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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秋庭的话。他果然不是说着玩的。
--秋庭先生呢?
她喃喃问道。决定先不去推想答案。
秋庭先生知道这些事吗?
你以为他不会发觉吗?
这是反话。
秋庭要是没有察觉,便不会刻意让真奈和入江保持距离,也不会在这段日子里任由疏离令他俩尴尬。
--别摆出这种脸色啦!
入江面露不悦。
一副被人出卖的样子。
我哪有。真奈不由得低下脸。
也许有吧--有一点这么认为。
小孩子就是这样。
入江厌烦地耸耸肩。
我跟秋庭已经认识很久了,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个性。你以为他没有挣扎过吗?告诉你,那家伙一板一眼到死脑筋的地步。他当时想去攻击结晶,可是申请一被驳回就放弃,因为他不想当英雄。你知道有多少部下愿意跟着秋庭硬干吗?可是他傻到相信与其让英雄崇拜和军阀化扭曲社会,还不如在盐害中过一天算一天。那一次--就那一次,那小子把他自己跟世界划清了界线,现在他决定要把这个机会捡回来,你有想过是为了什么吗?
入江捏着真奈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脸扳起来。
秋庭为什么要跟他最讨厌的我合作,你真的不懂吗?
--我不想懂!
真奈使起性子尖叫。求求你--
不要让我做那个累赘。不要说我是他的沉重负荷。
哎,算了。
入江放开手,站起身说道:
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可以起来了。肿包应该还会痛个几天就是了。还有,你以后别再进来这里,刚才的话也不可以说出去。这些事我都没让一般队员知道,麻烦你千万保密啰。
他转身走开,又回过头。
我会狠--狠地教训那两个忘记锁门和打你的队员,所以拜托你也别跟秋庭说这件事哦。他会骂死我的。
我不会说的......
真奈回得很快:
不过,也请你不要处罚队员们。
够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想再牵累别人了。
入江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来对着真奈摆了摆。
OK。那就改成口头申诫和伏地挺身好了。
***
走在营区的马路上,不经意地瞥见一个不自然的色彩。
秋庭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见一栋方形仓库的铁门前摆着一只罐子,里头插了一株蒲公英。
他已经知道那栋仓库里放的是什么,却一时想不出谁会在这里供花。
那人知道仓库的真相,却还是这么做--或者,正因为知道了才这么做。
秋庭走近去抽起罐子里的蒲公英。还是新鲜的。
他脑中想到的那个人,每天都忙着打扫。
至少是我能做的,我想多做一点。
因为我只会做这些事嘛。
就这样,昨天和今天,她都笑得和平常一样,完全没让秋庭察觉什么。
疏于察觉,不只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能做就多做一点--她做得到的,她像比秋庭所知的更多了。
他将不起眼的黄色小花轻轻按在唇上,再将它插回装满水的罐子。
小黄花就这么放着,直到吸干了罐里的水而枯萎。
***
今天你不准打扫了。
准备去吃早餐时,秋庭一看见走出房门的真奈就这么说。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发烧,只是没想到气色坏得这么明显。
秋庭独自去餐厅替她选了几样清淡菜危,以托盘端来寝室。
午饭时我再一起来收,吃完就摆着不用管了。还有,你在中午前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秋庭说完这些就走了,出房门前还凶巴巴的回头朝真奈一看。
你有没有去医务室我都会知道哦。不要多顾虑,只管去吧。
一副很不信任她的样子。真奈点点头,躺在被子里向他挥了挥手。
吃完早饭又睡了一会儿,十点钟左右才动身去医务室。女医官上前来迎接,好像就在等她。
听说你发烧了?
听她这么问,真奈反问她。
你怎么会知道?
便见医官笑答:
秋庭中尉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