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回答,孩子们又问Ping是何意,因此夏木又简略地说明一遍。无须说明的玲一埋怨:「要Ping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去看啊!」冬原之后随口打发他。
「喂,船不会破掉吧?」
亮太担心地询问。他代众人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夏木笑道:
「或许外壳会有点伤痕吧!」
「可是新闻上说机动队的盾牌都被打得破破烂烂了耶!」
「别拿耐压壳和薄薄的硬铝板相提并论。假如用厨房里的剪刀就能戳出洞来,一潜进水里就稀巴烂啦!」
「对喔!潜水艇就算沉到海底也没问题嘛!」
「别用『沉』字!」
夏木虽然觉得与小孩计较太不成熟,还是订正了亮太的用字。
「潜水艇是潜,不是沉。」
亮太似乎不太明白潜与沉的差别,其实沉字只有在「击沉」的时候才会用在潜水艇上,很不吉利。
夏木回想起每当参观者使用「沉」字时,舰长也是一一加以订正。
「喂,可以潜几公尺啊?」
「这是国家机密,要是说出去会有人来暗杀,不能说。」
新闻报导了明天的作战计划、装备细目及交通管制资讯,对于白天电视台的丑态却是一笔带过,而且内容还成了「民间救难队受家长之托试图救援,但未能成功」,完全没提到电视台亦参与其中。
夏木等人原以为其他电视台会加以批判,但转台一看,依旧是只字不提。有了扫荡作战定案的大新闻,白天的事件便被当成了小事一樁,无人闻问。
国防部虽已对该电视台提出严正警告,但缺乏罚则与社会制裁的抗议对于记者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
结果直到众人用餐完毕以后,圭介还是没现身。
冬原以吃过饭便早早就寝,夏木监督孩子们收完餐盘之后,便走出餐厅,一道轻快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夏木先生。」
在对方还没开口之前,夏木便已明白来者是谁了。因为她的脚步声不像其他孩童一样啪哒啪哒地响。
「怎么了?」
「呃」
望略微困扰地低下了头。「电话」
夏木皱了皱眉头。
「抱歉,目前暂时不能让你们出去,你也在电视上看到外头的状况了吧?那群虾子毫无散开的迹象。」
「啊,不是,白天冬原先生已经带我们打过电话了。」
「哦,翔打电话回家了?」
「对。」
望终于搭上话题,开始说道:
「阿姨高兴得哭了,还说翔的声音完全变了。所以」
望横下心,抬起头来。
「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
说着,望又低下头来,从发丝间探出的耳朵涨得通红。
「呃,阿姨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谢。多亏了你,才能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傻瓜。」
既然找好了理由,就表现得大方一点啊!夏木暗暗埋怨,抓了抓脑袋。不然
就是我再迟钝,也知道这是藉口。
「我并没帮上你们任何忙,是你们自己想改善和阿姨之间的关系才打电话吧?」
「可是,要不是你说了姓名的事,我们到现在还在钻牛尖。」
「但是最后决定要和阿姨重修旧好的还是你们啊!」
望仍想辩驳,夏木却抢先打住话题。
「要是你们坚持道谢,就寄份谢函到横须贺司令部吧!公关部最喜欢这类消息了。」
夏木没看望的脸便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望的表情一定非常伤心。
茂久前来找一直窝在自己床铺中的圭介。
圭介依然趴在床上,抬眼狠狠瞪着茂久。
「你是来笑我的?」
「我不会笑你。」
茂久一本正经地回答。
「也没什么好笑的。」
这句话重新提醒了圭介,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一笑置之。这份重担令圭介恐惧不已。
「那是来说教的?」
但他说出来的话依然尖锐。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吧?所以我也不会浪费口水。」
浪费口水四个字,又撼动了圭介的新。他有种被舍弃的感受。茂久根本没资格谈什么舍不舍弃,这小子是所有人里头最蠢、最笨的,只会干些娘儿们的干的事,是我好心才让他加入我们。
然而,一旦茂久主动远离圭介,圭介又觉得害怕。
为什么?是我好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