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被切离、流走,并且让我意识模糊?多摩湖的气息搔动睫毛与眼球,每次都让我的鼻头发痒,几乎发出「啊、啊、啊」的短促叫声。
这感觉就像她碰到眼珠的嘴唇伸出舌头,并且玩弄着我的脑袋。
「滋——」
「哇啊!」
说着说着,眼珠真的被舔了。我不顾腹部差点抽筋的感觉,一屁股弹起来。砰!黄鸡家发出有如辞典掉下来的声响。拜托爸妈可别过度反应,跑来偷窥房间。就某方面来说,现在正是最棒的时候。
「噗噜」「噜啰噜啰」有如哀号般的奇怪声音响起。多摩湖的舌尖在我的眼珠上来回。眼睛里传出有如水源冒出的潺潺声,让我的视线被水膜包覆着。
透明的板子在眼睛里旋转着,与温暖而柔软的物体一起发出啪嚓声,像是在咀嚼着眼球,又像妖怪在舔油的声音疼惜着我。断断续续地受到这种刺激,让我感觉脑子真的被改造了。
连左边应该正常的眼球视线也开始模糊,渗入灰色。左眼流出不属于感动、悲叹等任何感情,淡而无味的眼泪。
「NERUNERUNE——RUNE。」(注:一种需要搅动的日本儿童零食。)
舌头在眼珠上转啊转的,让我连哀号都发不出来,空气从耳朵漏出。
「还有充血的部分!」「咿——!」眼睛里的皮被舌头蹂躏。「还有眼睑里面!」
「唔哇——!」
我就这样被吸了五分钟的精气。
总算等到舌头离开,我在呛到的同时低头逃开玩弄眼珠的多摩湖。一闭上眼睛,多摩湖的口水就像泪水一样渗透,她是流了多少口水在别人眼睛里啊,眼睛里满是口水。我连忙用满是水滴的视野,去确认多摩湖通红的脸颊。那红通通的脸颊里,可是装满了我的精神食粮。
「非常感谢……」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跟小孩在对牙医道谢一样,毫无诚意。
「啊——你等一下,还有左眼。」
「咦?」
「牌上写着眼球啊,眼球有两颗。」
我缩回的脸又被抓住,「呀——!」左眼也被舔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地板上贴近脸颊舔来舔去的,健全的情侣平常居然都在做这种事,真是太过分了。在生气同时我的身体也随着瘫软无力,快要升天了。
「呜……」
我发出连自己都觉得丧失战意的呻吟声。吸了多摩湖唾液的睫毛好沉重。多摩湖享用过眼球之后,开始陈述她对味道的感想。
「黄鸡的眼睛,有种淡淡的泪水味喔。」
「这样啊……」
「第一次亲吻的对象是眼球,说起来好像会被误会。」
「第一次的吻居然这么热情啊……」
多摩湖看着精神涣散瘫在地上的我,露出笑容。
「我好像输了比赛,却赢了胜负?」
「就是这样。」
应该说,玩这亲亲抽鬼的输家才是赢家吧?虽然听超来很矛盾。
「对了,听说抽鬼牌一开始抽的,好像是Q的图案上那位阿姨耶。」
「咦?为什么突然说起这种小知识?」
「偶尔要展现纸牌游戏研究会长的一面啊,呵呵呵。」
真是突然,就象是本来想现一下事先学到的知识,临时却忘记了,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不过因为换了个话题,也让刚才舔眼球造成的气氛一扫而空。我站了起来。
多摩湖等着对战对手复活,并用手指挟住纸牌大声宣告:
「接下来是耳朵!觉悟吧!」
「嘿呀——!」
为了系起被羞耻蛀得千疮百孔的神经,我们保持这种气势开始第三战。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有如狂风暴雨般激烈。
「呜哇,赢了!」「喔啦喔啦喔啦,耳朵给我过来!」「没用没用没用…哇!不可以伸进来,犯规,绳圈绳圈!呜咿呀!」「哇,黄鸡你的反应好像女生喔,真可爱。」「呀!呜哇,我的下半身在发抖!好可怕,太可怕了!暂停啦!」「才——不——要!我要咬你的耳朵!」「要被咬啦!等一下,不是亲吻吗!怎么咬我!」「有时候也得咬对方的嘴唇,所以要练习!」「不是因为讨厌吗?」「别说那么多了,乖乖地让我掏耳朵吧!」「其实我觉得我有五年没掏耳朵了!」「很好!」「你为什么反而有干劲了!」「叽——!」「舌头在耳朵里面——!」
「第四战是脸颊!」「喔~离嘴唇最近——!」「对吧对吧,这样才有梦想~」「嘿,亲亲!嘿嘿!」「我们还没抽鬼牌呢!」「我们的爱不需要抽鬼牌!」「居然讲真心话了!不,我们是纸牌游戏研究会耶!」「要不要改名为接吻魔训练所?」「不要!趁我还没有觉得这个提案真有魅力之前,来吧!」「轮到我了!」「接着轮到我了!」「轮到了抽牌之外啥事都不能做的我!」「轮到连陷阱卡都不能发动的我!」「轮到毫无进展宣言的我了!」 「耶——!黄鸡要亲我啦!」 「你居然赢了!多摩湖你也看气氛输一下啦!」「你对我的脸颊有意见吗?」「通常应该是颠倒吧!」「有什么关系?给男孩子亲脸颊也不错啊。之前我才在少女漫画看过。」「算了算了,我只好将健全的梦想寄托在多摩湖的腋下!」「为什么一定要是腋下!」「来舔脸颊。」「喂!你至少也装一下先用嘴唇亲吧!」「舌头说它想亲。」「表情一本正经,却变态到不知所谓啊——!太夸张了——!」「多摩湖的肌肤真是光滑,跟不倒妹完全不一样。」「不倒妹?」「就是那边的不倒翁多摩湖。」「趁黄鸡还听得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