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我叫聪子在我休假期间替他们请假,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
有什么关系啊!也不过才一星期而已。冬原嘟着嘴说道,看来他无理取闹了很久,才挨太座骂。
「啊,这是聪子要给你的,盒子有空再还就好了。」
占据沙发的冬原递了一个纸袋过来,里头有好几个保鲜盒,装的似乎是一些炖煮料理。望和夏木的烹调技术都不高明,冬原夫人常会煮一些家常菜相赠。看来今天冬原便是专程送菜肴来的。
「真不好意思,代我向嫂子说声谢谢。」
夏木满怀感激地将菜肴收近冰箱之中,并拿出饮料。这回和翔来的时候一样,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拿出啤酒。
「你那边情况如何?」
夏木问道,冬原露出略为受伤的表情。「洋果然不记得我了。」他说的是长男。附带一提,冬原家两姐弟的命名方式极有水手风格,姐姐取名叫「海」,弟弟取名叫「洋」。
「一看到我就哭,太伤人了。」
「这就是你目前的烦恼啊?」
两个孩子出生时,冬原人都在出航,无法陪产。
「是啊!和水手结婚就是这样。」
海自队员的妻子个个都很伟大。别说生产时丈夫不见得陪在身边,就连一般家庭中能够仰赖丈夫的时刻,丈夫也大多不在。
家里出了任何问题都得一个人解决。就拿聪子夫人来说,结婚前她连锯子也没拿过,如今木工水电方面的功力都强过冬原了。当然,这也和官舍的老旧破烂有关。
一想到这些问题,夏木就更是踌躇不前。
果然很辛苦啊!夏木喃喃自语,耳聪目明的冬原立刻抬起眼来问道:
「你在烦恼什么啊?结婚问题?」
「啊……」
夏木结结巴巴,不知该肯定还是否定;冬原见状,径自作了解释:「看来你周围的人也开始催婚啦!」
「你和小望没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
啊?冬原毫不客气地露出诧异之色。
「你们每次上岸都住在一起,居然完全没谈过?」
「同居不代表一定要结婚啊!」
「那种自然而然开始的同居也就算了,像你们这种具有明确目的性的同居怎么会没提过呢?」
「望没有明说。」
他们俩都没说过是以结婚为前提,无凭无据。
「你这个人啊,骑着鲸鱼时那么好强……」
鲸鱼时冬原夫人对潜水艇的比喻,冬原谈起爱妻时提过很多次。
「一下船就变得这么软弱,活像只搁浅的鲸鱼。」
冬原啼笑皆非的表情刺伤了下面。
「……她现在工作正忙碌,跟她提这种事,只会给她压力而已。」
「我话说在前头,她现在一路平步青云,看起来又没有辞去工作的意思,你再怎么等也等不到她闲下来的一天啦!」
冬原无情地摧毁下面的拖延藉口,让他越来越沮丧。
「老实说,我最近常想,虽然我很喜欢望,可是应该还有比我更适合她的人吧?我连个性都不好,常常不小心伤害她。」
「看来你病得不轻啊!」
居然在我面前承认你很喜欢她。冬原半是感叹地说道,夏木听了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又能如何?他索性乘机大吐苦水。
「像这一次,居然头一天碰面就吵架,我真是越来越讨厌我自己。」
「吵架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吧?」
「望没有错,错的是我。」
望有时的确会去计较一些用词或态度上的小细节,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我不该怀疑她。」
「怎么回事啊?」
冬原探出身子来,夏木只觉得难以启齿。
「望难得精心打扮,可是当时我刚听完队长说些有的没的,反射性以为她是打扮给同事看;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为了我而打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结果惹她生气了。」
「哇,真是太差劲了。」
我知道,你别再补我一刀行不行?夏木皱起眉头。见状,冬原又改口安慰道:
「不过也难怪啦!分隔两地,总会不安啊!我以前也干过这种事。那时我老婆被一个怪男人缠上,我却以为她移情别恋了。没办法啊,谁教我们是理亏的一方呢?」
冬原询问夏木可有与望和好,夏木又抱住脑袋。
「她反过来跟我道歉,说她不该头一天就跟我吵架。」
好丢脸!冬原也苦笑起来:「很可爱,不过你应该觉得很难堪吧!」
「是啊!可爱指数爆表。可是我居然还怀疑她,我真是……」
虽然言归于好,但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