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注意其生命中他的部分、其他的生命的存在。
“你的运气很好。如果我是负责寻找失踪人口的名侦探的话,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报案人的家人和朋友若是听到他的做案动机的话……
因为他们失去的是比狗还要重要人。
中條拓也又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他不顾自己几乎要贴在上面的身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强调自己的主张,想为自己辩解到最后。
“那是……”
“好了,请不要再说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再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想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和他谈,这样想着,我并肩站在了桃姬的旁边。
我看着中條拓也,把帽子的位置纠正过来。可能是刚才捆他的时候帽子歪了。纠正好帽子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拯救几百人的生命,那我愿意牺牲。”中條拓也把这个观念,用到了狗那里。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凭这种单纯的想法,他就葬送了四个人的性命。
他这种性格的年轻入在这个城市很稀有。若是其他地方发生杀人案的机率用足以和超市的特卖日的频率相匹敌,那他要是搬到那样的城市去住,可能也会适应。寻找那样的城市又麻烦又可怕,让我去找的话,我会打退堂鼓的。
回到刚才的话题。
中條拓也的行为值得称赞,因为他对动物是博爱的。
对他的赞赏,并不是期待他能因此而快些醒悟。这点和我侦探完全不同。
世间的赞美往往都是围绕解开重重谜团的名侦探展开的,要是不能被人们赞赏的话,那也不能在侦探这两个字加上“名”字了,这个“名”字是名副其实的“名”、是名声的“名”。这些称谓都是源自他人赞赏。名侦探在这方面就像是暴发户一样。
中條拓也的所作所为中包含有他对自己的自己我满足。不用说,任何人的行为都包含有这种成分。但是,中條拓也的杀人行为中包含的是纯粹的对狗的善意。狗不能用语言表达。它们可能连感谢他的意思都没有。他应该也没有期待它们的感激吧。
中條拓也的这种想法,和寻找小猫小狗的侦探的理想有相似的地方。这也正是义务劳动和工作区别所在。有时候,这些会让人感到迷惑。
比如说现在。在得知中條拓也的做案动机的时候。
我曾在那个废旧楼的阴暗角落里,流下了眼泪。
这就像是对负责寻找猫狗的侦探的讽刺一样,在心中纠结着对和错的选择,让人痛苦。
这时,我就更不能将自己也有这种冗长的思绪说出口了。因为这太无聊了。不够感性的语言,不足以让他人误以为是得到了启示。
我试着对中條拓也用这个方法。
“你的满腔热情已经明白了。但是要对这些进行讨论分辨出对错不是我们的工作。你不要将对手和倾诉的对象搞错了。”
我仰止了中條拓也的愤慨。我不能让年轻人在我面前肆意的发泄不满。我不想和那样的事情打交道。我的工作不是为人平息愤慨就得领到工资的。侦探领悟出哲学的一瞬间,就会变成名侦探。
为了踏踏实实的立足于世间,就要用尽全力去否定。
我对你所牵涉的案子有多大完全不感兴趣。
“埃利奥特,可以了吗?”
“嗯。”埃利奥特在我的余光里点了点头。
“六十分。”桃姬随后给我这次的表现打了分。
看到我进行了模仿推理,于是用那个分数来奖励我的吧。
我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贯彻自己的初衷而已。如同我的毛病一样。
“中條拓也。”
“……什么事啊?不要反复叫我的名字了。感觉很不好。”
“你很了解流浪狗的栖息地,那你有没有见过这只狗?我正在找它呢。”
我把手机里别人拜托我寻找的,可爱的科洛的照片拿给他看。可能这个问题让中條拓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用他那比我小两岁,充满孩子气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看你不像是保健站的人……你也是侦探吗?”
“哎呀。”又让人看出来了。这次我又没有出什么风头,还以为会很顺利的就这么过去呢。
唉呀,真是的。我对同事无奈的端了端肩膀,他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正在揣测我的想法一样。
“难道你是为了问他这个,才要在报警之前抓到他的吗?”
听到埃利奥特的提问后,我就像从事务所出发之前一样,恶作剧似的冲他笑了笑。
人生啊,一定要有一些可以删减的部分。
“请看看这只小狗是科洛吗?”
又是一天傍晚,在侦探事务所门前,我把臂弯中的很不安分的小狗给大菅夫人看。
中條拓也很痛快的把遇见过小狗的地方告诉我了,而且他并没有说谎。
现在的年轻人虽然外表看来很叛逆,但是本性还是善良的。
“是的。”大菅夫人看到小狗立刻回答我说。就像是篮球比赛时看热闹时鼓劲加油的学生一样拍着手大叫着。
去吧,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