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霸修也没教他。
「哦~?那你为什么觉得会发生一样的状况呢?真希望你做个说明耶?」
你敢乱讲就死定了。
妮翁眼里有这样的讯息。
换成在战场上认得她的人,应该会瞬间噤声才对。
不过,路德没能察觉那些心思。
他回想似的把手凑在下巴,还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食人魔国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战争结束后,大家认为族人间相争不是个办法,原本在战争中很有地位的那些家伙便舍弃了剑,开始过起悠闲自在的生活……吃饱就睡,纵情于女色与美酒……毕竟食人魔并没有像恶魔或者魅魔受到冷遇,更不愁没东西吃,就算那样也能过日子。」
「呼嗯~?听起来满让人羡慕的嘛?我也想过那样的生活呢。」
「后来,差不多过了两年吧?大家在庆典上喝酒时,有个人突然倒下,就那么死了。当时我人在旁边,所以知道是什么状况。那具尸体的死状很诡异……发胀的程度简直像溺尸一样,在族内还成了话题,认为那也许是中了谁的诅咒。然后仔细一看,将军当中也有几位的外观变得跟那类似,找他们一问,都表示有容易疲倦、爱困、膝盖发疼的状况,大家就认为果然是中了诅咒吧。」
「……有找出是谁下咒的吗?」
不知不觉,妮翁已经坐到沙发上,还将手肘搁在扶手,摆出了略显慵懒而性感的姿势,并且两眼发直地瞪着路德。
她的杀气变得比刚才更浓,就算路德再迟钝似乎也察觉到了,视线便跟着从妮翁的面前挪开。
或者说,也许是搁在桌面的庞然大物吸住了他的目光。
「没、没有……结果,族长认为原因应该只是锻炼不足,就高声疾呼『散漫成这样可不行!』……之后大家都常练身体……」
「哼。」
妮翁冷笑一声,周围就冒出了些许甜美的气息。
霸修与路德同时夹起了双腿磨蹭。
「怎么可能练练身体就会让病好起来?真受不了,食人魔连脑子里都装满肌肉。」
「可、可是,在我们出国之前,都没有人再死于相同症状了啊。」
「既然如此,表示死掉的那家伙单纯只是生了病吧?」
妮翁边叹气边翘着脚,还把手肘搁到腿上,用手撑着下巴。
翘脚时从缝隙间露出的深渊,吸引了霸修与路德的视线。
这时候,妮翁的视线移回了原位。
也就是霸修这边。
妮翁顿住了几秒钟,然后又俐落有声地摆回端正的姿势。
「是我失礼了。被毛头小辈插嘴,忍不住就……」
「无妨。我也很清楚,你并不是毛头小辈可以轻视的战士。」
「咦?啊,是吗……呃,能让您这么认为,是我的荣幸。」
「不过从你的态度来看,设施里出现那种死状,并不是打从现在才开始的吧?」
「…………是的。」
妮翁这么回答,然后就认命似的开始说明。
头一年,魅魔还不懂该怎么对待「储粮」,曾经因为过度吸精或营养不足,不慎让他们丧命。
后来她们花了两年,致力于稳定供给「饲料」与营造舒适的环境。
努力换来了回报,「储粮」们长得又圆又胖,变得毫无怨言,一天能供餐的人数也随之增加了。
但是,据说到了今年,她们才发现有部分「储粮」的气色变差。
魅魔们认为是连日「用餐」剥夺了「储粮」的体力,就费尽巧思让「储粮」在她们「用餐」之际可以不必活动就完事,却还是没用。
「储粮」们的气色愈来愈差,而且开始零星出现像这次的暴毙案例。
局面有如身处疫情最前线,然而魅魔们又没有遭受感染,就算要放缓「用餐」步调,一天的供餐人数也已经缩减到勉强不会让国民饿死的底线。
据说她们已经无计可施,正为此头痛不已。
「最起码,要是能补充『储粮』的话,我想目前这几位就可以获得充分的休息……」
妮翁瞄了霸修一眼,言外之意是「加派男人就能打破现状」。
但是,那份心思当然没有传达给霸修。
「假如无法期待增援,就只好靠现有的战力设法维持下去。」
「……也对。」
「半兽人不会生病。我对疾病不熟。但既然食人魔之前用那种方式治好了,试一试不也挺好的吗?」
「是那样吗……?不过,倘若是诅咒不就没有效果了?」
「唔……」
这时候,原本气势汹汹地站在桌上,还只顾帮腔的捷儿回头看着霸修。
「不,我洒的鳞粉对诅咒之类的不管用喔。有疗效时就可以确定是受伤或生病了。」
这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