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音了。
结果,我只查出了架子深处的灰尘。这个可以用来证明猫的生活痕迹和尸体自行移动吗?算了,这根本扯不上关系,还是只报告说没发现有猫的痕迹吧。
轻叩积满灰尘的架子倒没关系,就怕吸入那些扬起的灰尘会呛死自己。
“若硬要往深处想,她们俩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埃利奥特的声音很沉稳,像是在启示我似的说了一种可能。可这个可能我已经考虑过了。
“按常理来说,猫的尸体自己会动比较奇怪吧?”
“你处在被说老糊涂的老太太和被说精神失常的老太太中间,按常理来看,就已经很奇怪了。”
正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埃利奥特说得很随意。但却也因为立场客观,也不是不能相信他的意见。可是,要我怎样去相信一个会推理出猫=别的生物的男人昵?
“哪条路都走不通。”
“嗯。”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
假设她们还有其他隐瞒的事,我也猜不到是什么。
“或许没有说谎呢?”
“怎么说?”
“对她们而言,她们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啊——”是因为她们的脑子〇〇和〇〇〇〇吗?所以她们各自说着自己的幻觉?这个结论让夹在其中的现实中的我无法忍受。
“我觉得这中间的差距一定跟猫有关。”
“我觉得应该先找猫,然后再慢慢去解折口太太这个谜团。”
“嗯……不对,找到了猫之后我马上就回去,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啊。”
现在的谜团之多已经不是仅凭我个人兴趣就能去解开的了,所以我决定夹起尾巴走为上。
“啊哈哈,说的也是啊。那我要是解开谜团了会发消息给你的。”
“我看好你哦,埃利奥特侦探。”
“嗯,我现在马上就去调查死后还会动的生物……”
不安摇晃着尾巴搔弄着我的脸,电话那端话还未说完就断了。我强烈预感到我对他的期待会落空。若解开那两个老太婆的谜团就能找到猫的下落的话,我会更积极地努力去解的。可我觉得正好相反。
找到猫或许就能解开所有谜团,可是解开谜团却未必能找到猫。“我可没有糊涂哦。”“呜哇!”我旁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折口太太悄声无息地出现了。吓得我从走廊边缘跌落到地上,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我只得用鞋子牢牢踏住地面,想到这下鞋子铁定弄脏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您在排练鬼屋演出吗?连脸上的妆容都如此匹配,自然不做作。”
“我看你好像通完话了才出声的。”
完全不顾我的不快,折口太太跪坐着往后挪了挪。从说话口气和服装来看,应该是妹妹折口加亚吧。还有她那神出鬼没的行动,我做了上述判断。
也有可能是换了衣服在扮演她妹妹的折口米亚。若这是推理小说的话,可得戒备了。双胞胎互换角色可是常有的手段。但若现实中也这样来判断的话,那有双胞胎出生的医院岂不都成了杀人事件的舞台背景了吗?可惜我还未被推理小说侵蚀得太深,所以我判断这是普通的折口加亚。像妖怪一样。啊,说起来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吧?算了。
“你可不能相信我姐姐说的。”
她一本正经,表情僵硬,用近乎生气的语气忠告着我。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刚才躲在暗处偷偷听的。”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偷听是恶劣的行为,说得轻描淡写,如事后报告般。甚至还自豪地鼻子朝天。
“我姐姐精神失常,所以我不太想见她。”
“关于这件事,我有几点想和您确认一下。”
“只要不是确认姐姐所说的话的可信度,随便你问什么都可以。”
我一下子语塞,她的话像是抡起指缝中夹着钉子的拳头,虽没有要打过来的意思,但也很难让人靠近。从庭院再次踏上走廊,我边检查皮鞋上是否沾有泥土,边故意无视她的话寻思着该怎样问。我决定按自己想问的顺序来提问。
“您姐姐说她并没有见过猫。”
结果,在内心深处潜伏着的侦探职业道德的强烈谴责下,我将有关猫的问题放在了首位。
“姐姐她看不见猫吧?”
我或许是想报刚才被折口太太反击到语塞的仇,故意指出她话语中的漏洞。
“可是刚才在车里您说过,要我去问您姐姐猫的名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当然说过。”
若真要蒙骗我的话,当初就不会说叫我去问她姐姐了。难不成真的是老糊涂了?还是说有什么目的?摸不透这老太婆啊。应该说她老奸巨猾吧。
也有可能她只是单纯地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而已,若真是这样反而让我头疼。
“而且,她还说你们应该是三胞胎,而不是双胞胎。另外还有一位名叫诺亚的妹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