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务必拜托了。”
虽然塔乌提出了比较过分的要求,但他们还是很快在桌上放了八块大金币,反倒让塔乌有些张目结舌了。这并不是善意。应该说绝对有阴谋,如果大意的话不知道自己会落入什么样的陷阱之中。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和这个堡垒重新签约。和邻洲的竞争越来越少,趋于冷静,领主说不定还会顺势进行交涉。如果在这里错过了这个工作,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没有饭吃了。
而且,最近因为赌博赢太多了,感觉有些遭同僚的仇视。那些输了的人估计很快就会结成一帮对付他吧。这种时候对于没有军规的佣兵来说,是立场最薄弱的时候。要经常明智地读懂氛围避开灾难。
考虑到诸多因素,这里接受农夫们的要求,抛弃堡垒上的工作是最省事的。就算他们想要加害塔乌,只要他灵机应变就没有问题。如果找些没有风险的事的话,就只能过省吃俭用的日子了。
“……好吧。我在这里的契约到这个星期结束。我什么时候开工?”
“我们在镇上有贸易市场的交易。所以要下周初来接您。”
“好的,契约成立。”
塔乌站了起来,伸出了手,一位农夫回应了他。他的手的确是挥惯了锄头的手,十分僵硬,但握力就不敢恭维了。
这就是在暗处做事的“手”啊——塔乌再一次如此感觉道。
农夫一个叫波恩,一个叫利卡鲁多。在市场交易完之后到他们所住的里格斯村为止,马车的行李台就成了塔乌的座位。
路上看到的农村,都是十分凄惨的样子。虽说马上就要到收获期了,但麦田里的稻草十分纤细,现在都已经快枯萎了。两年连续都这样,农民们也快到挨饿的境地了。
领主们要互相争斗,但看到这样的场景,想来他们也应该在为财源苦恼。就算是这样的状态下,还是需要请佣兵的。他们不奢求战场的功绩,也不会立即就成山贼或是强盗。而且如果贫穷到没有骑士来维持治安的话,第二年就会有强盗来袭击。
所以寻求不拘泥于形式的生活方法,也是塔乌心中非常沉重的课题。但是这也是牵扯到他人生的最重要的问题,为了生存下去竟然做到这一步,到底有什么意义——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会有种郁闷的感觉。
永远都拿着剑的生活,每当塔乌砍杀完毕之后,看着自己面前的尸骨,都会将自己的面容和其重叠在一起。
将剑的胜者与败者,生者与死者互调位置的话,到底有什么样的不同呢?生存下来的那个继续前往战场,然后又是生与死,杀与被杀的两种选择。肯定有人会死,那样的话自己要比别人对生命更加执着一些,这样也是没有错的。
塔乌的精神已经麻痹了,他不会为了要不要杀人而犹豫。如果投身于违法者之中,会伤及无辜百姓,自己的握着剑的手也会枯萎。即使做到这样也要生存下去吗?每当他如此自问时,塔乌总是找不到答案。反正就是在这样不断循环之中结束自己生命的塔乌,对于这种命运的轮回,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
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死胡同里,塔乌停止了思考,他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卑屈了——不管怎么说,在入冬之前能找到这样一份好差事已经不错了。而且在堡垒上工作的工资加上这次的报酬的话,还是有不少钱的。至少能够节约下来去南方旅行,那就预定在一个月内吧。
现在只要想就足够了。等冬天结束,春天到来的时候,那之前又会有什么呢……根本不需要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浪费脑细胞。
进入里格斯村的那一刻,塔乌就在质疑自己的双眼。
地里的麦穗长得十分饱满。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那种高度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么多贫瘠的麦穗地,塔乌实在没有想到里格斯村会是如此光景。简直就像是把周围的收成全部吸收进来了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塔乌感叹着,好像是两位农夫预料之中的事。波恩说出了像是准备好的台词,语气中没有抑扬顿挫。
“这里附近本来土质就特别好……是圣魂大人的恩赐吧。”
他用这种根本不算说明的话语说着。
感觉就像是“不要多问”这种很冷淡的态度,很明显其中有着什么不和谐的地方,自己对这两人的怀疑也是从中而生的吧——但是,如果在这里多管闲事的话,这么一份好差事可能就会泡汤,所以现在还是不要惹雇主生气为妙。
如果说只有这村子的收成比别的村好的话,的确会有山贼鼠辈盯上这里。而且附近饥饿到无路可走的邻村人也会化身暴徒来掠夺这里吧。所以在收成之前,要做好防御工作,这的确是他们的真实愿望吧。
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马车缓缓地驶到了村的中央,然后在一个较大的房屋前停了下来。门前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高个老人,他好像是在等待马车的到来。
“——感谢您移步本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葛古纳。”
塔乌看了看自报了姓名的老人,和跟前的利卡鲁多相比,明显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么想来,利卡鲁多和波恩也长得有些相像。应该是亲戚一类的吧,这个村庄还算是挺封闭的呢。
“抱歉的很,我们村没有旅店。所以只能请您住在寒舍屋子里。招待不周,也请见谅。”
“嗯,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觉就没问题了。”
塔乌从行李架上下来,将为数不多的行李交给葛古纳身边的仆人,然后提出了要求。
“首先,我想要掌握下这里的地形。我打算在这里附近巡视一圈,能否借我一匹马?”
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