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划算吗?无怨无悔地陪着你这种狡猾的女人,从来不求回报。」
「我不是说了,我和伸下不是那种关系。」
三池咕哝地反驳。
「我们只是朋友啦!我和他认识八年了,他从来没有追过我啊!」
其实他们曾出过一次娄子,不过那次是酒后乱性,并非伸下对她有意——应该是。三池甚至怀疑是自己为了泄愤而霸王硬上弓。
三池也曾自问为何入队以后从没和伸下交往过,然而时机一直错过是事实,最后也只能解释成她与伸下之间没有那种缘分。
「我话说在前头,伸下也不是谁都使唤得动的。」
「他只是对朋友比较好罢了。」
三池皱起眉头来。
「如果他有那个意思,多得是机会行动吧?」
自从那回酒后乱性以后,伸下陪三池喝闷酒时就变得滴酒不沾。这不就代表他拒绝演变成男女关系吗?
「我看是你先说话梗住人家吧?」虽然萩原这么说,不过——
即使伸下对三池有意,对三池而言,被伸下背叛是种致命伤,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冒着这种风险与伸下交往。
伸下与其他人不同,是三池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伙伴;倘若连他也像从前的中尉一样残酷地背叛她——
三池没把握能在自卫队继续待下去。
*
「你们听清楚了!(以下省略)」
三池每天依然精神奕奕地对着新进队员进行近乎语言暴力的训话。
看来她心情好多了。伸下一面听她训话,一面训练。
上回的闷酒事件过了约半个月,发薪日总算到了,三池又邀伸下出去。
她说要赔偿那件被她吐坏的衣服。外套送洗过后倒还能穿,不过里头的毛衣却报销了,因此伸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乖乖让她出钱。
明明是自己说要赔偿的,一到付钱时,三池又开始抱怨价格太贵。伸下不过是重买一件一样的毛衣而已。
「拜托i下次陪我喝酒时穿便宜一点的衣服来好不好?像你这种货色,穿福利社卖的休闲服就够了啦!」
「你是哪国的女王啊?而且你下次还要吐啊?饶了我吧!」
「我又没说我还要吐,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三池完全恢复暴君本色,看来失恋的痛楚已经消退许多。
买完衣服已是傍晚,三池又表示要请伸下吃晚饭。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又有什么企图了?」
伸下调侃道,三池面带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萩原训了我一顿……不先还你人情,下次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
伸下还是头一次看见三池在意前添人家麻烦,不过难得有免钱的晚餐,他没理由拒绝。队舍的餐点虽然也不用钱,但味道却是天壤之别。
三池挑选的异国料理店味美价廉,只要敢吃辣,倒还不赖。
「女人对餐厅果然很有研究。」
队上的男人全都是重量不重质,常去的大多是大学生喜爱的便宜连锁店。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太吵。伸下瞥了吵闹声的来源一眼。时间才刚过七点,坐在附近的客人却已经醉态酣酣,开始大声喧哗。
三池似乎也觉得吵,时而皱起眉头。
「平时没这么吵啊!」
有个身穿西装的上班族从人声鼎沸的桌席起身走来,大概是要去上厕所。伸下朝那群吵闹的人瞥了一眼,对方也注意到他们,快步走近。
「这不是舞子吗?」
三池措手不及,愣在原地,脸色一片铁青。这个五官长得极为好看的男人堆着满脸笑容,大刺刺地将手放到桌上。
「他是谁啊?」
伸下问道,三池低着头回答:「之前的……」光凭这三个字,伸下便明白他是谁了。
「你介绍的这家店真的很不错,我办庆功宴时常来。啊,这一位是你现在的男友?幸会!」
男人似乎完全没把分手时的事放在心上,一张嘴说个没完;他发现三池一直僵着脸没答腔,歪了歪脑袋。
「咦?你怎么无精打采的?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分手时打我一拳的事?不用自责啦!我没放在心上。」
我该赶他出去嘛?伸下的立场相当微妙,掌握不了主导权,只能小声询问三池;「要不要回去?」但三池只是低着头,一动也不动。这个重逢来得太突然也太不是时候,令她方寸大乱。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留在座位上的其他同伴,只见他们一齐靠了过来。
「怎么啦?你的朋友啊?」
「嗯,就是之前那个啊!」
男人一回答,他的同伴便开始哈哈大笑。「哦,原来是那个啊!」三池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感觉得出自己成了他们的笑柄,肩膀更加僵硬了。
「欸,听说你有腹肌?」
三池的脸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