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都猜得出也掌握得到,包括他在哪个队上做什么,消息都会传到我这儿来。秋庭既然不想声张,一定是私下去找你吧。你们还是太小看我啦。
这么说来,入江都知道了:包括里面的人就是真奈,以及她被关起来的理由等等。野坂正自问,带妻子和真奈来此的这一路上应该没被人发现,不过营地里就这几个可以反锁的空房间,依序找来倒也不难就是。
能放人吗?我满急的。
司令的命令是绝对的,军人本来就不可以违抗长官,可是
不能。
野坂正早已做好了被降职的心理准备。他再度敬礼,并且直视司令:
属下奉秋庭中尉的命令拘束民间人士,除非中尉撤回命令,否则属下不能中止任务。
要是把人交出去,之后的动向就难追了;万一真奈趁入江不注意时溜出营区怎么办?被一个比自己足足高了六级的中尉低头请托,野坂正要怎么向对方交待?
这时,只见入江的表情丝毫未变,唯独气势变了不容抗辩的高压姿态。
你知道我是谁吧?
那口吻活像在教训一个坏小孩。
入江司令不,是立川营部司令。
很好。那么,我跟秋庭谁比较伟大?
心底浮现一股小动物被野狼追逐的厌觉,野坂正吞了一口口水。
是入江司令。
营区里的大小事,最终决定权在我,不在秋庭,对吗?
这种问题怎能答不,野坂正战战兢兢的点了头。
那你要放人吗?我现在请你放人,你可以乖乖照办,这就是最不麻烦的做法;至于第二麻烦和第三麻烦,结果反正都一样,我也没差,只要最终目的能达成就行,差别只在于你在这里僵持或在这里切腹,然后结果晚个五分钟十分钟出来罢了。换句话说,你再怎么坚持都是没有意义的,懂吗?
无论这位司令多么不像一个军人,却是他将秋庭给劝回来的。
盐害刚发生时,秋庭违抗了统合幕僚部的决定而逃兵,如今却选择服从入江的命令。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澈悟二字完全是野坂正此刻的心情写照。他从胸前的口袋掏出钥匙,交到入江的手掌心。
谢谢。你是个明理的人,我很高兴。
说着这种只会让人觉得是反讽的话,入江一面将钥匙插进锁孔:
我想也该是时候了。再拖久一点,我保证你一定后悔。
入江开门时,房间里的真奈和野坂都吓了一跳,同时望向门口。只见两人对坐在房间中央,中间是一座窗帘布堆成的小山,野坂正用手中的小刀将布料撕成长条,真奈则将布端结在一起。
她们在做绳子,打算逃出去。
见野坂正看傻了眼,入江便朝他耸了耸肩。
喏,我说吧。这女孩可卤莽得很呢。
千万拜托你了想起秋庭的请托,野坂正这才明白,千万指的原来是这回事。
来,过来。
入江对真奈招手,真奈站起来,却警戒似的没走近。
来啦,我们去救秋庭老弟吧。快点。
听得他一副天经地义的口气,真奈睁大了眼睛。
真的吗?
信不信随你罗。
说着,入江已转身往门外走去,一面看着野坂正说道:
我需要一个传令,你一起来吧。给你十分钟准备器材。
然后他又转向野坂由美:
你,负责备车。一样十分钟以内开到行政大楼前。
野坂夫妇同时立正敬礼.随即奔出室外。入江也快步走出去,真奈则小跑步追上去。
*
整十分钟后,四人在行政大楼前集合。
大型高机动多功能车的驾驶座上坐着野坂由美,入江坐副驾驶席,后座则是真奈和背着野外无线电的野坂正。
入江指示野坂把车子开到府中看守所,之后再也没开口,急驶中的车内一片沉默。
市区仍是那般荒废景象,不过野坂的驾驶技术显然比入江高明。在真奈的感觉,坐这一趟比入江载他们来立川时要舒服些。
晚霞开始笼罩街道时,前方出现一栋占地甚广、四面有高墙的建筑物。
庄严而厚重的铁门,入江只打了声招呼就让它开敔了。
车子在管理大楼前停妥后,入江没说话就下了车。真奈等人匆忙跟着。
职员跟入江好像很熟,见入江闷着头迳自往二楼穿室定,也没有出声拦住他。一行人就这么走过连接管理处和看守所的穿堂。
通过职员们忙进忙出的保全管理大楼,他们来到受刑人的寝室区,人迹忽然冷清起来。但这儿原是一间收容了两干名受刑人的看守所。
跟在入江的背后,真奈想起智也的事。
入江究竟在这里抓了多少个实验体?不管是几个,在入江心目中都只是数据。真奈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