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老是选在我和夏木都在餐厅的时候离席嘛!」
「要找没人巡逻的时候,就只能选那个时间了。」
「这算什么理由啊!」
冬原苦笑,玲一啧了一声。
「我没想到会被发现。」
「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得把门关紧一点啊!不然我们发现有好几个水密门的把手变松时,当然会起疑心。夏木巡逻时也发现了,起先还和我互相指责对方没把门关紧咧!」
玲一自以为出入之后已经牢牢关上了门,没想到看在冬原等人眼里,似乎还不够紧。
「我不会拿来滥用或上传到网站去的。」
「不行就是不行。就是市正规的参观者也不能摄影。话说回来,要是昨天的救援行动成功,可就真让你混过去啦!」
我帮你保管,等到离开这里时再还你。说着,冬原便将数位相机及记忆卡塞进上衣口袋中。
「对了」
走出电动机室,冬原一面关门,一面问道:
「圭介为什么那个样子啊?」
「为什么你看不出来?」
「不,我知道他对小望有意思,可是就算男生总会忍不住欺负喜欢的女生,也该有个限度啊!他那样未免太别扭了吧?再说,他和其他小孩的关系也很扭曲。小望面对一个小她三岁的国中生,根本用不着那么畏畏缩缩;和圭介一党的孩子也老是战战兢兢的,根本不像朋友。应该有什么理由吧?」
是冬原感觉敏锐,或是这些孩子的扭曲程度已极端到连刚认识的人都能察觉?应该是两者兼有吧!玲一回答:
「是因为远藤妈妈太强势了。」
冬原恍然大悟地点头附和,似乎想起了出现于新闻之上的圭介母亲。她看起来的确暴躁易怒,但玲一所指的并非此意。
「你也知道我们是同一个镇上来的吧?我们那个镇有点奇怪。」
他们居住的社区极为常见,但由于地理上与其他地区以山坡相隔,形成了孤立状态,因此镇民会的约束力极强,对居民的影响力也是时下罕见地大。
「那块社区是在我小时候开始出售的,当时正好是我们的父母买得起的价位,所以有许多年龄相近的家庭入住,不过彼此之间的上下关系很明显。先入住的人地位比较高,以此类推。换句话说,就是以收入来决定。」
「这该说是势利眼,还是斤斤计较?」
「我妈也常说,早知道是这种鬼地方,她才不会在这里买房子。我们是后来才搬进去的,所以在别人面前比较抬不起头来;不过我爸妈都在工作,和邻居不常来往,所以还过得去。」
年龄相近,生活水准亦相近的家庭集中在一起生活,彼此间的龃龉便格外地大。为了保住自己的优势,或为了不被周围的人瞧不起,往往会在一些芝麻小事之上互相较劲;比如翻修住宅或庭院,以向邻居炫耀。
玲一的母亲最受不了的,便是圣诞节的不成为规定张灯结彩。若是不配合,就得被冠上不合群的罪名;假如选用便宜的灯饰,又会有人在背地里批评;都是那一家拉低了大家的水准。时间、灯饰费用与电费俱是非同小可。
这种活像强制劳动一样的张灯结彩,可是绝无仅有的啊!母亲的这番怨言不无道理,玲一也觉得这种活动应该是随人随兴才对。
最后是哪家发生火灾,到时就会停止啦!自从社区内开始流行张灯结彩之后,每到十二月,就必然会听见母亲的这番刻薄话。
然而,若不跟进,在镇里便越来越难生存。说坏话或视而不见只是开端,有人还会把垃圾扔进大门里来,或故意不传阅记有重大消息的传阅板。假如有人胆敢袒护,连袒护者都会成为标的,因此没人会袒护他人。
简直和学校中霸凌行为一样。甚至有人因为受不了这种有形无形的恶整,不惜放弃好不容易买下的房子,搬到他处去。
冬原一面聆听,一面歪了歪头。
「居然有这么极端的镇内情势啊?」
队员单身且住在宿舍之中的冬原而言,那是个无法想象的世界。
「这种情况每个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毕竟孩子还小的时候,和邻居之间的往来比较密切嘛!当然啦,像我们镇上这么极端的是有点稀奇啦!」
说着,玲一轻轻地耸了耸肩。
「而远藤妈妈就是最早搬进来的,权力也最大。圭介自我意识很强,不过实际上都是他妈妈灌输出来的。」
「你还真有见地啊!」
「我爸是教育杂志的编辑,家里从没缺过这一类的话题。」
玲一家与镇上其他人家交往不甚密切,却未受强烈迫害的理由便在于此。虽然玲一的父亲只是个编辑,但看着镇上的三姑六婆眼里,便等于教育权威;站在为人母亲的立场,自然不敢招惹玲一的父亲,以免受权威批判。
「关于圭介,还有个了不起的传说。」
「咦?」
「幼稚园时有个孩子害圭介受伤;他们在公园里玩立体方格梯,那小孩不小心把圭介推了下去。虽然伤势不严重,远藤妈妈却大发雷霆,不但叫人把方格梯拆掉,还责怪那个孩子一家,指使其他人排挤他们。那个孩子后来在上小学之前就搬家了。」
正因为发生过这种事,才没有小孩敢反抗圭介。父母不允许小孩反抗圭介;若是对圭介态度不善,全家都会被逐出镇外。
「圭介一直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