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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那男子很爽朗地出来迎接我。
“你不就是那个到刚才为止我都希望你不要出现的木曾川嘛。”
“妈的,昨天我们不还聊得很愉快嘛,算了,你还是来了。”
被木曾川拉着走向电梯,那种感觉很奇怪。走得很快,我都快摔倒了。实在是不明白这家伙心里在高兴什么?
“自从毕业以后就几乎没有朋友来家里玩了。”
“我不是你的朋友,而且也不来玩的。最重要的是,我没什么朋友。”
“有必要强调最后那句吗?”
没必要。在后悔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走进了电梯。电梯里面灯光亮得近乎浪费,亮得连隐藏在帽子下面的木曾川的脸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家伙今天的气色不错。
毫无压力的活着,这样的事情杀人犯也能做到吗?我不太明白他们的世界。
和这个谜一样的生物一起被电梯带到七楼。电梯里面几乎没有能让人微笑的回忆。去年那次奇怪的恰巧同乘的记忆也变得空洞了。
“今天那个小女孩没有跟着你啊?”
“公主留在城堡里静养。”
“草莓大福饼还不错吧?”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
“是我问你的,你怎么反问我,完全是零分的表现。”“真啰嗦。”“哎呀,我可是很向往侦探工作的。感觉很好吧,正义的守护者。”
哈哈哈,我错愕得只能一张一合动着嘴唇,难道是从事务所回家的路上被这家伙跟踪的?或者是他委托别的侦探调查我?哈哈哈。
我边酝酿着微妙的气氛边走出电梯来到七楼的走廊。从天花板上的那两个音箱传来根本没人在听的毫无个性的音乐,这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酒店。角落里放着长椅,不知是谁在椅子上放了一本周刊杂志。木曾川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本周刊杂志走出走廊。
“杀手的住处很干净啊,毫无杀气。”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杀手都很爱干净的。如果不把犯罪现场收拾干净就会留下证据的。”
哈哈哈,这次轮到木曾川全身愉快地展颜一笑了,颤动着肩膀。他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妙语吗?……或许出乎意料地说得的确很好?不过我并不想做这种肯定,于是我脸上毫无喜悦地沉默着。
我要随时保持警惕不成为杀手的同谋。其实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木曾川在走廊中间的刻有“702”的门前停下,手伸向房门把把手一拧,金属门就开了。
“不上锁吗?”
“只是到楼下去接太郎,没多久就回来了,所以没上锁。”
正因为防范意识这么薄弱才引小偷入室的吧。
“在家里招待朋友已经是在老家生活的时候的事情了。”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朋友。”
“那我们是对手喽。就像金田一少年和高远之间的关系。啊,忘了其他人叫什么名字了。”
“少废话,赶快进去啦。”
拍拍木曾川的背部把他推进室内。这家伙身板真薄啊,这样的话,就算和他扭打在一起也一定不会输的。在环视房间的时候从脑袋里闪出了这样的安心感和优越感。
杀人犯的住处并没有电视电影中的那些令人惊恐的严刑拷打的道具或砍下来的人头,也没有从抽屉里面散落出来的大量的乌鸦羽毛,整个房间很干净整洁的样子。
房间里面还有房间。就像俄罗斯玩偶一样。房间的尽头处并没有变小且处暗藏机关。真是无法想象。
“妈的,我要告你。”
“喂喂,一点也不好笑。”
明显是在笑的木曾川无意间让人感觉很从容。让我总有被打败的感觉。
“这房子是怎么回事?”
“只是普通的两室一厅。”
什么?我现在确信不可能和眼前这个木曾川成为朋友了。
这套房子和一室户的公寓相比,我和桃姬的住处就是蜗居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太奢侈了。又遭遇了一次小惨败。
放木屐的鞋箱也大得不像话,让人怀疑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鞋箱大到可以作为狗窝或者猫窝用了。一个人住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鞋箱吧。卫生也打扫得很仔细,就连放木屐的鞋箱上也一尘不染。我好像是小姑子挑毛病似地完全败给了自尊心,于是把鞋子脱了摆在水泥地上面的凉鞋的旁边,平静地走上走廊。
虽然隔着袜子,但还是可以感觉踩在走廊上的舒服感,从木质地板的角度来看,我老家也是木质地板,但是好像没有这么舒服。就像是赤脚走在树林里,又像是赤脚走在被修剪过草坪上的感觉。不过这样的舒适感在我看来也是个问题。
“你这套房子房租是多少啊?”
我向走在前面的木曾川问了个蠢问题。“啊?”木曾川张开嘴巴回头看向我,揉着右眼若无其事地回答:“22万日元。”
“不会是摇着樱花树枝就能掉下钱吧?”
“什么话啊,那么奇怪的一连串拷问。”
木曾川苦笑着耸耸肩,一副奠名其妙的样子。我才是想在房间中央大叫“莫名其妙”的人!从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