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得了那种病,会先羞愧而死吧。”
被木曾川戏弄了一下,我毫无掩饰地表示出了羞愧。木曾川嘴角的嘲笑没有从我眼中抹去,我生起气来,勉强换了个话题。
“杀手,你有被枪击的经验吗?”
“如果每次被枪指着就能拿到5美分的话,我可早就发财啦……不过我只碰到过一次,那次肩膀被击穿了还遭遇到反攻,只有哭的份儿。”
想起那个时候,木曾川用力吸了吸右鼻。有点哽咽。
“然后当时我只能跪着趴着请求原谅,趁敌人松懈的时候把对方杀了。”
我多少能想像得到当时的情景。木曾川就是会做出那种丢脸夸张的事的人。
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贪心的人比谁都想活命,因此他们会杀人。
“就算我们同意放生,但要把这个馆里的海豚运到海里还是需要做准备和等待适当的时机的。”
野间口馆长跟警察商量以后,按常识来判断进行了回答。乍看之下是正确的理由,但好像和犯人的常识有出入,当然就没什么效果啦。为海豚而战斗的这些海豚战士们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种普通的回答。
“什么准备不准备的,明明就是你们擅自从海里把它们捕上来的!光是嘴上说得好听可骗不了我们!”
“不是的,这个馆里的海豚是在这里进行人工繁殖的,并不是海里……”“少罗嗦!”
“喂喂,再这样僵下去就不妙了啊,差不多该开始行动了吧,侦探。”
“事件正在进行,还不到侦探出场的时候吧。”
“真没用啊。”
“我也不想被你用。”
“别板着脸啊。像加以罗和琼妮那样好好相处吧。”
“我跟你的目标、方向不一样。”
“差不多吧。方向不一样但终点是一样的嘛。”
我们好像直接用嘴说话一样,交流得真是勤快啊。我偷偷看了看木曾川的侧脸,发现他的目光中竟表现出对水母的羡慕。他能分辨出公主一号和其他水母吗?
“所有的人类都是生活在一个球体里,虽然快乐地生活在那里,但最后总是会碰壁而死。
所谓的改变命运、生活方式不同也只是在这个范围里的目标不同而已。”
木曾川仿佛是在对这些贴在水箱玻璃上的水母们说话。我也看着这些水母,把自己比作它们。以前的我应该也在水箱的彼端。
“而那个球体的名字,我个人认为就是命运。”
“啊,好深奥的人生哲理啊,谢谢,诗人。”
“在你的墓碑上刻上我写的诗吧。”
“必须得做好把海豚送回大海的准备啊,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花点时间的。我们最大的希望是保证人质的安全。”
“放了海豚以后我们自然会释放人质。这样公平吧!”
不对不对,不是你们先入侵这里的吗?而且一开始我们也没有被扣押,不是公不公平的问题。但从海豚战士的角度来看,他们一定会说海豚是被人类捕获并受到人类的凌辱的!好可怕呀。
“那么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去约会怎么样?和我一起在海豚表演时演鲸鱼吧。”
“啊?”
“啊,对不起,搞错对象了。”
木曾川压低声音嘻嘻嘻地笑起来。这个家伙好像也在用手指跟旁边的坂口小姐说话。一时间弄错了吧。
不过他所说的那个结束,最好不是人生的结柬。
“我们差不多也该进入谈判了。”
“嗯?”
“在场的海豚战士是三个人,一个人如果算他35万的话,也就是105万。你付钱我就想办法控制现场,怎么样?”
“2100日元怎么样?”
“你要是说出双倍我会很高兴的,小太郎。”
“今天要是看不到释放海豚的动作,那就杀一个人质。”
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之后,毛巾男对蒙面女用下巴作出了指示。接到命令的蒙面女从我们中选了个反应最正常、各种体液交汇在脸上的人质——坂口小姐,用枪指着她。
“住手,别把那个东西对着我们。”木曾川插嘴道。
“闭嘴。”
“怎么可能闭嘴,我在说别用枪对着我们。”
木曾川说着说着还站起来了,并走近蒙面女去拿她的猎枪。蒙面女立刻变了脸色,把目光转向钢盔男求救。
感到不对劲的钢盔男回过头,用枪瞄准了木曾川,食指开始用力。
就在钢盔男开枪的刹那,木曾川竟然握住瞄准他眉心的猎枪,还故意把枪口顶住自己额头上。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行为,犯罪集团停止了动作。
木曾川练习了几次丧气的表情,觉得这个表情可以唬人了,然后开口说道:
“如果你们不是无差别杀人恐怖组织的话,那就别伤害人质。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的高风亮节就荡然无存了,也达不到原来的目的了。你们认为你们能敌得过杀了人之后接踵而来的恐惧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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