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什么要紧事得做,但——脑袋的疼痛让他想不起来。
「像你这种老是害赛拉哭泣的家伙……现在到底又有什么脸去见她啊。」
「赛拉?你说赛拉怎么了?」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才会让她被那个惹人厌的可恶地图师抢走!」
惹人厌的……可恶……地图师?
「对了!瓦尔特!」
安格斯跳了起来。下一瞬间,脑袋便感受到剧烈的头痛。
「唔……」
「唉~~傻瓜没药医。」
青年耸了耸肩,走出印刷所,他的声音接着从门外传来。
「爱德莲大姊!她醒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有人走下阶梯的脚步声。「抱歉,还让你处理这种杂事,丹尼。」
「没关系……那我回去工作囉。」
这次是爬上阶梯的声音。就在同时,爱德莲走了进来,拉了张小木椅,在长椅旁边坐下。
「稍微冷静点了吗?」
「并没有……」安格斯用左手按着额头。「我感觉一片混乱……现在什么都弄不清楚……」
「这也难怪。」
爱德莲从口袋中取出香菸。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爱德莲悄悄地将菸点燃。
「有哪里会痛吗?手脚动起来都没问题吗?」
被这么一间,安格斯试着轻轻动了动四肢。关节虽然感到疼痛,但却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
「我身体还能动,可是——头好痛。」
「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我请医生来看过了。他说你没有撞到头,头会痛多半是因为感冒的关系。」
说到这里,爱德莲略显困扰地皱起眉头,然后吐了一口烟。
「但是因为你一直醒不来的关系,让亚克很担心。他留下话说要去找强尼,然后就跑掉了。」
「唉……」安格斯很容易想像那幅光景。「对不起。」
「我听亚克说过了,你的另一名伙伴,就是那个强纳森·拉斯提吗?」
「是的,师父,妳知道他?」
「没有当面见过就是了,但那算是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的故事。在罗伯特·拉斯提遇害当晚,行踪不明的强纳森与大卫兄弟。」
爱德莲吸了口菸,然后用满怀感慨的语气说:「那些孩子们,原来都还活着。」
对了!提到还活着——
「我——必须去见瓦尔特!」
话一说完,安格斯便打算起身。但光是这样,就让他感觉头痛欲裂。
「别冲动!你连站都站不稳,我看你还没走到火鸡路,就已经先倒在路上了。」
「可是——」
「就算不这么赶,他也不会跑掉的。」爱德莲把手按在安格斯肩上,让他重新坐了回去。「而且,我还有些事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安格斯感觉爱德莲温暖的手,正触碰到自己的头。爱德莲像是要安抚安格斯的心情般,轻摸着他的头,然后用缓慢的语气开口说道:
「我把术文的事告诉赛拉了。」
这句话安格斯脸上浮现惊讶。
「为什么要——?」
只说了这些,安格斯便没有再说下去。光是知道术文的祕密,就会伴随危险。就算不知道那些,原本也有人要抓她。状况明明是这样……为什么?
「因为赛拉想要知道。」
爱德莲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赛拉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四处旅行。」
爱德莲缓缓吐出烟雾。
「自从那名地图师来到这座城市后,赛拉便开始烦恼些什么。我问过赛拉那人是否是她认识的人,但她否定了。可是,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些什么,所以赛拉所采取的行动,也一定有其理由。」
「赛拉她……做了什么了吗?」
爱德莲无法立刻回答。只见她将香菸扔到地上,用靴底将火踩灭,随后沉默地抬起头,用充满同情的眼神望着安格斯。
「赛拉订婚了,跟瓦尔特·海沃德。」
「——咦?什么!?」
安格斯不自觉地站起身子,而『书』也因此从他腿上滑落。书页翻了开来,一脸不悦的书姬从其中现身。但是,安格斯并没有将这幅景象看在眼里,只是继续对爱德莲追问。
「可是,赛拉才只有十二岁……不,已经十四了。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小孩吧?订婚?开玩笑的吧?」
「听说在西部十五岁就是适婚年龄了,况且荷莉也是十七岁时结婚的喔。」
「不管怎么说,都太早了!」
「在你的记忆里,赛拉应该还是那个像男孩的模样吧?」说到这里,爱德莲脸上浮现调侃似的笑容。「等你看到一眼她现在的模样,想不承认都不行,像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