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名士兵也义愤填膺地问道。
「因为拒绝了会有一堆麻烦。」
伸下简洁有力地答道,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中一人喃喃说道:
「明明是和女人一起去喝酒,可是完全不值得羡慕……」
对陆自士兵而言,魔鬼教官三池便是挡在新进女队员跟前的一块巨石,根本不算女人。
「就是说啊!就算可以代替伸下下士赴约,我也绝对不去。」
「搞不好喝到一半还得立正站好,听她训话咧!」
「而且绝对没有打上一炮的机会。」
「你想死啊!」
一群粗俗的男人聚在一起,总是三句不离打炮。伸下面带苦笑地听着这段露骨的对话。
「说归说,三池刚入队的时候可是很惊人的。」
「哪里惊人?」
「你们仔细想想,咱们自卫队可是母猪赛貂蝉的环境耶!」
三池现在虽然背着魔鬼教官的招牌,但平心而论,外貌可是相当高档的。
「你们想象一下三池那副容貌再加上刚入队时的青涩模样。」
众班兵依言而言,沉思了数秒——
「哇!天啊,超萌的!」
「天啊!太强了!简直是终极兵器嘛!」
众人一阵骚动。
「那时她三天两头就被找去拍公关照,不知又多少人在追。」
「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那副德行啊?这是队上的损失啊!」
「为什么啊……」
伸下只想替三池说点好话,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只得设法找个无害的答案来解释三池的转变。他和三池是好几年的老交情,当然知道直接的原因;但他答应过要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WAC只要资历深了,都会变成那样啦!顶多是程度上的差别而已。」
哦!众人一脸认命地接受这个答案。
「也对,看得那些晋升上等兵的WAC,每个脸庞都很厚。」
「泼辣、跋扈又得意忘形。」
看来他们各自把矛头转向同梯的WAC了。
还是该趁着刚入队时把过来,免得被污染了。班兵们开始兴致勃勃地畅谈这近乎妄想的愿望,伸下搁下他们站了起来。
泼辣、跋扈又得意忘形。他们还不明白这些WAC的真正可怕之处。
隔天,伸下准时去接三池,结果她还没做好出门的准备。时间是她订的,但她每次都不守时。
伸下在女子队舍的玄关之前百般无聊地等着,有个相识的WAC向她打声招呼:
「唉呀,你又来啦?真是辛苦你啦!」
伸下无言以对,只得苦笑。「今天的她可不好应付喔!」那名WAC吓了吓他。看来三池已经在朋友面前闹过一场了。
「你别多话啦,萩原!」
一面穿鞋一面走出玄关的三池对着萩原吼道,萩原耸了耸肩,乖乖走人。
三池连句「久等了」也没说,便直接走向停车处。
「外宿申请好了吧?」
为了能够不顾虑门禁时间尽情喝酒,他们总会申请外宿;因为只要有外宿许可,便可在门禁时间过后才回营。当然,一如伸下对班兵所说的一般,其实酒都是三池一个人在喝。申请外宿早已是惯例,三池会特别问起的时候,通常便是心情极差的时候。看来萩原的警告并无夸大。
他们的目的地向来是位在附近的薄野,所以伸下没和三池商量就上路了。
「气死人哩!」
三池是北海道人,每次一喝醉,说话便会掺杂着北海道腔调。
「听我说哩!伸下!」
「我在听啦!」
他们随便找了间酒馆,三池一坐下来便马力全开,头一杯就点烧酒。
「他在一流证券公司上班,是国立大学毕业的,长得帅,网球又打得很好,对吧?」
伸下已经听到耳朵快长茧了。他所说的是三池的前男友,也是三池昨天哭红眼睛的原因。简单地说,三池失恋了,而且是被甩的一方。
三池和他是在联谊时相识的,当时交换了手机号码,后来便开始私下见面;正式交往之后的第一次约会是小樽的两天一夜旅行,白天参观水族馆,晚上漫步运河畔,投宿高级饭店,最后上床,上床时穿的是决胜用的樱桃色内衣裤——伸下真希望三池能站在他这个「单纯的同梯」的立场,想想他听到这番话的感受。
「然后你在第一次约会就被甩了,对吧?」
「不对!我不是说了,是我甩了他的!」
三池简称,不过伸下已经听了五次,怎么听都觉得被甩的是三池。
「他脱下胸罩摸了一把以后,居然笑我的胸部很硬!还说:『你连胸部都是肌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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