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跟着秋庭的父亲来到客厅,看得出他常常待在这里。从客厅向外看出去,缘廊外是经过细心照料的庭院。
在这等。
叫真奈和真奈在矮几旁坐好后,秋庭的父亲以还算熟练的手法泡了茶,端到桌上来,对女客说道:
我冲茶都是随便弄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真奈先点头向他致意,才敢端起茶来尝了一口,一面打量着秋庭的反应。见秋庭一声不吭,真奈便自己代替他说了声很好喝。
秋庭的父亲也一边喝茶一边朝她打量来,只是脸上仍装着不经心的样子。
天啊,好紧张。真奈不由自主的坐正,脊背挺得比平常还要直。想起秋庭许下的承诺,大概就跟结婚差不多意思,那么眼前这一位就是结婚对象的父亲了。她希望能给对方好印象。
......昨天在墓园好似也见过这位小姐,她是?
比耐性,秋庭赢了。或者说,秋庭的父亲只是输给了好奇心。
我的新娘子。
秋庭的单刀直入语惊四座,却是真奈比秋庭的父亲更感到震惊。
等一下!怎么是从这里开始谈?这一趟不是来和好的吗?
真奈没料到他会这么早提起,还以为留到最后才会讲,甚至不讲也无所谓。
你、你好!我叫小笠原真奈。
她仓皇地滑到座垫后.诚惶诚恐又毕恭毕敬地学别人那样伏首行大礼,便见秋庭的父亲的表情柔和起来。
你好--你找到一个好女孩啊,高范。
是啊。秋庭点头道,一点也不谦逊。
跟人家爸妈打过招呼了吗?
真奈的父母亲在盐害时走了。
搁着浑身不自在的真奈,秋庭父子竟然自顾自地讲起话来--先从我的事情聊起比较好,是吗?她不解的观望着,忽然觉得昨天在墓园的冲突气氛好像不是真的。
真奈小姐好像年纪满轻的。
这话是对着真奈问来的,真奈有点儿失措:
那个,我今年二十岁,跟秋庭先生--跟高范先生差了十岁左右。
你跟这小子是怎么认识的,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她朝秋庭偷瞄一眼,见他没打算帮腔,便老实将当时的情况大致说出来:从双亲因盐害身亡、她被迫逃出家门,到被秋庭捡回去为止。
真是苦了你了。
也许是同为人父的特质使然,这一声朴实的勉慰令真奈倍感温馨,回想起父亲在世时的关爱,忍不住湿了眼眶。
那么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任何危险或意外来拆散你和高范吧?
老爸!
秋庭厉声插嘴。
别从真奈下手。
真奈这厢还在疑惑,秋庭父子的对话已经开始流露出火药味。
高范,真奈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得到你做她的件侣,万一你丢下她先走了,这责任你怎么负得起?
别把你跟老妈的事扯到我们头上。而且你有什么立场讲?没见到她最后一而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从这话听起来,秋庭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昨天去扫的坟墓大概就是秋庭的母亲;那么,爱扫墓的可怜虫一语,指的恐怕就是没能为妻子送终的秋庭父亲了。
一面听,真奈姑且胡乱揣测着。
你自己良心不安就叫我辞掉工作,这算哪门子道理?当年还反对我进航空自卫队。你还不是一直飞到退休,也没有提早辞职啊。
现在她可以把事情兜出个七、八分了:秋庭的父亲也是个飞官,由于秋庭的母亲走得很突然,有任务在身的他因此赶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大概。
对秋庭的父亲而言,这件事带来的悔恨一定沉重无比,他自然也不愿意尝到同样的痛苦;不过,在早已立定志向的秋庭看来--这份志向八成也是看着父亲的背影而立下的--父亲的要求无疑是不合理且蛮横已极。
这就叫做旁观者清吧?真奈完全成了一名旁观者,远远看着父子俩言词往来,话里净是至亲末有的肆无忌惮,这是多么幸福的光景啊。秋庭的父亲应该年过六十了,但见他跟自己儿子争来争去,真奈看着都觉得有趣。
--什么嘛,这两个人明明都喜欢对方的嘛。居然闹了十年意气,傻瓜。
够了够了!不明理的死老头!我不管了!
秋庭怒喝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但听见身后秋庭先生的呼唤,他的脸上刹时又出现一抹歉意,脚步也停了。
我只是去冷静一下,等下就回来!
气冲冲的丢下这么一句,秋庭就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家这儿子急性子,让你多担待了。
秋庭的父亲苦笑道。真奈连忙摇头说不会,不过她心里想说的其实是习惯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像高范先生。
称呼秋庭为高范先生虽是今天才改口,不过她已经适应了。
真奈小姐,那小子在航空自卫队工作,你有什么想法呢?比方说,你会不会希望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