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一体,那么让两个人见面不是很尴尬?
我们的交往可是健全到连牵手都会害羞耶。
「请坐请坐。」我请她坐在从一楼借来,给多摩湖用的座垫上。而多摩湖简短地回道「谢谢」之后,便放松双腿坐了下来,然后将包包从肩膀放到地板上。那包包里面装的是文化祭的准备用道具吗?总之,我先面对她坐了下来。
健全的情侣,是不是应该相邻而坐啊?我跟其他朋友没聊过这种话题,所以不知道情侣之间的常识。不过我也不想被拿来跟一般的白痴情侣相提并论。
我们是很自制地在交往,至少我是这样跟多摩湖的父母说明的。虽然别说是接吻了,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不过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少了点生鲜感。
「不过今天也好热喔~感觉脚底好像会溶化让身高缩水耶。」
多摩湖用手掌抚摸头发,并且恨恨地从窗户望出去瞪着太阳,还嘟着嘴噗噗的吐出带有抗议声的气息。
「要拿茶来吗?」
「啊,不用,在你家不必把我当客人。」
她挥挥手回绝了,让我起身到一半的屁股再坐回地板上。多摩湖东张西望地看着房间,不过她已经来过好几次,应该没有增加新东西才对。
我的多摩湖照片集密藏地点,好像也还没被发现。
「我放心了。」多摩湖吐出一口气,将肩膀放松。
「什么事?」
「就算隔了一个周末,我还是没忘记你的味道。」
「呜。」
多摩湖的先发制人,让我的舌头差点溶化了。
可恶,等多摩湖回去,我要立刻趴在地板上搜括她今天掉的毛发。
「我们一起买的A书还好吧?你有没有偶尔拿出来晒?」
「那今天是,呃——要为文化祭做准备?」
我硬是带开话题。脑中浮现出多摩湖被撞开飞在空中的模样。
而且文化祭到底要展些什么东西,她到现在也都没对我说明过。我之前只做过剪贴厚纸涂上颜色而成的筹码。是因为我们是纸牌游戏研究会,所以她想设个比赛用的场地?
「啊——那是骗你的。」
多摩湖用非常得意的表情左右挥着手。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跟着她的手移动,「骗我的?」我对发言内容感到疑惑。
「抱歉,那是骗你的。」
「为什么要再讲一次啊?」虽然我知道她昨天大概又看了什么。
「不对,不是骗人,而是改变预定计划。今天改成跟黄鸡的同乐会。」
她突然换了一个让外界印象比较良好的表现方式。不过跟她这可疑的态度比起来,我更在意的是同乐会,儿童会的企划好像出现过这个名字。那时打的桌球,是我头一个与多摩湖玩耍的记忆,虽然当时以为这也是最后一次。就在我独自咀嚼这青涩的回忆时,多摩湖将蓝色包包的拉链用力打开,发出「唰~」的声音拿出了某些东西。
那是上头印着有任O堂标志的纸牌盒,不过,放在里面的纸牌颜色跟质感都是我没见过的。搞不好我是第一次看到非塑胶制的牌。
「这是自制牌,昨天我熬夜做的。」
「喔?」这个人还真喜欢熬夜。
切成长方形的厚纸上,贴有黄色的折纸。黄色是多摩湖喜欢的颜色,同时又有出现在我的姓氏中,所以对我们很吉利…后半段是不太确定啦。这看起来有点廉价的应该是牌背,所以我转过来看。「嗯?」
牌本身是A,不过中间写了「腹部」两个字。ONKA是O开头,虽然反过来念是会变成A开头,不过这游戏需要动脑筋到这样硬拗吗?我再拿起一张,还是A,而且也是「腹部」。2会是什么?
我把捆起来的牌拆散,拿出2来,2的中间写着「耳朵」。看起来每一种数字上都写着人体部位。3是「手」、4是「脚」,大概像这样。
「这扑克牌是要做什么的?」
多摩湖仿佛正在期待这个问题,她扬起嘴角、举起拳头。这让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不祥预感,没错,就是让我联想到夏天的脱衣扑克。
「来玩亲亲抽鬼吧!」
「………………………………啊?」
健全的高中生,当然不会想抽鬼牌来玩亲亲,应该说我怎么可能跟多摩湖以外的对象亲吻……呃,我不太懂意思。
「那么第一回合——」
多摩湖毫不等待地开始洗牌。两个人玩抽鬼牌洗有意义吗?不对,问题不在这里。「等一下!」我抓住牌堆。
「啊,喂喂,这不是塑胶牌,这样子拿会折到的。」
「这我知道,所以麻烦说明一下亲亲抽鬼是搞啥玩意。」
「你不懂?」
「完全没概念。」
多摩湖似乎对得到期待中的反应很满意而点头。接着她双手再度开始洗牌,从艳丽的嘴唇说出话来:
「那你要好好听着喔。」她装出老师的口气。
「好~」
「耳朵有没有掏干净啊?」
「掏得很干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