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嗯,多摩湖似乎以下省略了。
「基本上就是普通的抽鬼牌。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抽鬼牌的输家,必须亲吻留到最后的那张手牌上所写的部位。」
「……是亲吻吗?」
「就是亲亲。」
虽然她说明的口气像是在叙述童话中,公主与王子彼此熟悉的契机,不过内容的糟糕度简直有如国王游戏。糟糕到风纪委员会可能得假日出动。
随着风车的旋转,我的眼球也跟着旋转。视野扭曲让三半规管跟着混乱。
「亲吻……」是亲自己的身体?」我身体可没有那么柔软,亲自己后背跟本不可能。
「不对不对,当然是亲对方啊。」
多摩湖意外的声音,还有瞇起的眼睛与笑容,彷彿正在说「你胡说些什么啊」。
噗吱一声,眼球周围的肉与神经挤在一起,仿佛要爆出来了。我输了就得亲多摩湖的腹部、手或脚?让我亲?这好像没输吧?
咦,亲吻是用嘴?没错吧?真的吗?哇喔——
「另外,输掉而负责洗牌的一方可以抽起一张卡,来决定那次的鬼牌。」
多摩湖表情平静地说明规则,不过我与她的冷静完全相反。心中的漩涡追过风车,成了旋转的黄金矩形,并且翻动着肠胃。胃液宛如化为水滴,在胃里被小丑(穿着毛茸茸的衣服并化妆的多摩湖)当大球滚动般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在耳边响着。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想不到具体上该说些什么,总之先这么喊着。
你熬夜想出来的游戏,与脱衣扑克比起来只成长了三公厘!成熟的多摩湖不可以把想到的点子马上实现啦!我想说的是这些?
可是,亲吻。在我的房间里亲多摩湖,或是被她亲。咳咳,这字面足以让高二生沉入色欲之海了。先不管可能会有人吐槽,我早就沉下去了。
多摩湖洗完牌之后,用扔的方式发牌,同时垂着头开口说话:
「之前,我听到黄鸡你跟不…不倒翁接吻之后,就下定决心了。」
「拜托别把这件事说出来。」
连不倒翁都会害羞到满脸通红。啊,它本来就是红的嘛,所以它是随时都在害羞?真是害臊的家伙。不对,这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
多摩湖伸出手指,有点脸红,却做出大姐姐的样子。
「我想,我们也差不多该练习接吻了吧?」
「差不多」?我们交往才四个月,就可以走到这种阶段了?玩这种游戏的情侣,会不会从正道迷失到旁边的禽兽之道啊?
「我们…连手都没牵过耶。」手第一次碰到的是嘴唇,好像不太对吧。
多摩湖伸出姆指,「嗯哼」一声用鼻子喷气补充说明:
「放心,这组扑克牌没有嘴唇的牌,毕竟只是练习。」
「……不,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错误耶。」
感觉就像跑障碍赛时跨过许多障碍,让行为进入不同的次元。我是还没确认过所有的牌,其他牌上不知道会写什么部位?
不能小看多摩湖的想象力。不,正确地说不是想象力,而是她那将想象到的东西直接实践的行动力,才最让人惊叹。
「那么——游戏时间到啰。更详细的规则就边玩边说明吧。」
多摩湖拿起发完的牌,摊开成扇形的遮住嘴唇。然后呵呵呵地发出大胆的窃笑。她看来相当地兴奋。
「你还真的要玩啊!」
咦,有种既视感。我记得上次我也这样激动地吶喊过,不过不喊一下总觉得静不下来。而说着「让你瞧瞧熬夜的成果!」如今正意气昂扬的多摩湖,当然没把这种有如戏言的意见放在眼里。也许是熬夜的关系,她不只少了颗螺丝,还很亢奋。
「呀——!嘿——!」她边叫边丢弃成对的牌。我被她的样子、动作,还有她放松双腿的坐姿打败。表面上我无奈地叹着气,从在玄关迎接她,只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就要联想到现在这种状况也太困难了,我还得更深入了解多摩湖啊……我叹气是因为想到这点而反省,绝对不是因为不想玩亲亲抽鬼。
应该说我几乎没有放弃的打算。可以与她(不正常地)亲吻,这种天上掉下来的蜜糖对高二生来说会化为多大的原动力,请大家想想。
我收起发下来的牌,确认其他数字。同时想着既然是两人玩的抽鬼牌,那一开始就只要发鬼牌跟另一张不就好了?
5是「脸颊」,这看起来还让人会心一笑。不过6是「颈部」,光是想象,就让我舌头上的唾液快蒸发了。更扯的8是「头皮」,这要说是亲吻,途中可能会忍不住咬下去。
每次丢掉成对的牌,我都觉得热量从肌肤剥离,脑中染成一片白色的感觉侵蚀着我。
我的脑袋好像快化为White Album(空白记忆)了。我的手一对一时的将写着魅惑单字的牌丢向中间,但中途停了下来。
9的「眼球」虽然也相当危险,不过让我时间停止到极限的王者,居然是「腋下」。
腋下?腋下王者?腋王?将嘴唇贴近多摩湖的腋窝,让舌头爬上去……啊哇哇哇,这要是过去的少年漫画主角,一定会喷鼻血的。
我也不是平常就会觉得「多摩湖的腋下好像有另一个宇宙」并盯着看。不过像这样写着腋下,让我的意识不小心被腋下吸引过去,这也无可奈何嘛。亲吻腋下耶,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