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2。
我们有如位在悬崖上与下的人,上下之间互看了三秒。
「那……那就准备要初吻了。」
「请……请多指教。」
第一次亲吻的对象是女朋友的脚,看来我已经当不成少年漫画的主角了。
应该说,在做出四肢着地的服从姿势,却并不感到羞辱同时,就很多方面来说我恐怕已经「出局——!」了。不过,我达到新的境界而眺望荒野,又有谁能指责我这种行为?
我的手托住脚底,将紧绷的嘴唇贴进脚掌。我心中产生不可思议的焦虑感,急着想要让她见识一下与不倒翁接吻的成果。紧张感让我觉得嘴唇干到快裂开了。
风车的喀啦声响仿佛吸走了其他声音,让室内显得安静无声。连一楼父母传来的声音都没有,让我觉得我好像在森林深处的湖边,帮公主洗脚的男人。
不过用的不是湖泊的清水,而是我的唾液这点,增添了几分现实味。
就这样在数度的目眩感与耳鸣中,我亲了多摩湖的脚。虽然没有对话也没有音效,不过有股被吸走的感觉,以嘴唇为中心产生。咻——
怦、怦、怦。我开始担心这有如马踩地板的心跳声,会不会透过嘴唇传过去。
我嘴唇仍然贴着脚,傻傻地抬头望向多摩湖。多摩湖难为情地抓抓通红的脸,并且回给我一个腼腆的笑容。呜哇,真是天使~
而我正吻着那天使的脚,这让我感觉身体发热,好像要沸腾了。
……呃——我偶尔…应该说是时常会觉得疑惑,亲吻为什么俗称「啾——」啊?像我现在的动作,光用嘴唇碰触是不会有声音的。
那么「啾——」是什么?就像叫小狗汪汪,叫小猫喵喵一样,那么啾应该是吸吮声吧?我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必须亲自确认的义务感。扛起为了往后,为了将来,为了后继健全情侣的大义名分。
所以就试着吸吸看吧,啾——「呀哇!」多摩湖的屁股弹了起来,砰地一声……先当作地板没传来这种沉重的声响,只有宛如鸟羽毛飘落的细微声音吧,我倒是担心一楼的爸妈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多摩湖的动作真可爱。连身裙卷起的幅度也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幸福到喉咙都快噎住了。
「咿呀!你干嘛啦!」
多摩湖抖着上半身,好像起了鸡皮疙瘩。而我不管这么多,将多摩湖的肌肤吸了又舔。「咿唷!」除了凉鞋材质的味道,还混了一点汗水的味道。这跟运动社团男性流的汗味完全不同(我坚决相信)。
我的嘴唇一离开脚,多摩湖马上挥动手脚开始抗议。
「又亲又吸又舔的,又不是是有吃有睡有得玩,你在做什么啦!」
「我确定多摩湖的汗是光的颗粒。」
「你又往奇怪的方向开花了!」
多摩湖仰天叫道。反而是我这个输家干劲十足地整理着牌。
「看来这游戏会比预料中激烈。」
「还不是黄鸡你乱来害的!」
「我要继续舔到底!」
「这是亲吻练习啦!」
啊,对了,还有这一面。不过既然发现了游戏的真正价值,那么对我来说,现在才开始玩真的。我先抽出一张牌,然后把剩下的牌洗过。
「来吧,开始第二回合。」
这次的鬼牌是9的「眼球」。是要亲多摩湖的眼球,还是反过来?但不管是哪边,都让我觉得有道通往下一个世界的门,在名为「眼球」的湖底沉眠着。「呜嘿嘿嘿嘿。」「喂,你的笑声!」
我气势十足地发着洗过的牌。虽然跟胜负有关的只有最后三张,可是就这样省略其间的过程,那就太无趣了。体验过程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结果。
「我相信透过这场游戏,多摩湖一直也会开拓出新的境界。」
「怎么好像变成你在主导的游戏了……」
多摩湖嘟起嘴唇,身体往前倾,并且用力抛弃成对的牌。看来多摩湖开始发挥不服输的精神了,不过第一局明明就是她赢啊。
这场游戏的胜负,与抽鬼牌的胜负似乎没有直接关系。最重要的是能够借由亲吻,体会到何等程度的充实感。喔,这正是练习接吻最理想的方式啊!
虽然我不管亲哪里都会舔下去啦。
「来吧!」
多摩湖使劲地现出她扇形的手牌,我也正面迎战,夺走了一张。我主观认定为纸牌界花一匁(注:日本的儿童游戏,两组人指派代表猜拳,每次赢可以抢走对方的人,直到一边没人为止。)的抽鬼牌游戏,第二回合开幕了。
「啊啊,腋……王者一下子就从手中消失了。」
「你为什么一副寂寞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用笑容混过多摩湖纯真的疑问,不过这微笑就像皮肤内侧寄宿着许多小人,拼命地拉扯肌肉,那种内部有异物感的笑容。
「唔,你强烈地散发出坏人的气势。」
「我倒觉得是进化成老实人了。」
热量的激流任意地改造着我的身体。而身体改变了心灵的型态。
很好,继续下去,把癖好都挖出来吧。
之后我们继续抽牌,两个人哇哇地喊着「碰到平行世界的自己就会消灭!」之类的话嬉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