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应该不只这边有术文,多半对面也有术文存在吧。」
「你想说……情况很不乐观吗?」
「算是吧。但就目前为止的倾向来看,比起只是在附近的术文,实际存在与众人眼前的术文更来得有影响力。就算对面拥有术文,如果不是经常在能让人看到的地方,那效果应该不会太强才是。」
安格斯将手伸到额前,用左手扯下头带。藏在安格斯头带底下的,是那寄宿在他右眼中的『希望』。过去那让安格斯感到避忌,并亲自决定将其封在头带底下的术文,现在,安格斯依自己的意志将其解放。
「剩下就只能相信了。相信其实没有人真的希望战争。」
安格斯穿过了跳舞的人群,来到人群彼端,壕沟就在数步之遥的位置,不知是否应该举枪的骑兵队员们站了起来,只见安格斯举起右手,看见他这个动作的大鼓也对四周的人发出信号,大鼓与笛声停止,人们也停下了舞步,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消失,四周被寂静笼罩。
就在这种时候,仿佛静止的魔法获得解除般,骑兵队员慌忙地举起长枪。他们这时才发现有许多原住民近在眼前一般,表情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你、你是什麽人!」
从壕沟中传出一个走调的叫声。安格斯的右手抓着敞开的『书』,然后高举起双手。
「我叫安格斯·肯尼斯,我虽然不是原住民,但是来为他们的意志代言的,我们能谈谈吗?」
「什麽!」
声音的主人从壕沟中探出了头。在他骑兵队制服的衣领上,可看见阶级章。上面是三条黄线,他似乎是这支部队的队长。
「现在要谈判已经太晚了!我们现在是遵照东部联盟的命令,只能进军。」
「您别冲动,先听我说。」安格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朝对方踏出一步。「原住民不希望开战,这祭典就是友好的象征,您也试着放下武器,加入这场祭典如何?」
「胡,胡闹!」
只见那男子从枪套中抽出转轮枪,并将枪口对准安格斯。
「你以为那种花言巧语骗得了我吗!」
「你认为有人会爲了说谎或什麽奸计,这么无防备地出现在这里吗?」
安格斯脸上挂着笑容,继续朝对方走进。要让骑兵队员们看见右眼上的术文,必须更加靠近。
「我叫你不准过来!」
砰……!枪声响起。
周围可听见吸气的声音,还有不成声的惊呼。
转轮枪射出去的子弹掠过安格斯的头部,朝远方飞去。
「彼此交战,会让您得到幸福吗?」
安格斯这么说道,使劲迈出自己那仿佛要开始打颤的双腿,继续朝对方前进。
「原住民和您同样是人生父母养,同样拥有家人、拥有所爱之人、拥有想要保护的亲友。开启战争互相剥夺生命,根本不会有人获得幸福。」
「少,少啰嗦!」
两次响起的枪声取代了回答。
这次子弹射穿了安格斯的右腿,让他倒了下去,看见他在地上的身影,骑兵队员们惊讶地屏住呼吸,原住民中则有人发出惊叫。
子弹射穿了安格斯右膝下方,血迹在破裂的蓝棉裤上扩散。被烧红铁条刺入般的疼痛令安格斯全身发颤,但安格斯明白,这时自己如果不站起来,大脚就会爲了保护他而下令突击。一旦演变成那样。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安格斯一阵晃动,从地上站了起来。安格斯转头望向后方,并朝树林挥了挥手。
「只是擦过而已,不用担心。」
四周在这时响起了安心的吐气声。那声音不只来自于原住民,从骑兵队的方向也能听到。
「被抢打真是很讨厌的一件事。不但很痛,又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可是用枪打人,跟被抢打一样都没人喜欢吧?」
队长没有答话,他的手微微颤抖,那因恐惧而僵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些微的困惑。
「我明白你的害怕,梦想和希望都是很脆弱的东西。那些东西在暴力之前十分无力,在残酷的现实之前也会轻易遭到消灭。」
安格斯拖着腿,仍旧继续前进。
「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想要相信。梦想和希望确实很脆弱。但是,人就是因为心中有那些东西才能够活下去。无论现实多么痛苦,只要对未来怀抱希望,我们就能活下去。」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失血,安格斯感觉眼中的景象开始转暗。但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是一步又一步地不停前进。
「放下武器,彼此好好谈谈吧。就算没法立刻做出结论,也一定能够互相理解。直到互相理解为止,都要不断对话。请敞开心,试着接纳对方。我认为那远比互相憎恨还要困难许多。但我能保证这样比起相互残杀,更能够获得幸福。」
安格斯此时已经走到了骑兵队队长的眼前。那男子的枪口仍对准安格斯,全身不停发抖。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只是一个反暴力主义者而已。」
安格斯露出微笑,伸出左手。
「来,把枪放下,先来庆祝休战,一起唱歌跳舞吧,我相信一定会很快乐的。」
就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