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嗯?”
我停下叠被子的手,视线停留在她微动的唇上。像是被我的视线吓了一跳似的,她撅着嘴低下了头。
“没什么。”
“呀,你这样欲言又止我会很介意啊,你快点说嘛。”
我冲到桃子的脚下,跪下。桃子就势用脚底踹了我一脚后俯视我。
“你会相信我的话吗?无论我说什么。”
“你认为我不会吗?”
“……我不认为。”
嘟哝的话语中不知为何透着不愉快。
“你和我老爸不一样,明明是个外人,却……”
“因为是家人所以一定要什么什么的……这种时代或许已经结束了。”
我用这种老头子才会说的陈旧话来打哈哈。我也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当我和父亲说我要去侦探事务所上班时,他满脸的不信任,直到最后都不承认。从那天以后,直到我离家的最后一天,他都不同意我养猫。
暂且不说这个,我现在必须要认真听桃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既然她向我确认会不会相信她,想必她接下来的话应该很重要。于是我坐直身体。桃子对我挺直背正座的姿势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慢慢地说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杀人事件。”
“不不,还没确认是他杀。”我模仿刚才那个警察的语气说着,可是我没办法说完全部的话。
因为我被桃子接下来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住在这隔壁的人是犯人哦。”
桃子看向那薄薄的墙壁,像是在对隔壁那个人说话一样。
我顺着桃子的视线凝视着那堵乳白色的墙,眼珠再次开始乱转起来。我也该去配副矫正视力的眼镜了吧。
“山口先生?”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是隔壁的人杀的肯定没错。”
桃子的语气中充满自信和自嘲。
“你凭什么断言?难道你看到了杀人现场?”
不可能是在和山口闲聊的时候套出来的吧。若真是那样的话,刚才早就应该跟刑警回警局接受调查了。可是,尸体是昨晚被发现的,桃子应该没机会知道啊。
桃子若无其事毫无证据地确信道:“我觉得应该是的。”
那口气像是在开玩笑,毫无理由的。也就是说“……是第六感吗?”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合适的词语了。
“是啊,我从以前开始,就有感觉会知道谁是犯人。”
“……那真是太厉害了。”
真是超有名侦探天赋,不,应该相反,是名侦探克星的天赋啊。省略过程和推理直指犯人啊。
我想象着隔壁的人贴墙偷听的情形,不知不觉地压低了声音。
“没有任何证据吧。”
“嗯,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死者嘛。而且我跟杀人犯打过招呼。刚才透过窗户看见他在外面走。”
桃子一脸悠然的口气,没有丝毫顾虑。不习惯杀人事件的一般人——我则对她的大声慌乱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至今好像也没听到从隔壁传来山口的自言自语或哼小曲的声音啊,应该没关系吧。
虽然伸出手掌拍拍墙壁它就扑啦扑啦地直掉粉,但或许隔音性能不错也不一定。当然,也可能是我从来都不感兴趣也没注意过山口的生活吧。
“原来如此,犯人……就在身边啊……”
先不说关系,就距离而言,我和桃子现在离杀人犯最近啊。
不行,光想想心跳就加快了。毫无关系的被害人和毫无关系的杀人犯。可是他们却都在我无法触及到却又被牵扯进去的范围内。
我的日常生活似乎即将发生根本变化,或许会严重扭曲。我对此感到不安。我作为善良的市民还是应该早点报告情况比较好吧。现在去追刑警的话还来得及吗?
不行啊,他们的交通工具可不是我这种侦探能比的,他们可是驾驶着警车啊,不可能追得上吧。
“可是证据却只有你的第六感,我没自信能跟刚才的刑警说明啊。”
这其实可以拜托能言善辩的埃利奥特来解释的,不过那家伙跟这栋公寓还有川口先生都没有关系,也不好牵扯上不相干的人。要是讲了多余的话,可能反而会被怀疑。而且埃利奥特粒子只对女人才会起戏剧性的效果,这也是很令人头疼的问题。要是男人就不管用了。
“我刚才说的你真的相信?”
桃子像是抓获了深海鱼的新种类似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奇和疑惑。这孩子竟然自己问出这种话。
“因为我没有理由怀疑桃子公主啊。”
我恭敬地向她行了一个骑士礼。当然,还是被她说了“恶心”。
桃子冷哼一声,她的心情完全体现在了撅起的嘴唇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相信能持续几天。”
“比起相信,我觉得应该说是信赖才对。”
我纠正她的用词,她拾眼看着我。眼中有着愤怒,还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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