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篇 盐之街 盐之街-debriefing- 如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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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树里只能把一切都赌在入江身上。

  ***

  赌局进入戏剧性的尾声,是在绑架入江的第五天时。

  拿到王牌时,树里觉得自己赢定了。这下子她就能随心所欲的摆布入江了。

  却在亮出王牌之后,她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入江始终没有屈服的迹象,也无意抵抗或加害树里,所以他从第三天起就没再戴手铐了。反正树里已经知道柏木总是偷偷的替他解开,这样被瞒着的感觉更不愉快。

  把入江叫进房里,照例让柏木退出去后,树里立刻拿出刚弄到手的王牌。

  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

  一张照片递到入江的面前。

  入江的脸色变了。应该说,他的表情忽然淡了。

  赢了。她想。

  听说你喜欢这个人?

  照片里是个端庄文静的女性,模样却不怎么起眼。

  她是入江的远房亲戚,比入江年长两岁--调查报告里写着她的基本资料,也写了她和入江之间的一段过去。

  你们是两情相悦,可是你父亲硬是为了拆散你们而逼她嫁人?真可怜。

  入江的父亲是大房当家,女方家无从拒绝当家的安排。在那个讲究门第的世界里,一个人的恋爱或婚姻都由不得当事人做主,以家族行益为优先也是天经地义。不要说适婚年龄的人了,就连树里都有亲戚上门来谈过;当然,自从她父亲被捕入狱后,这种话题就跟她无关了。亲族中愿意接纳她的,后来只剩外公一人。

  人家现在有个美满的家庭,要是为了你而毁于一旦,你打算怎么赔人家?

  见入江没有答腔,知道他心中正在煎熬,树里觉得好痛快。这种沉默往往意味着被抓到把柄的焦躁,要不就是旧伤疤被揭开的痛楚,反正只要能折磨到他就行了。

  接连失去外公和父亲,树里当时痛苦过,现在也该让入江尝尝同样的滋味。

  说句话吧?

  树里的语气里挟带着胜利者的从容,而这也是入江自见到照片后的首度回应--他抬起头看着树里,脸上显现前所未见的温暖笑容。

  啊呀,厉害厉害。真没想到你们有本事连那么久以前的事情都挖出来哪。

  一面打哈哈,入江一面将照片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到我家走动的那些人之中,我只跟她谈得来,也只对她坦诚。也许是因为她家是将整个家族中最旁支的吧,总之家族斗争之类的事不会找上她,所以跟她在一起会让我感到平静。我们也没有多么要好,是我比较依赖她而已,只有我父亲不高兴,觉得她配不上我们家,就趁我还没一头栽进去之前先下手收拾人家。他们大概以为把她嫁给别人就能让我死心,却用这种理由左右一个女人的一生,我父亲真不是个东西,你说对吧?

  入江的饶舌犹如怒涛,树里连插嘴的空档也找不到。

  当然啦,我就跟老头子说,只要你不逼她嫁人,我就不再跟她见面,只不过男未婚女未嫁的,老头怕我意气用事跟她私奔,所以最后还是没答应我。嚣张吧?算啦,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心里也就过得去了。话说回来,难得她熬过了盐害,要是这会儿为了我而打乱她的生活,我就算死一百次也赔不了人家。

  说到这时,那一抹笑容中的暖意渐渐褪去--褪尽温情之后的笑容,只有残酷的气息流露。

  既然人质是她,那么我只好听你的了。

  这虽是入江头一次展现服从的意志,树里却反射性地将轮椅往后推。然而,入江的脚步比她更快。

  不要......!

  在她的脚边蹲下,入江毫无顾忌地掀开她的裙子和盖脚毯,另一手捏上她的右脚脚踝。

  你做什么?住手!

  树里拚命按着裙子,却见入江冷笑。

  你这种洗衣板才激不起我的情欲呢,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盐害不是已经发病了吗?我总要先看看盐化的程度啊。盐害都是从四肢末梢开始的。

  入江的手从她的膝下一路往大腿上移,到处都摸遍捏遍,像是十足的例行公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体温特别低,那只手格外冰凉。

  你说症状是从是从十个月前开始出现的?那这边怎么还这么软呢?这里也是。

  他的手继续往大腿内侧伸去,忍耐的极限突然到来。

  放手!我叫柏木来哦!

  叫啊!

  见他应得干脆,树里楞住了。入江知道树里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柏木叫进来,因为她不愿意自己的这副模样被他看见--至少得让她整理一下仪容。

  再来左脚。你盐化到哪里,自己有感觉吗?

  听得此问,树里却没法回答。在下肢移动的那双手虽然不带一点感情,却也全不顾虑她的感受,光是要忍住那份羞赧就令树里无暇他顾了。

  换手臂。上衣脱掉。

  树里活像被当成一具人偶,任入江草率地拨来摆去,身上穿着的短外套也被三两下剥掉。他的手势又快又狠。

  虽说盐害无法可治,其实我有想过几种可能方式,只是没试过,也就谈不上心得......

  无视于树里的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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