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差不多比我壮一倍的白兔子对我怒喝,“别管这女人。”
“求求你,救救我。”
“你给我过来,你这婊子。”
白兔的脚步咚咚作响,一把抓住女人的耳朵把她从我身边拉开。
“你想多管闲事吗?”他的脸突然凑近我,口气很难闻,大概是因为那过长的门牙吧,“有种你就试试吧,小子。”
“不。”我别开眼,“我没这打算。”
白兔给了我一拳,把兀自尖叫的女人拖进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穿过走廊下楼,没精打采地过了马路进入酒吧。
在吧台喝了两杯不兑水的牵牛花酒,一边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还向酒吧稍微打探了下安息日之黑兔的事。然而却一无所获。
买单后出了店门,顺手捡起一块地上的石头,蛮大的那种。然后我再次没精打采地穿过马路,上了楼后回到走廊,把刚才那间房间的大门一脚踹开。
正按着那女人的白兔倏地跳起,双眼通红地朝我走来。
在他出拳之前,我一把将石头砸到了他肮脏的嘴上打飞了他的门牙。趁他捂着嘴蹲下的当儿,我继续用石头对他一顿狠打。
“区区一只兔子居然敢小瞧我强尼大爷!”我毫不留情地踹着他那满是肥肉的松弛身躯,“你这只兔崽子!兔崽子!兔崽子!”
“这种家伙,快杀了他。”女人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杀死他!”
等白兔不再动弹后,我一把抓住那女人从背后插入。
“啊啊,你好厉害。”女人用力地扭腰,“舒服吗?我才生过三次小孩哦。”
“闭嘴,你这淫兔。”
我用力抽插着。混账,凭什么我是只兔子!?凭什么那个该死的曼西尼可以是人类,而我却只是只兔子!?
“啊啊,我还要,还要!再用力点!”
“啊啊……唔唔……哦哦……啊!”
完事后我一把推飞这女人,又丢了根胡萝卜。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稍事整理了下自己的毛,就这么睡下,过了这一晚。
翌日,太阳高挂的时候我跟平常一样无所事事,等太阳落山后我依旧意兴阑珊。
特里兔的事情就随它吧,我已经彻底不放在心上了,随它怎样都好,与我无关。
每当看见乔治·曼西尼的照片,我便浑身焦躁,被绝望所折磨,因空虚而失落。不要再这样了,都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几次,你不过是区区一只兔子,强尼,这样的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曼西尼决一胜负?我翻来覆去地思考着相同的事,打算把自尊甩到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接受现实。可又如何呢?这次是那个戴着“Wise Guy”戒指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来把我五花大绑。你还算是男子汉吗?嗯?强尼小子?你作为黑手党的气魄何在?
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往下走一条永无尽头的螺旋楼梯。每多走一步,我就在向胆怯而渺小的兔子——向真正的自己更靠近一步。若非听到外面的响声,我的身体早晚会分崩离析吧。
我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
只见一群兔子正沿着马路朝西飞奔。渺小的生物总是在奔跑。我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一只熟悉的黑兔身影跃入眼帘。
“喂,幺幺!”
听到我的呼声,他停住了脚步,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好像被只无形的手拍打似的。
“这边!上面,上面!”
幺幺叫住他的瘾君子同伴,朝着我的方向指了指。然后那同伴说了几句后,幺幺对我扯开了嗓子。
“啊,是昨天的爸爸吗?”
“别叫我爸爸!”
两人都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匆忙?”
“再会之树发光了哦。”
同伴催促着幺幺,二人一起沿着马路跑开了。
把烟抽完,我走出了房间。
隔壁很安静。空气中隐约残留着一丝血腥味,那是昨天被我一顿好打的肥兔的味道。
我优哉地晃过走廊下楼,在迈步奔跑之前,抬眼望了望头上的月亮。
在人类的眼里这是如何的光景呢?
虽然无从得知,但至少它夺去了聚集在西侧高台全员的心。仿佛被银白色的雾霭所包围,光粒子从再会之树的顶端涌出,在风中起舞,渐渐地沉淀于黑暗深处。虽然人类所谓的上帝净是扯淡,但我的耳中却确实地听到了静谧的圣歌在赞颂毁灭。
“就是这个!”突然有人叫嚷,“安息日之黑兔说的就是这个!”
“再会之树正在发射死亡之光!”声音此起彼伏,“这都要怪人类!”
憎恨如燎原之火,最终化为巨大的脚步声撼动了大地。兔子们跺着脚,不停地,不停地。
“我也搞不懂。”
一回头,却见斯利姆兔。
“我也搞不懂安息日之黑兔到底想干什么。但至少他们是为了拯救兔子而努力。”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