!”凡伦塔因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跪在地上,一脸甘愿随时亲吻幸运小子的鞋子的谄媚表情,“就在厨房的运动包里。求求你,别杀我!”
幸运小子温柔地抚摸着我:“你怎么想,伙伴?你觉得你的主人是在说谎吗?”
“怎么可能说谎!磁带大概是被特里的爸爸带走了,现在在我强尼兔的手上!”
幸运小子抱着我站起身,不理兀自哆嗦个不停的凡伦塔因去了厨房。那个被杀的男人死不暝目地躺在那里。拿好运动包,我们就从后门穿过后院,绕着屋子横穿过草坪,走了一小段后钻进了车子。这辆雪佛兰速度的确很快……我说伙伴,我们看来干得不错呢。”这家伙把我放到副驾驶席,打开车内立体声装置的按钮,“你喜欢爵士乐吗?多纳尔德·巴德(注: 多纳尔德·巴德,Donald Byrd,美国的爵士小号演奏者。)的,我每次完成工作后就会想听。这首曲子在那个金牧师(注:金牧师:指的是马丁·路德·金,著名的美国民权运动领袖,1964年度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的葬礼上也演奏过哦。”
“男人就要听意大利民谣。还有不要叫我伙伴。”我严肃地说,“我强尼兔可不是埃文·凡伦塔因那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我现在老实地跟着你,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杀了你。”
“是吗?你也这么想啊。”他挠着我的耳朵,“那么,让我想一下,你得有个名字吧?再怎么样,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已经有个响亮的名字了!张大耳朵仔细听好了,你这个混蛋。我的名字叫,强尼……呜,啊……混蛋,强尼兔……哦哦,就是这里!再用点力!”
“有什么好的呢?杰克·伦敦的书里那条很厉害的狗好像是叫巴特……不,巴迪?巴克?”
“再用点力!”
“桑普怎么样?”
“……”
“《小鹿斑比》里有一只跟你很像的兔子,名字就叫桑普,这名字不错吧?”
“开什么玩笑!”我咚咚跺脚,“你这超级大白痴,要是敢把我强尼兔叫成桑普,我可决不饶你!”
“是吗,你也很喜欢啊。那么请多关照,桑普。”
“我杀了你啊!”
“你看。”幸运小子抱起我,我挣扎着想要飞踹他的脸,“别闹了桑普。快看,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了橡树林荫道,正巧埃文’凡伦塔因正要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