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兹勒——你有和我生下孩子的勇气吗?」
「妳要质疑莱庇斯族男人的勇气吗?」
找吻了她,并且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
「不先接纳,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无论有什么样的未来在等待,我都能够接受,这种想法……就是莱庇斯族的勇气吧。」
这个世界会朝什么样的结果前进?是绝望吗?是毁灭吗?还是会通向充满希望的未来呢?
那种事没有人知道。
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才会诞生希望;正因为这样,人才会活在当下。
对吧——阿撒兹勒。
5
「安格斯~~!」
觉得似乎听见赛拉在呼唤自己的安格斯抬起了头,他揉了揉眼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安格斯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沿着翠绿的山坡朝这里跑来。是赛拉,刚才听到的并不是错觉。
「安格斯!我找你好久了!」
赛拉精神奕奕地挥着那拿着书的手,一路朝安格斯跑来,开朗的笑容上看不见丝毫阴影。
巴尼斯顿的事件在她脸上留下了严重的伤痕。年轻女孩的脸上留下伤痕,对她来说肯定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
但是她却从来没为此事哭泣。至少在表面上,她从未因此展现出悲伤。她在那之后只有一次流下眼泪,就是在听到瓦尔特死讯的时候。
赛拉的坚强让安格斯感到十分耀眼。虽然自己现在还办不到,但如果以后能一直和她在一起,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成为连血腥快枪也能原谅的人。
话说回来,那样真的好吗——?
安格斯在心中自问着。
我跟赛拉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我有天原谅了血腥快枪,这样真的好吗?在我回归到无意识的这段时间——瓦尔特会在那里等我吗?
呼吸急促的赛拉跑到了安格斯的身前。似乎直到这个时候,赛拉才发觉安格斯手边并没有以往的那本『书』。
「书姬她——已经走了吗?」
「嗯,刚走不久。」
赛拉皱起了眉头。
「人家原本想要跟她道别的说……真是遗憾。」
「她自己也说不需要道别。」安格斯抬头望着天空。「她是『世界』——无论何时、何地,
都在我们身边。」
「是没错——可是……」
赛拉紧咬着唇,泪珠接着夺眶而出。安格斯伸手为赛拉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格斯的手指在这时也触碰到了赛拉脸上的伤痕。那留在右眼下的红色伤痕。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但那伤痕还是让人看了相当不忍。
安格斯的想法似乎表露到了脸上,赛拉仰头望着安格斯,露出带有阴霾的微笑。
「这伤——很丑吗?」
「不,一点也不丑。我只是觉得妳连哭泣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又更喜欢妳了。」
安格斯说完,对赛拉露出微笑。
「不过,我还是觉得妳笑的时候比较好看。」
这让赛拉睁大了眼睛。
「你真是的,一阵子不见,就变得油腔滑调了。该不会是被强尼带坏了吧?」
赛拉虽然嘴里发着牢骚,脸颊却带着羞红。尽管遭遇到那么恐怖的经历,赛拉的个性却一点都没变。
「我喜欢妳。」
道是安格斯过去一直想说,但到目前为止却怎样都说不出口的话。而这句话现在却能意外轻松地脱口而出。
「赛拉,我喜欢妳。我希望以后——也能一直和妳在一起。」
「这是当然的。」
赛拉妈然一笑之后,挺直身子,亲吻了安格斯。赛拉那对红褐色的双眼注视着安格斯。尽管羞红了脸,赛拉脸上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很高兴能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不枉费我特地跑这一趟了。」
看见赛拉的笑容让安格斯感到开心,表情也不自觉地笑了开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安格斯有些着急地说道:
「话说回来,妳怎么会跑来这里?我听说妳不是在卡内雷克莱碧斯训练下一代的歌姬吗?」
「是啊……对了!」
赛拉拍了一下手。
「前一阵子,长尾女士交给我一个很特别的东西。」
「很特别的东西?」
「嗯,是从留在欧鲁库斯村的遗迹中新发现到的——啊,与其由我来解释,直接拿给你看应该比较快。」
赛拉将那挟在自己手臂下的书拿到安格斯眼前。
「就是这个。」
安格斯将那本书接了过去。那是一本老旧褐色的皮装书,触感与重量都与书姬的『书』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