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请问您是?”木曾川开口问道。我毫无修饰地直接告诉他“是这里的所长”,听了我的说明,木曾川发出奇怪的感叹“哦哦,是Boss啊。”难不成杀手先生不隶属于任何组织或是事务所?
“热死了——”所长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大口地喘着气。他用力抓挠着头颈里侧的样子在我看来就像一只很爱惜自己毛皮的大熊。
“画了画儿了吗?”我询问所长今日的成果。这句话既是客套话也是对所长的讽刺
“嗯。而且在河滩上,一个女高中生还哇哇大叫着说好尊敬我昵。”
“你付了多少钱?”
“我真要扁你了哦。像你这种黄毛小儿是无法理解我高深精湛的艺术手法的。”
要说你的皮肤的确是呈现出熏烤过的色泽,但是与其说是银色还不如说是茶褐色吧。
“呵呵呵,其实有个只属于大叔我的青涩酸甜的秘密,本来不打算说给别人听的,不过你这家伙既没眼光疑心又这么重,作为证据,我就特别给你看看我画的那女孩子的画像。”
浑身都似在散发着老人臭的大叔装模作样地握紧了写生簿。
然后他啪啪啪地翻开,将那幅画展现在我和木曾川的面前。
我惊得简直要口吐白沫了。
不由自主地和处于敌对关系的木曾川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人像金鱼一般不断开合着双唇却蹦不出半个字。我们注视着写生簿上的人物画,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对吧?”“嗯,没错。”
“怎么了,亲眼见证了这个二十一世纪最令人感动的画像,两个人都哑口无言了?”
“你碰到这个人了吗?在河滩边?”
我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画中女孩。
这个怎么看都是我们两人正在找的女高中生的侧脸啊。
“这当然了。大叔我还没有感情纤细多愁善感到能够光凭记忆就描绘出过去梦中情人的样子。自然是碰到了,意气相投才会画下来的。”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得到了确实“证据”的木曾川狂喜地跳了起来。“啊!”而且他还比我先一步冲向了事务所的入口。大门被重重地打开,木曾川连门都没有关就沿着走廊一路狂奔。
可恶,我为了套他话才把他拖住,但结果怎么会搞成这样!
呜——哈哈哈!
“就是因为会发生这种事情才没法悠闲地搞什么推理!”
因为这种看似毫不起眼的偶然,会打乱目前为止的所有过程!太无聊了!
我去追比我早一步出门的木曾川。由我来直接妨碍木曾川的工作。
因为我接受的委托,就是把离家出走的少女带回去!
“喂,你们两个,不用那么急着筹钱来买我的画的!”
把迟钝的飞弹牛放一边,我重重地关上了事务所的门。
木曾川无视电梯,而是把紧急出口的门打开一道缝钻了进去。他是打算走楼梯走到一楼吗?我也走下楼梯,沿着他走的路线追去。从下方传来“啪啪啪”的跳跃之声,看来他没有往上跑。再说他也没有逃跑的必要。
激烈的运动给双脚和腰部带来了巨大的负荷,产生了麻痹之感,不过幸好没有扭伤。我向着后门疾驰,不久就到了外面。一瞬,阳光刺目,我眯起了双眼。我用变得狭窄的视野追逐着木曾川的身影,发现他正试图绕到大楼的前侧去。我再次追去。木曾川见我追来显然有点惊讶,飞快地打开了自行车的锁骑上了自行车。因为停车的场所不同,我的自行车离这里有段距离,而且恐怕先到一步的木曾川为了妨碍我动了一些小手脚,我的自行车似乎被他踢翻在了地上。这家伙什么素质。
“你这混蛋!给我付调查费!或者给我把那幅画买下来!”
“又不是你的功劳!再说谁会买啊!你们这帮人难道还做美术品欺诈买卖这一行的吗!”
我不就是说说嘛!我运气想要对他吼叫。在这种热死人的天居然还要和他玩警察捉小偷的游戏,想想就心烦。这种糟糕的情况还让我不禁想起了过去的某段记忆真是气死人了。
“……咦?”
我跨上了扶起的自行车,自暴自弃地正打算使出全力追赶的时候,突然发现应该早就疾驰向前的木曾川踏着自行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知为什么他折了回来。我停下原本的动作,从上了一半的自行车上下来,摆出战斗姿态。木曾川就像到达了朋友家的小区,想找地方停车一样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张开了他形状端正美好的唇。
“河滩在哪里啊?在哪个河滩的哪里啊?”
他连珠炮似的冲出一堆问题。不好意思我只能回答你“不知道”。
虽然内心吐槽个不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木曾川没头没脑地冲了出来害的我也失去了判断能力,忘了确认地点就跟着追了出来。木曾川虽然人没有从自行车上下来,但是心思已经飞向了大门口,应该说是楼里面的侦探事务所里面去了。我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不会让你去事务所的。”
“哦,看来你热血沸腾了呢。”
木曾川嘴上开着玩笑,眼睛深处却没有一丝笑意紧紧地瞪着我。
“不过,我也有我的工作。让我去见那个大叔。”
“不能把大叔交给你。”
这是最糟糕的争执。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