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真可怜,你看看,脖子都割伤了。
年轻人说着,突然伸手去搂真奈。真奈整张脸皱了起来,却只能忍着不喊出声。
住手!
听见秋庭大喝,那人越发嘲弄地用刀锋敲起人质的颈子来。跳动的刀刃给真奈带来的恐惧更胜于痛楚;一下又一下,那轻快的规律几乎令她为之冻结。
他得寸进尺地伸舌舔舐掠过真奈喉侧的那道伤痕,两眼还不忘盯着秋庭,眼底闪着胜利者骄矜的光芒。
痛
哦,痛是吧。那我换不痛的地方。
年轻人继续往上舔,缓缓移向她的颈后。
真奈忍不住缩起脖子,他却不允许,硬是把脸挤进她的肩膀和脸颊之间。
--!
年轻人的舌头舔上耳根时,真奈不禁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知道泪水正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别这么嫌弃嘛,太伤人了,多少假装一下不行吗?我很可怜耶,一个没梦想没希望又卑微的囚犯,就当做是安慰我嘛。
年轻人反手将菜刀抵在真奈的胸口,另一手放开了步枪,毫不客气地摸了上去。
别动哦,大叔。就算你打得赢我,先死的可是真奈。
秋庭原想趁他放开步枪时冲上前去,这下只好作罢。射向那人的视线更加凶恶,几乎欲置人于死。而年轻人明知对方的目光充满杀意,非但面不改色,还用近乎自暴自弃的眼神回敬秋庭。
你真幸运啊,又高又帅身手又好。有这么好的条件,就算在这种世道下也不愁没女人,何必捡这种乳臭末干的小女孩回来、还这么宝贝地养在家里呢?你若要捡更好的,外面一定多得随便你选吧?这一个就让给我啦。反正你们两个是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关系?我快一年没碰女人了耶,你说可不可怜?
年轻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把真奈推倒在沙发上,自己也压了上去。真奈不反射性地举起双肘挡在那人胸前。
不要
回答她的却是一记枪声。
真奈吓得缩起身子,看见秋庭没有被击伤,这才呼了一口气。
--你们实在太好对付了。
放下因受惊而乏力的双臂,真奈揪着两侧的沙发布,免得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想抵抗。
年轻人把刀尖伸进真奈的衣领,猛然向下划。被扯裂的运动衫往两旁敞开,白皙的肌肤在电灯下层露无遗。
--又来了。又是这样。
剥削与被剥削,猎杀与被猎杀;真奈总是沦为后者,总是那只无力反抗的小兔子,总是走投无路--根本也由不得她选择。
世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二分法?
这二元论已经够令人生厌了,还被眼前的男人拿来折磨自己和秋庭。这人明明没有必要这么做,就是知道真奈和秋庭会痛苦,他才故意--
男子强吻上来时,真奈闭紧了眼睛。
他的嘴唇退开时,她再也不想保持沉默了。
这个人心里明明还有另一个人,不可能真心想这么做--既然明白这一点,真奈就更不愿让自己为这种事情受伤害了。
--你是真的想跟我做这种事吗?不对吧--你想亲吻的人其实并不是我,对不对?
听见真奈的喊叫,年轻人的气势显然为之一颓。
只是这一瞬的踌躇,对秋庭而言已经足够。
年轻人很快惊觉,却已经来不及拾枪。蓦地掷出的利刃扑了空,有如飞镖似的嵌进墙上;而秋庭的身形早在同时跃过另一张沙发椅,扑向男子空出来的右手,擒来就是一记反手扭。
啪。
只听得一声闷响,年轻人倒卧在真奈的身上。而秋庭的手中--
是一只从肘部碎裂的断臂。
男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回头看着秋庭:
--你就让一个女人给我会怎样?我都已经变成这副德性了!
手肘的断面里,已能看见白色的盐晶。
害怕了这么久,直到这一刻,真奈才发出惊恐的尖叫。
你们这种没做坏事的人最幸福啦,时局这么坏还有女人愿意跟你过日子,替你做好吃的!真奈一定每天都准备好料给你吃吧?就像特地为心爱的人下厨一样,她每天都费尽心思帮你准备饭菜对吧!
年轻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喊道。
秋庭没有答腔,只是伸手取走男子身旁的步枪。真奈也在这时慢慢坐起身子。
年轻人已经不再逞凶,只是趴在真奈的膝上大哭,不肯起来。真奈任他赖着,没再躲避他。
你们知道现在的犯人逼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哼,反正跟你们这些清高正直的家伙无关吧。你们一定觉得做了坏事活该被抓起来关,死了就算了。反正坐牢的人性命不值钱,猪狗不如,是不是?对啦!我就是猪狗不如啦!
真奈不知所措地望着秋庭。她该怎么回应呢?跟他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也没有多大意义,这人大概也不会因此就觉得安慰。
这时,秋庭大刺刺地一屁股坐上茶几。
干嘛讲得这么偏激?我们的确不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