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攻击。
前线很快地瓦解,状况已陷入人虾混战。
当鱼崎小队长发现之时,自己与两、三名队员已被孤立;约有他们两倍之多的帝王虾正在眼前张牙舞爪。他们稍离本队深入之际,竟被截断了后路。
「小队长!」
队员一面敲打眼前的帝王虾,一面叫道。
「保持冷静!」
鱼崎斥责动摇的队员。
「数到三,龟甲护身!打!」
全员使尽力气敲打,鱼崎发号施令。
「一、二、三!」
数到三时,全员停止敲打,背起大盾逃走。大盾便像龟甲一样护住后心。
「快跑,别被抓到!」
不使尽全力奔跑,无法甩开帝王虾。在身着重装的状态之下赛跑,可说是相当不利。
众队员在帝王虾之间穿梭之际,一名队员突然绊了一下。疲劳的双腿无法适应复杂的路线。
「别停!」
鱼崎将手臂伸进快要跌倒的队员腋下。
「抱着必死的决心跑!反正停下来也是死!」
紧追在后的帝王虾尚未镇静下来,弱者此时被追上,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喔喔喔喔喔!」
队员大叫,一面吼叫一面踩稳脚步,拼命地重稳阵脚。倚在鱼崎身上的体重自立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与帝王虾之间的距离。
「别跌倒,死都别跌倒!要跌倒等死了以后再跌!」
就在鱼崎吼着矛盾的命令之时,紧追在后的帝王虾停下了脚步。中断敌对行动逃开期间,帝王虾已认知了气味。
自从使用帝王虾体液一来,孤立之时都是用这套方法脱离战线。虽然成效斐然,但如此防卫线瓦解,得在扩散的战场之中甩开凶猛的帝王虾,要脱身并不简单;若是只身受困,且在战斗之中身负重伤,便是生还无望了。
方才险些跌倒的队员这会儿真的倒了下来,他的脚已经到达了界限。其他队员将盾牌围成圆形,护住跌倒的队员;帝王虾闪过这道圆阵,爬向他处。
一旦帝王虾认知气味,只要我方不再展开攻击,帝王虾便不会袭击。几时如此,这种状态仍教人不舒服。
在同伴盾牌包围之下的跌倒队员略微调整呼吸过后,便站了起来。
「行了。」
人谁都明白他在硬撑,但现在的确是该硬撑的时候。
「往本队撤退,撤退中放弃战斗。快跑!」
最后的难关还未度过。
突然,身旁传来一阵惨叫。鱼崎一面挥舞盾牌一面观看,发现住之江小队长的部下关目队员跌坐于右侧,白骨从搁下盾牌的右臂之中刺穿衣袖而出;与他对峙的帝王虾正朝他宝蓝色后背挥落大螯。
休想!住之江立刻背起盾牌,扑向关目,伏在他的身上掩护他。怎么让自己的队上再度出现牺牲者?光一个断腿的长田已经够了。
或许是因为折断的右臂收到压迫,成了肉垫的关目发出了更为惨烈的哀号。就在住之江压住他以免他乱动之时,大螯的尖端落向背后的盾牌,那感觉宛如被人用棍棒或铁槌使劲敲击一般,让住之江奋力支撑的手臂承受不住而崩溃。
关目大声哀号过后,身子突然一软;剧痛使他昏厥了。或许这样对他比较好。接二连三落下的大螯从盾牌之上一再撞击住之江,将他击溃。
周围正处于混战之中,在这种状态之下,即使住之江一个人停止敌对行动,帝王虾也不会因体液而视他为同类,他只能等敌人放弃或转移目标。背上的盾牌格格作响,若是盾牌被打穿,他的背椎便会就此粉碎。盾牌可否能撑住?
「保护住之江小队长!」
部下拼死从周围防堵帝王虾,但蜷曲在地的住之江等人占去了他们的立足点,使得他们无法施力撞击。
「没办法,踩上去!踩住队长!」
某人叫道,其他人应声踩上盾牌。住之江不知有几个人踩了上来,不过相对地,大螯的冲击停止了,因为在落下之前便已被防堵。
「把他们俩拉出来!」
听了这声号令,住之江放开护住身子的盾牌,抱起底下的关目。有人抓住了他的出动靴,将他们俩一起拉出来。关目的安全帽与柏油地面摩擦着,他因为这股冲击而恢复了意识,又哀叫了一声。
住之江立刻起身,怒吼:
「拿担架来!」
关目断裂刺出的骨头已不成原形,伤口亦教人不忍卒睹,不过
「手臂还连着,手臂还连着!好得了,你要振作点!」
关目已连惨叫的体力都不剩,只是一面叹气一面点头,还没等到担架便再度昏厥。
夜色深沉,街灯开始亮起。
有人负伤,便得换人上阵;而眼下几乎没人可换了,机动队的兵力显然开始衰减。
在帝王虾进逼之下,机动队被驱赶至第二防卫线的各个出口。机动队已开始败走。
为了预防万一,自卫队携带步枪于各出口外侧待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