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多摩湖&脱衣扑克」

emsp;但在我心中正高举双手欢呼着,这点也是事实。

  应该说是手舞足蹈。对于这天上掉下来的幸运,所有人(全戴着我的面具)正疯狂跳着疑似地方传统祭典的舞蹈,而且灵敏得有如动画快转一样。「这画面还真恶心……」我的替代品也太多了吧。

  ……就是这样,所以今天放学后,就决定玩脱衣扑克炒热气氛了。

  这种状况,用这么一句话带过真的妥当吗?

  在粉红色大字「我不会输的」奋勇地于心中尽情舞动同时,旁边却站了个有点想哭的自己。

  「那么,我要说明规则啰。」

  跟多摩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念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当时,多摩湖是念小六。可是第一次在儿童会见到她时,在我眼中她早熟得简直有如国中生。果不其然,之后再见到她时,那红色的书包看起来与她十分不搭调。附带一提,黄色的帽子看起来也很不均衡,不过这样子看起来却挺可爱的。

  再加上身高的差距,让当时的我在她面前畏畏缩缩的。

  多摩湖好像是在那年从乡下搬过来的。她住的地方,距离我家骑自行车约十五分钟,比便利商店远,但比书店近。我们都在同一个学区,上的小学也是同一所。可是由于差了两个学年,加上双方住处之间那种微妙的距离感,让我们很少见到面。

  我们因为参加儿童会而在公民馆集合,并且在那儿一起打桌球。这是我印象中唯一与多摩湖一起玩的记忆。

  直到进入这所高中,与她在高一的教室里重逢。

  多摩湖悠然地坐在教室的椅子上,这位让我自小懂憬的大姐姐,目光与仪态仍然没变。虽然是我先注意到她,不过先跟我搭话的却是多摩湖。我刚开始以为这位女孩是跟多摩湖很像的妹妹或什么人,却没想到会是她本人。

  而且多摩湖还记得我,这让我再度吃一惊。

  为什么会是同一间教室?我口齿不清地问道。而多摩湖只是沉稳地对我说明,因为发生许多事让她留级了两次。虽然这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深究。当时我并不觉得深究下去有何意义。

  然后我们在同一间教室渡过一年……不知不觉间多摩湖又留级了。「咦——?」虽然她本人有如某少年名侦探般大感疑惑,我却已经惊讶到哑口无言。

  我在这一年间发现,多摩湖有种一遇上讨厌的事就马上逃避,或者该说是出外旅行的习惯,而且还非常夸张。「上学时,有只飞来的蝉贴到脸上。」这时就已经确定她会出外流浪了。就这样数日不归的次数太多,使她出席时数不足而不断留级。

  据多摩湖表示,出外旅行的习惯是「上高中之后才有的」。

  不过我对多摩湖的这段过去完全没兴趣,只要能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快乐度日就够了。

  而且要是没有这样的过去,我也不会与多摩湖重逢并且跟她交往。

  ……接着。

  首先确认的结果,多摩湖含内衣在内共穿了十六件,我连袜子算进去有五件,这是初期筹码。而筹码的支付法,当然是脱下来放在桌上。

  「基本上就是平常玩的美式扑克,拿五张牌之后换牌的那种。」

  「可以换几次?」

  「双方各一次。」

  「我懂了。」

  然后双方就将手牌亮出……慢着。

  「赢到的衣服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拿来穿啊。」

  「咦,这…你的制服……也就是说…」包括内衣?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开始逃避现实了。「裙子也要?」「耶——黄鸡你真是美人。」多摩湖手中的鬼牌窃笑着。

  不行啦!

  我→多摩湖就算了,可是多摩湖←我这种打扮我不能接受,这可是犯罪。

  那种打扮要是被老师看到,我可能会被停学。要是玩脱衣扑克被抖出来,连多摩湖也会停学……而且这个人要是再出事,差不多就得准备自行退学了。

  穿上衣服很糟糕、衣服被脱掉也很糟糕。这场扑克牌局简直是死胡同。而且穿上赢来的衣服,意思就是:多摩湖在这间准备室中被闷得又红又肿的样子,可能就是我之后会陷入的状态。

  洗完牌的多摩湖,把整叠牌递到我面前。

  「你可以检查看看有没有动手脚。」

  「不用啦,我相信你。」

  「给——我——检——查——!」

  被宠坏的小孩噘起嘴唇,要求我陪她玩「游戏」,我难得说了句要帅的话耶。我拿走一半的牌,并拿起下半叠放在上面,这让多摩湖满脸愉悦。

  然后多摩湖一张一张地对双方发牌,并且开始说明。

  「这是特别规则。」

  多摩湖举起一张背对的牌以代替食指,并自信满满地说着:

  「这场脱衣扑克可以拿自己的秘密当赌注,来代替衣服。」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跟你一定都有对方所不知道的秘密。据实以告,可以代替衣服当作赌注。」

  即使快被热气给掩埋,多摩湖仍然保持着十分愉悦的笑容。她的表情实在太刻意了,让我不小心把脑海中的句子直接说了出来。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