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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帆笑着,说了声「可惜」。瞬觉得她似乎看穿了自已的心思,不过无所谓,只要让她知道自已不会任她摆布即可。
「我想暂时就请瞬协助『保安联盟』的行政工作,顺便学习联盟的理念及运作系统。不过,仍请瞬以维持费克的信赖关系及歼灭【白鲸】为最优先。」
真帆将瞬的职务安排妥当之后,会议便告结束。
「对了,真帆的妈妈没来开会耶!」
瞬一面整理文件,一面漫不经心地对大村说道。大村闻言,脸色暗淡下来。
他似乎顾忌周围,压低了声音回答:
「真帆的妈妈在发生事故以后,身心变得相当衰弱,现在住在市内的医院里。今天真帆应该也会去探望她。」
瞬望着贴在墙上的联盟组织图。联盟负责人是白川迪子,想来这个人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实际上的支配着是真帆。或许成立这个团体也是出于真帆之意,而非真帆的母亲。
真帆从董事会议室走出来,穿越了办公室。
她那打得笔直的腰杆与游说瞬加入时丝毫未变,背后翻飞的秀发亦然。
她总是维持着凛然神色,仿佛不愿被发现背上的担子有多沉重一般。
这是瞬头一次觉得真帆有点可怜。
漫长的白色走道。
整洁,单调,静溢。
病房齐列的最高楼层与喧闹的挂号柜台及缴费处不同,充满了教人噤声的气氛。
或许是因为特殊病患全都集中于这层楼之故吧!
真帆抱着洋结梗花束,一直线地走到走廊尽头。位于尽头的病房挂着白川迪子的名牌。
她轻敲房门后,打开了门,这见母亲在靠窗的病床上坐起身,眺望着窗外。
「妈,妳醒着?」
真帆一面说话,一面拿起母亲枕边的花瓶。母亲头也不回,依然望向窗外。
「前一阵子我向妳提过的那个高知的齐木瞬,他今天到办公室来了。」
真帆丢掉旧花,在病房的洗手台边冲了冲花瓶,并解开带来的花束,将花插上。这段时间里,母亲依旧毫无反应。
「他答应帮我们扫荡【白鲸】,没枉费我大老远跑到乡下去当说客。要不了多久,就能替爸爸报仇了。」
母亲仍然没答话。
「臭老太婆!」
真帆把刚插上的花瓶摔向地面。
随着一道钝重的声音,花瓶碎了,白色洋结梗与清水凌乱地散落于亚麻油地毯上。
她的母亲还是没转过头来。
真帆大步走向床边,抓住母亲的衣襟一把拉向自已。母亲宛如不会抵抗的人偶,任她摆布,却没抬头看她一眼。
一双涣散的眼眸望着不特定的方向。
「你听得到吧!?转过头来啊!回话啊!妳这个臭老太婆臭老太婆臭老太婆!!演戏给谁看啊!?以为不幸的只有妳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就说清楚啊!」
「真帆小姐,别这样!」
真帆被从身后架住,她喘着气,总算停止吼叫。
除了阻止真帆的护士以外,还有另一名护士也赶来了;那名护士扶住了在真帆摇晃之下险些滑落病床的母亲一把,并让她躺下。
「冷静下来。」
护士低声劝慰真帆。
这些人太狡猾了。真帆迁怒似的想道。
就因这些人早已看惯了人们软弱的一面,她才会
才会在她们面前掉下眼泪。
不愿流而留下的泪,对真帆而言只是种屈辱。
「妳今天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我们会收拾。」
真帆默默地点了点头。
「别担心,妳妈妈会好起来的。医生也说过这只是暂时性的,耐心等她复原吧!」
真帆抛下这番显然只是安慰用的激励话语,离开了母亲的病房。
真帆家是个无愧于上流两字的家庭。
这固然是因为母亲出身望族,而她的父亲长年担任一流航空公司的机长,又被航空业界的龙头企业挖角,担任试飞驾驶员,年收入与地位皆足以让他在母亲的娘家抬头挺胸。
父亲个性虽然一板一眼,却温厚和气;母亲则是端庄文静的贤妻良母。他们的独生女真帆亦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活像连续剧里的家庭。
这个美满的家庭在过完年不久之后脱了轨。
从国中便开始学油画的真帆希望能上美术大学,父亲却强烈反对。
父亲拿出又臭又长又老掉牙的论调训了她一顿,说什么画画没前途,难以成功,当兴趣就好,该选择更有用的科系就读。
真帆一直认为父亲开明,不料他居然大力反对,因此一股牛脾气也上来了。
他们越谈越激动,双方的口气都变得很差。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