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跑去喝酒解闷了。他们也有打电话邀你,不过你的手机没开。」
「啊,试映前我关掉了电源,忘了重开。」
「他们说要在老地方喝酒,要你有兴趣就过去。」
「弓田少校,你不去吗?」
「有长官在场,还解得了闷吗?再说我得加班。」
你不去啊?弓田一面写文件一面问道。政屋不由自主拉过附近的椅子,坐到弓田跟前。
「……我真的是个好色又得意忘形的家伙吗?」
「干嘛突然这么问?」
「稻崎上校不是常说花花公子最适合当公关吗?所以才挖我过来公关室。他在客人面前也都这么说。」
「你不喜欢他这么说啊?」
「被称为花花公子还会高兴的人应该不多吧?」
政屋满脸不快地喃喃说道,弓田停止书写文件,抬起头来。
「那可是稻崎上校至高无上的赞美啊!你知道你们不在场的时候,他是怎么跟客人说的吗?」
政屋当然不知道。
「能够靠对话逗女性开心的人,代表他的沟通能力很高明。公关的任务是让外界的人了解自卫队,沟能能力是不可或缺的;而这种能力在各种场面都派得上用场,可以掌握部下,也可以建立同事和其他部门之间的交流网络,重要性可见一斑。这番话用稻崎上校的说法来说,就是『花花公子最适合当公关』。他这个人个性很别扭,不会老实称赞你们『前途无量』。」
他对你期望很高的。弓田下了结论之后,再度将脸转向文件。弓田和稻崎的类型虽然不同,但一样很受女性采访者欢迎。
「他应该说清楚一点啊……」
「要是说白了,你们就得意忘形啦!」
说着,弓田挥手驱赶政屋,示意他快回去。或许也是为了方便他和弟兄一起喝酒吧!
政屋默默地敬礼,将椅子放回原位,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政屋突然想起该打开手机电源,便从制服口袋中取出手机,开启电源。如弓田所言,有弟兄们的来电记录和一封简讯,除此之外——
还有两通汐里的来电记录,两通都没留言。
此时,第三通电话打来了,是汐里。
「喂,我是政屋。」
「呃,我是鹿野。呃……」
「国王骂完啦?」
汐里的声音停住了。
「你已经决定好要用眼泪攻势还是色诱了吗?」
这番话要说是讽刺,显得太无力;要说是挑衅,又显得不够毒辣。连政屋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未免太没气势,国王的怒吼声还要来得气势十足许多——显然说得净是些荒唐的话语。
「请你别相信他说的话。」
汐里拼命忍住眼泪。她大概是担心如果哭出来,政屋会认为他选用了眼泪攻势。
「我是正正当当地和你工作,我也不认为自己是靠性别或容貌而得到这份工作的。」
「我知道。」
想利用你的女性优势的应该不是你,而是国王。说来遗憾,以我对你的了解程度,只能用上「应该」两字。
国王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时,总是故意骂你,逼我出头。见你成了炮灰,我不能不出头。不过,如果不是你,我会一样挺身而出吗?老实说,我不明白。若问我是否真的全无私心,我不敢点头。
或许我真如国王所言,是个好色又得意忘形的家伙,随着国王的笛子——或是国王的命令你吹奏的笛子旗舞。
即使稻崎上校对我的期望再高,弓田少校再怎么鼓励我,我还是没有自信成为一个引领女性的高手。
「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对我低头道歉?」
政屋指的是国王骂人时,汐里与他四目相交的时候。
「因为导演一定不会道歉的……可是我只能默默听他说那些话,所以……」
虽然我不能代表他,但我还是想替他向你道歉、汐里的声音愈来愈微弱。
「国王也知道我无法说服你们重拍,就算真的重拍了,没有出版社和作家的同意也不能播放。他只是和平常一样,找人出气而已。我是最好出气的人……而去今天政屋先生不在,没人出面制止他,他就愈说愈火,连政屋先生都一起骂上了。」
对不起。汐里的声音终于参杂了泪水,但政屋知道这是懊恼的眼泪。
「你平常帮了我那么多忙,我却只能默默听他骂你。」
不是眼泪攻势,也不是色诱。汐里只是为了道歉,而打了三通尴尬的电话。
「……我问你。」
甩去愤慨之后,骨气逐渐从肚子里涌上来。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现在的问题因为你的力量而解决,你的立场会改变吗?能够成为一支击败国王的再见全垒打吗?」
国王,国王。
总是随意拿她出气,还狗眼看人低。
只要能打得你唉唉叫,教我舔土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