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
她急忙收拾纸牌,装回牌盒里。
「还有最重要的没比啊!腋下、腋下!」
「是啊是啊,挥棒的时候要紧紧夹住腋下啦!」
她把自制牌连同盒子放到房间角落,强制宣布游戏结束。我…我的希望……虽然这让我情绪低落,不过既然多摩湖那么羞怯也没办法了。
「我懂了。」
我用力地呼气笑着,并且伸出姆指。我相信现在我的牙齿,一定跟我的笑容与心境相映,跟艺人一样散发着光芒。
「那就让你体验一下亲亲抽鬼的练习成果吧!」
「呀——有专舔腋下的变态!有怪物——!」
「怪物可是多摩湖催生的啊——!」
「没有——!我又没对约翰动手术——!」(注:出自浦泽直树的《怪物》。)
多摩湖在房间里四处逃窜,而我追着她跑。
「站住——你这家伙——!」
「呵呵——那边那边——!喂,不要过来!」
饲育室里有两只鸡,公的追在母的屁股后头跑。
我们与记忆目眩神迷,在热潮中继续游动。
我们倒成大字型,几乎可说是燃烧殆尽了。风吹过鼻尖,感觉相当凉爽。
只是铺在地板上的地毯,刺着脖子后头,感觉有点不舒服。
「好像反而变热了。」
躺在床上的多摩湖翻了个身说道。接着她伸直躺着的身体,颤抖着发出「呜咿——」的怪声。
那样子看起来很有趣,所以我在横躺的视野中呆望着她。过了不久,伸完懒腰瘫软下来的多摩湖也与我互望,我们无言地观赏着对方的眼球。
眼睛比嘴巴更能吃人。这样凝视着,让我的意识、注意力与感觉几乎被多摩湖的眼神吃尽,让我自己显得有点稀薄。就好像我的机能,只剩下客观看着多摩湖的观点。虽然不安,却没有抵抗感。
「啊,黄鸡的口水在流动,让我的肚子发寒耶。」
「不…不用报告这种事啦。」等热度一过,就觉得有够丢脸的。
让我担心半小时前自己不知道是变成了傻瓜,还是换了一个人。
彼此都失去了余韵,只剩下羞涩感。虽然也令人会心一笑。
我的眼球,还残留着多摩湖舌头爬上来的感觉。眼睛被唾液滋润,好像会在那温度之中温柔地溃烂而去。感觉甘甜却又令人恐惧。
「腋下得保留啊——」
「是无限延期啦。」
多摩湖跟我都在害羞,而且扭动身子,像蛇一样弯曲着。多摩湖就算了,要是从上空俯拍我的照片,看起来必定相当恶心。
「文化祭要做什么?」
我为了转移害臊的感觉,稍微转了一下话题。虽然我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多摩湖是用这个借口来我家的,想想还是得提一下。
「嗯,问得好。」多摩湖仰卧着,脸朝我这边转来。她脸颊的肌肉松弛到极限,两手张开适当的角度。
「先要做一个大大的纸牌型布偶装。可以看得到脸,伸出手的。」
「……然后?」
这时我已经后悔提起这话题了,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
「然后我跟你穿着它,跟客人比扑克牌。」
我突然听不太懂多摩湖的日文。混乱感瞬间掩盖我的视线,连阳光都变得空洞起来。
只有风车的旋转声在耳边划过。
「不不,我真的听不懂。」
「啊,限定情侣参加亲亲抽鬼也不错呢——」
「这会让快乐的文化祭变成情色祭吧。」
「黄鸡,你的脸想朝向牌面还是牌背?」
「我想朝向世人目光能接受的那一面……」
「别担心,一定会好玩的。」
我们的对话鸡同鸭讲。不过,在抗议这段对话之前,我也先想象一下好了。
我跟多摩湖一起,套在像鱼贩或涂壁妖的布偶装里。背贴背、臀贴臀地扭来扭去。
「……」咦,好像不错,扭来扭去。当便服穿说不定不错。
与多摩湖背贴背碰触,好像会让我更上一层楼。
「有个懂得怎么穿布偶装的前辈,不过年纪上来说是晚辈的朋友,只要去问那个人就更没问题了。」
「喔……」多摩湖的交友范围真是大到神祕。不过,那个人该不会是学弟吧。唔唔唔,有种(我跑去当)跟踪狂的预感。看来我调查得还不够,身为男朋友却疏忽了。
对了,我在街上有时会看到很高挑的女孩穿着奇怪的装扮……会不会就是那位啊?虽然不重要就是了。
「还有黄鸡会员,今晚的课题,是报告亲亲鬼牌的实践结果。」
「唔,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