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不能信任!好,结束,结——束——!」「真的只有斗嘴就结束了!不对,是你企图结束!」「够了——!可以结束了——!」「多摩湖的身体我还有十个以上的部位没有揉到!」「你那很明显包括了不能揉的部位吧!哇,不要弯着指头逼近——!」「要不要做一下冰凉的按摩啊——」「强逼推销按摩是会被告的——!」在经过这样的发展后,我们又开始追着跑,简直让人怀疑,我们是否不知道其他的交往方式。多摩湖总是红着脸四处逃窜,而我伸出双手追着她。随着心脏跳动而跨出的双腿,应该马上就可以拉近与多摩湖之间的距离,然而我与多摩湖的鬼抓人却一直没有结束。我们不断地打转,就像搅动着注满幸福的水面,一直在室内环绕着。就这样,我与多摩湖成为一对鸡。
两只鸡就像为了孵出努力保护至今的蛋,在小小的世界中拼命打转。
窗外一整片美丽的沙滩,面对阳光照来的方向眺望那片海岸线,随着感觉到牙齿咬到沙粒的错觉,让我露出苦笑。
晒着太阳,感受着环绕在肌肤上的东西。我像是要擦掉那些东西般,用手臂擦拭额头。
「呼,今天又流了一身健全的汗水。」
「哪里健全啊——!」
多摩湖俯卧在棉被上,耳朵像是还没冷却的岩浆。她挥动双手双脚大闹着,或是该说在害臊。害羞的多摩湖也好可爱啊,如果我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只要能让多摩湖充满羞耻心,我就有自信能无限复活。不过,就还想得到这一点来看,很明显的,我还没失去生存希望。
「你在偷笑什么!」
她躺着将上半身转过来,用手指着我的脸。我有在笑吗?我用手指摸摸脸确认。哇,好明显的笑容,光靠触感就知道,这是最美好的笑容,真是幸福。
多摩湖腰骨的感触还留在手掌上,我不想再碰触其他东西,让这感觉被盖过。不过我还没握过多摩湖的手耶,真麻烦。
「呼呼——」
「黄鸡的鼻孔喷出快乐粒子了——!」
「也分一点给多摩湖吧。」
「才不要!还有你这变态单字追求者,不要爽朗地站住窗边!」
「什么追求者,花牌是多摩湖你做的啊。」
「熬夜是魔物——!」
她又在手脚乱挥了。我一瞬间想到要不要趁现在,把另外一床棉被给葬送掉,不过现在的我洋溢着充实感,不把这种事看在眼里。
「你这几个月来急遽蜕变成变态,让我跟不上了……」
「不,我只是想诚实地表现出对多摩湖的爱——」
「表达方法太接近原石了,请多加工一点,呜。」
说完,多摩湖把脸埋进枕头中。散落在棉被上的蓝色长发,充满着令人想全部拾起的美丽。有如浪花波纹般的光泽,在艳丽的发丝上滑动。
我不自觉地看到入神,很自然地走到她身旁,拾起一束发丝。有如用手掌汲水般,轻吻着捞起的发丝。「喂——!你在干嘛!」突然起身,扭着臀往后跳的多摩湖逃到墙边,像猫一样竖起汗毛。她的耳朵还是红的。
「其实,我有一条沉默地看多摩湖三秒钟,好感度就会更新的规则。」
应该说不只是我,任何健全而且交往顺利的情侣,都会有这条规则。听说白痴情侣只要互看五秒钟,就会重新提出结婚证书。
「这…这个就…照准!我允许!」
「喔喔,变成多摩湖公认规则了。」
「可是这不构成亲头发的理由!而且你之前对我的头发,态度就异常变态了!」
「没有啦,我一直都觉得很漂亮,只是刚才好像有什么红色果实裂开了。」
「呜嘎——!腋下→胸部→头发,这兴趣的转移是怎么回事!」
「不,这讲法有语病。」
「哪里有!」
「说得像是现在的我,对多摩湖的腋下跟胸部没兴趣似的。」
「难道你还很有兴趣吗——!」
「YES、YES、YES!」
「哇!黄鸡被E(色情=Erotic)病毒感染要来袭击我了——!」
我单纯地大叫「等等,等等我」,追着逃走的多摩湖跑……构图应该是这样,不知为何我们俩都很喘。而且眼前就是海边了,舞台不知为何却在室内。
我们在房间里进行会被人吐槽「给我去海边玩」的追逐战,而先跌倒的是我。我被棉被的被单绊倒,在榻榻米上摔了个大跤。
倒下时,我还想偷看多摩湖那双躲在浴衣里的美腿,硬是扭动脖子,使得颈骨扭出一声高密度的响音,让我压着脖子,发出呜啊呜喔的叫声左右滚动着。
「哇,你没事吧?」
「没看到,白疼了……」
「嗯,看来没问题,是平常的变态黄鸡。」
被她叫变态已成定局了。奇怪,我只是稍微具体地表现出对多摩湖的情意啊。深爱着她的一部分,却得到变态这种评价,人类真是不可思议。
我被这种神秘而失礼的经验感动过后,爬起身子。脖子还在痛,而且因为跑来跑去的关系肺里还很痛苦。身体充满二氧化碳,嘴巴想要得到一点补给而擅自呼吸着。
多摩湖整理大闹之后乱掉的浴衣,同样在调整呼吸。我也上下晃动肩膀调整呼吸,并且趁着这段时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