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大概花了三个月吧,因为我也很忙。上个礼拜我才完成最后一张牌。没料到想牌上的图案很花时间——」
她比手画脚地叙述创作过程的辛劳。很辛苦,这样啊。不过,
「有那种时间,还不如拿来跟我见面!……我是这么觉得啦。」啊啊,我的态度在最后软化了。
多摩湖眨动眼睛,然后露出「少女的羞涩」用指尖抓抓鼻头。
「不过你放心吧。我花的不是与你见面的时间,而是睡眠与上课时间!」
「啊……多摩湖就算没上课,也不用担心期末考嘛。」
「我可是上第三次一年级了!各科问题的倾向一清二楚!哇哈哈!」
哇哈哈……咦,今年不是第四年吗?
「好啦,别管那种小事,来玩游戏吧。」
她将散落在桌上的自制花牌收集起来,扬起嘴角笑着。她真的没有合宿以外的目的啊——呀呵,我又白开心了——紧张到差点短命都是多余的啦——
「不过花牌的玩法我几乎不懂耶,会的大概只有株札而已。」
不管在自家还是社办还是旅行,做的事情都一样耶。我边想着边低头看花牌。
牌面的图案,是茶色的鸡拼命地振翅想飞到空中,鸡好活跃啊。
「没问题,现在要用这副花牌玩的,是我设计的原创游戏,欢迎初学者。」
又来了。虽然我预料到差不多又是这种模式。我用手臂撑着脸颊,同时发现无意问拿起的花牌,背面写着「①多摩湖」。「唔?」我定神看个清楚,不过牌上好像没把整句话写完。我拿起其他牌来看。这张写着「②对手肘」,继人物之后,指定的是部位?
「喔,还没说明你就发现了,黄鸡你很有干劲嘛。」
「真是了不起。」我被多摩湖如此夸奖。我将牌交给她,同时想起小学时好像玩过类似的游戏。我隐约推测出游戏的内容,并开口发问:
「这是把『几时』、『在哪里』、『什么人』……这些元素组合起来的游戏?」
「原来你知道啊。那就开始吧。」
她叠起自制花牌,开始洗牌。等等,你每次都省略太多说明了。
「我不知道那游戏跟花牌之间的关联耶。」
「咦——你要懂啊。我希望你除了好色之外,也有普通的聪明才智。」
我想普通的聪明,不可能跟得上多摩湖的水准。
「你知道『来来』的规则吗?」
「嗯,大概吧,虽然牌型没有全部记住。」
「啊,与现有的牌型无关所以放心。我们即将要玩的,是把拿到的牌背面写的句子组合起来,并下达命令的游戏。」
洗完牌,多摩湖满意地确认花牌的完成度,并且继续说着:
「牌上分别有①到④的数字与句子,用你拿到的牌去组合,创造出下达给对方的命令。下过如果对完成的组合有所不满,可以宣言『来来』继续游戏。这里跟平常的来来一样,还有就算发出宣言后,要是对手先完成牌型就算输这点也一样。」
「原来如此,我大概懂了。」
命令啊,对多摩湖下命令,这句话的音调,让我原本对一些有的没的方面已经萎靡的热情再度燃起。虽然可命令的种类在于多摩湖决定的范围,不过可以期待像玩亲亲抽鬼那时出现的膝盖窝跟腹部、还有腋下这类的奇迹。毕竟多摩湖熬夜时的神经,会大胆且大意到踏出常识范围之外。
「既然已经弄懂规则了,那就进行第一回合吧。啊,把那块座垫拿来,我要当中间放牌的场地……谢谢啰,好。」
多摩湖得意地呵呵微笑并发牌。蔓藤花纹的座垫上有八张牌,我与多摩湖也各有八张手牌。拿到牌后我先确认牌面的图案。有颗与多摩湖发色相同配色的蛋滚动着。下一张,拿菜刀的老伯追着茶色的鸡……图案基本上都是蛋跟鸡的组合嘛,连杂牌都画着蛋跟鸡,不过背景是以花牌为基础,画着樱花与菊花。这样就能判别种类与季节了。小小的牌居然花了这么多心思,让人为她的努力感动。
接着我翻过牌,确认背面的命令词句。反倒是这些最需要把握住。我从右边依序看着牌上写的句子。「②对脚」「①对多摩湖」「①黄鸡」「③抱起」「①多摩湖的」「②对背部」「③一边抚摸」「②对肩膀」。总共八张。
有对脚、拥抱啊,我涌现希望了。可以吻到多摩湖的脚对我来说可是奖励。舔脚趾也不错,这点今年的夏天我已经体验过了,好紧张喔!
还有看来有在③结束的文脉,也有连接到④的内容。我的手边没有④的牌。可能不是数量少的杂牌,而是高得分的画牌。
「虽然这件事无关紧要啦,不是有个名词叫雏鸡吗?」
多摩湖确认自己的手牌同时,突然提起其他话题。
「是?呃,你是说雏鸡大腿肉一百克的那个雏鸡吧。」
「不过那意思就是,那只鸡年纪轻轻就死了对吧?」
「……呃,这跟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完全无关,我只是突然想到。还有黄鸡,你可别变成那种雏鸡喔。」
不知是闲聊还是在担心我,多摩湖暧昧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接着说道:「来,游戏要开始啰。」将手牌摊开成扇形。不过手牌的角度相当倾斜,大概是因为不想让我看到牌背。虽然被看到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这是为了气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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