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见面比较好。还记得镇外有座小丘吗?在那后面有座旧石墙,你到那里等我。等到了晚上,我会溜出家里去找你。」
安格斯听了这番话,便连忙离开家。他避人耳目地穿过城镇,前往海瑟指定的地点。他翻过山丘,抵达那座旧石墙,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将『书』打开。
「你这蠢蛋!」
『书』才被打开,劈头就听见书姬的叫骂。
「人家一说你就信了!况且那个女人,不就是以前出卖你的人吗?现在你竟然还这么轻易信她,看来你的脑袋还真是天真到无药可救啊!」
小时候,安格斯写给她的图腾,不知为什么交到了父亲手中。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成为安格斯离开城镇的导火线。书姬所指的,应该就是当时的事吧。
「那次的事……我想……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帮那女人说话吗?」
「当时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就只有她了啊。」
「所以你就干脆地陷入爱河了?真不知该怎么说你,竟然能单纯到这种程度。」
「随便妳怎么说。」
安格斯顽固地说道。「我相信海瑟,她一定会来的。」
「是啊,会带人来把你赶走。」
「妳再说这种话,我就不跟妳说话了。」
安格斯紧闭着嘴,将脸别向一旁。
看安格斯这样,书姬刻意大声叹了口气,然后改变话题。
「关于那个病,你怎么看?」
「如果真的和术文有关系的话,那很可能不会是单纯的流行病。」
「你也这么想吗?」
「嗯,书姬的『探索』虽然是很粗糙的能力,但却没有出错过。」
「那可真抱歉啊,我的能力粗糙,至少总比没有好吧。」
「没错。」安格斯点头说道。「如果生病的原因是术文,那只要把术文回收,或许就能解救染上流行病的人了。」
「嗯,说的对。」
「关于这件事,得先跟海瑟把一些东西打听清楚才行。」
安格斯从石块上站起身子。
「你打算怎么做?」书姬问道。
「距离入夜还有些时间,趁现在先休息一下吧。距离这里没多远的地方就有泉水,而且还有适合休息的岩阴呢。」
说完这些,安格斯露出笑容。
「没想到小时候到处找蓝草的经验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让我心情还挺复杂的呢。」
2
生长之月下旬,出远门到西方平原猎野牛的战士们归来了。由于这二十多人的集团全是部族里的战士代表,因此每个人都十分高大,并拥有匀称的体格。
看见他们带回的野牛毛皮与野牛肉,让莱庇斯族上下一片欢腾。
「今晚是祭典,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肉喔。」
钩爪立刻跑来告诉我这件事。他的伤势已经痊愈,态度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让我感到气愤。我把今天早上才采回来的龙舌兰叶放在木台上,大力挥着石刀猛剁,那声音让钩爪缩起了脖子。
「唔……阿撒兹勒,你心情不太好喔?」
「那还用说!你被那样对待还能笑得出来,我真不知你神经是怎么长的。」
「为憎恨而活的人栽不出收获,用憎恨唱出的歌声会让世界灭亡。」说完这些话,钩爪笑了。「这是很久以前,阿撒兹勒所留下的话。」
我停下了切龙舌兰的动作,对钩爪问道:
「我从之前就想问了,那个叫阿撒兹勒的,究竟是什么人?」
「咦?没人跟你说过吗?」
「没有。」
「既然那样,就让我告诉你吧。只不过,我们要在路上说。」
钩爪在霍根门口对我招手。
「再不快去,好吃的地方都被人吃掉了。」
我叹了口气。这家伙的脑一定是用胃袋组成的。我收拾好龙舌兰叶,转头望向在里面用大釜熬煮药草的山羊。
「我可以先去吗?」
「去吧,没关系,我这里也已经没事了。」
我们走出山羊的霍根,朝广场走去。所有人似乎都提早放下了工作,这附近被挤得水泄不通。
「野牛的肉很好吃,好期待喔!」
「先别管肉,告诉我阿撒兹勒的事。」
「啊、对喔。」
钩爪空咳了一声。
「那我就开始说了,别用耳朵,用心听好。」
这是莱庇斯族的常用语,他们的历史全靠口耳相传。孩子们从老人们所说的故事里,学习智慧与人生态度。
「很久很久以前,从混沌中诞生了一个名叫『世界』的女性。『世界』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