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多摩湖&脱衣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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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为了举办我对你的秘密表白大会,才玩这游戏的?」

  「不不,我只是想把你扒光。就像古装剧演的『唉——呀——大人别这样——』」

  怎么会是你演主公?快跟我交换角色!(会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太热了。)

  多摩湖毫不拘谨地笑着。虽然很可疑,但是她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像在说谎,这是非常奇特的状况。

  我发现到从刚才到现在,美术社的喧嚷,与音乐室传来的演奏声逐渐远离。不过只有蝉鸣声彷佛自空中流泄,完全不打算逃走。

  我突然回想起两周前,由于准备室的窗户开着而让蝉飞进来,多摩湖大喊着:「准备突击——!呀——呀——呀——!」并展开一厢情愿殊死斗的模样。

  「不过为什么要玩脱衣游戏?就这一点我无法理解。」

  我可以理解多摩湖受到看过的漫画影响而想玩扑克,而且我也多少查觉到,这就是她的所有动机。

  「咦……」多摩湖的眼神游移。这态度非常可疑,不过那样子不像是再被追究下去会露馅的狼狈,比较像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你问这么仔细难倒我了」的困惑。我从观察多摩湖的经验中了解到这点,而且多摩湖的提案总是很突然。

  之前要我陪她旅行时,也是深夜一点钟打电话来邀我。

  「呃……该怎么说……对了!我觉得黄鸡你跟我的交往方法,似乎熟练度不太够。」

  「熟练度是……」也就是说现在的称号是「刚开始交往」,她打算以第二阶段的「青涩情侣」为目标?不过两个阶段间的桥梁居然是玩脱衣扑克,这是那门子经验值累积法?

  我们正在爬的不是转大人的阶梯,而是悬崖耶,而且目的地好像还是自杀胜地。

  多摩湖的眼睛像洗衣机般转动,汗水有如锁不紧的水龙头般流着,同时嘴唇跟舌头像电风扇般地旋转。

  「所以,是为了获得交流会的效果才玩脱衣的。」

  「就是所谓的袒裎相见对吧!」我将身子前倾到桌上,口中却在胡说八道。

  「没错!」

  我们发出意气相投的「哇哈哈哈」笑声炒热气氛。

  不过双方在五秒钟后,就开始后悔自己说过这些话了。

  我一言不发地拿出游戏参加费,筹码中的左脚袜子。多摩湖拿出的是右脚的短袜。

  「黄鸡你好贼喔。」

  「多摩湖你也是啊。」

  「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注:「多摩湖」(たまこ)与日文「鸡蛋」(たまご)音近。)

  她企图用哲学性的气氛来模糊焦点。这句话平时多摩湖就常挂在嘴边,大概只是拿自己跟我的姓来开玩笑吧。

  我看着手上的牌。

  拿到的有方块8、J、2、黑桃6与红心5,没牌型,散牌。虽然可以尝试换到两张方块凑同花,不过会那么顺利吗……

  不管怎样,总之得换掉方块以外那两张……虽然也有「不跟」这个选项,不过先冷静地想一下筹码数。多摩湖所参考的扑克,应该是以灵魂为赌注的那部漫画。那么除非不跟下去,否则最少需要三件筹码。我也试着引用了多摩湖的参考文献,而我的筹码(衣服)有五件。只要输一次,就算能延长,第三局以后等待我的,是不但全裸还要自白秘密的心理创伤级游戏。因此这次或下一次之中,其中一次非赢不可。

  我瞪着手上的牌,思绪不断地转动。是不跟这一局,抓下一局决胜负,还是要继续玩下去?

  啊,可恶,蝉声好吵。注意力被热气与滴下的汗水影响,让我的双脚无法安分。

  「你拿到好牌了吗?」

  「我的表情看起来来像吗?」

  「喔,扑克脸。我也要把脸皮绷紧点才不会露馅。」

  多摩湖虽然在筹码数上占有压倒性优势,不过她的表情与声音相比,显得很不从容。

  这是夏天的脱衣扑克,即使是富者,也会被这种热度逼到受不了。

  「好,游戏时间到了。」

  「你这台词,好像在什么少年漫画杂志上看过耶。」

  「呵呵呵,黄鸡啊,让我教教你脱衣扑克的心理战吧。」

  多摩湖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并且对自己的服装确认性地看了一眼。接着——

  「换牌,可以从我先来吗?」

  「你先请。」我对多摩湖偶尔会用比较尊敬的语气。

  「那么,我要换两张。跟了跟了!」

  「你是没搞懂意思就先讲先赢是吧,跟什么跟啊?」

  虽然我也完全不懂。

  我将五张睥正中央的两张睥,用手指弹向桌子中央。在这场扑克规则下,似乎不会公开弃掉的是什么牌。既然是一对一,而且每次都会洗牌,那么这项情报似乎不怎么重要。

  啊,不过要是她弃掉的牌是方块,对现在的我来说似乎有参考价值。

  「咦,多摩湖你的赌注是?」

  我预测是左脚的袜子。而我用来迎战的也是剩下的袜子。

  「啊,关于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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