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最后的二选一再度降临。这跟人在炎夏中赤身露体比起来,将魅惑的纸牌成对丢弃的时间实在太快了。就像剥洋葱剥到核心外露,剥开欲望的外皮后,剩下最后的一张牌。它没有屏障,可是却气宇轩昂地屹立着,让我的口风也跟着松了。「舔我的眼球吧!」
「就说别一直讲出你的欲望啦!练习亲吻不需要欲望!」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很纯洁的。好了,快选牌!」
随着好像会发出「嘶哔哔」石造音效的动作,多摩湖让两张牌堵在我面前。其中有一边是「眼球」的9。是哪边?
这是我们抽鬼牌唯一令人紧张的选择时刻。就像学校生活一样,在三年的过里可以在某种程度之内,随便选都勉强过得去,只有毕业后的出路不能乱来。
「就是现在,在这里决胜负吧!」
「怎么能每次都被你舔——!」
多摩湖也满配合的。我「嘿」地抽走右手边的牌,就因为我是右撇子。人生中许多无意间做出的选择都是用这样的理由选定,并且累积素养,只为了选择真正重要的二选一。
对某些事物做出选择时,大多会在中间的过程就让答案定型。「哇,赢了!」眼球的9号从手中飘落。看来多摩湖大神喜欢让人有一点梦想,然后再踢下谷底。「啊!输了……居然是黄鸡在抱头!为什么?」
差点放下纸牌往后倒的多摩湖,又拉回到原本的动作。
「我好想试试多摩湖的眼珠味道……」
「应该像鱼眼珠一样吧。我常吃鱼。」
才不是这样!多摩湖现在的发言太没有梦想了,比不倒翁还惨!
「我说啊,你越来越像变态了,我有点担心耶。」
「咳咳。」
有点热过头失控了,看看风车冷静一下吧。啊,现在没在转,这表示现在没有风,查觉到这点,让我感觉更闷热了。唔……既然太热了就继续失控吧。
不过没关系,我完全不是变态。每对情侣都会脱衣或接吻的。
只是我们是纸牌游戏研究会,所以做法有点奇特可笑罢了。呀呵——
我用手指推起眼睑,露出充血的部分,并且对多摩湖开口:
「那…那么多摩湖要亲我的眼球……」
「唔…嗯。」
「是舔舔……」
「不要给我修正!」
或许她这种反应也算是承认了。而且还附上害羞的多摩湖这项特典。
我也忸忸怩怩地跟着害羞起来,居然可以让多摩湖献吻。
这次的对象可不是有点灰尘味的不倒翁了,有够刺激的。我开始担心我的心跳会不会太快,肾脏跟肝脏会分担不了工作量而过劳死。
忸忸怩怩的多摩湖似乎下定决心了,她四肢着地,慢慢爬了过来。
「黄鸡,往上看。」
「啊咿!」
头部与下颚被多摩湖的手托住,喀叽一声如同被矫正般往上抬。喉头产生有如弹珠滚劫般的痛楚。揍着,多摩湖变成了天花仮。
「喔喔——」
多摩湖完全遮住了我的视野,这就叫大饱眼福?光是这幕奢侈的景象,就让我发现到胜利的价值了。多摩湖的嘴唇微张,隐隐露出她温柔的粉红色舌尖。
这动作让我睁大眼睛看着。眼球变得干燥,好像要裂出红线一样。
「那么,我要点眼药水啰。」
多摩湖的手指将我的上下眼皮撑开,她的指甲刺得我好痛。多摩湖将耳边的头发拨起,就像在使用公园的饮水器一样,并且闭起眼睛噘起嘴唇。唔,我在亲不倒翁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吗?
「呜嘎嘎……」
多摩湖特制的眼药水对心灵似乎是剧毒,让我的手紧张得动弹不得。
多摩湖那颜色淡薄的嘴唇逼近。要说这比电影银幕更有魄力应该不为过吧。如果被狰狞的肉食动物袭击,将眼球吞噬,我眼中最后看到的也会是这种景象吗?如果这景象不会从记忆里消失,那还挺恐怖的。
记忆是第二双眼睛。曾发生的过去与不可能发生的幻想,都要透过这双眼睛凝视。
发抖的多摩湖,害怕地睁开眼睛。
「黄鸡,你的脸红得好像鸡冠一样,摸起来好热。」
「多摩湖你也是啊。」
「因为我是西红柿公主嘛。」
「不是蛋吗?」
「别管了,闭嘴啦——」
多摩湖封住我的口。如果她是用嘴唇塞住,那么这种发展再美好不过了,不过从上下压住嘴唇的是多摩湖的手指。我被压成了鸭嘴。
然后多摩湖依然面无表情,将嘴唇往我的眼球靠来。右眼被黑暗填满,眼球表面被异物碰触,让我感到恐惧。
感觉好像有温暖的液体,如同瀑布般哗啦哗啦地从我的血管、头皮跟腰间流出,而且背部的肉变薄,肩胛骨被拔起。看不见的水从喉咙深处涌出,发出呼噜呼噜的激流声。这股激流是由我产生的?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