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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刻意把术文留在奥拉,然后让镇民聆听『钥之歌a'结果就是奥拉镇民受到狂意驱使而全灭。」
说到这里,安格斯稍微喘息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由于镇民全数死亡,因此没有人打理的水井便被风沙掩埋。那个术文事先已被设计成只要井水干涸,就会自动隐蔽起来。只要那么做,就算万一有人想要夺取术文,也无法轻易找到术文的所在。因为要让水井重新充满水,非得重新将井底挖开才行。那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实际上血腥快枪也确实没能找到术文。」
「嗯——」
「如此设计的某人,应该就是打算利用这种方式来保管术文,等到有机会再来将术文挖出,然后一再重复同样的行为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一定是在充分了解术文的作用及咒歌的可怕之处后,而决定这么做的。」
「有人刻意将术文放在那里这件事,我认为应该不会错。」
说到这里,书姬缓缓摇了摇头。
「不过要从术文中取出能源,非得用到『钥之歌』与『解放之歌a'感受敏锐的人,也可能可以透过术文听到『钥之歌』,但是,『解放之歌』却另当别论。在这个时代,我不认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解放之歌』的唱法。」
「可是……」
「你想太多了,安格斯。只要没有『解放之歌』就无法从术文中取出能源;就算真有某人这么做,那人收集无法取出的能源又能怎样?」
「……」
「有某人受术文摆布,将术文带到奥拉。目的是在奥拉吟唱『钥之歌JI"让奥拉遭遇灾厄。这样想也是说得通的。」
书姬说的没错。但是,还有另一件事令安格斯在意。
就是赛拉。
置身在那样的惨剧之中,为什么只有她能够幸存下来?为什么她没有受到术文的影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
「如果有其他除书姬之外的人能够吟唱『解放之歌』呢?如果那个将术文带到奥拉的某人已经得到了『解放之歌』那又会怎样?」
被安格斯这么一间,书姬嘴角扬起笑意。
「要是带着害意唱那首歌,就算要毁灭世界,多半也是轻而易举吧。」
2
我做梦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做的梦。我过去也曾做过同样的梦。可是等到我醒来,就什么也记不得。只有像是怀念,又像是悲伤的感觉留在心中。
从那样的梦里——我醒来了。
我闻到消毒液的气味。这里似乎不是天国,看来我这次又没有死成。
「我不是要你训练自己能够立刻服药吗?真是的,就是你不听老人言,才会吃这种亏。」
出现在我眼前的拉米尔这么教训过我之后,便为我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察觉异变的人,仍旧是加百列。他让我服下药,并立刻将我送到医院。几乎要陷入心肌梗塞的我,似乎已经昏睡了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听说加百列一直都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
「那……他现在在哪儿?」听我这么一间,拉米尔露出了思绪复杂的表情。
「他到议事堂去了。」
其实我原本也必须要出席的。拉米尔先说了这句话后接着说道:「能源问题更加严重了,听说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说到这里,拉米尔轻抚着我的头,脸上带着几分悲伤。
「虽说是要谈论什么新的解决方案,有很多问题必须讨论,但全都是些让人讨厌的话题。我已经来日无多,所以还不算什么,但对像你跟加百列这里还有许多未来的年轻人来说,可能得渡过一个艰困的时代了。」
3
「起来!」
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
「叫你起来听到没有!快给我起来!」
安格斯清醒了。
他看见强尼双手搭在自己肩上,使劲地前后摇晃。
「好痛、好痛!很痛啊!」安格斯大声抱怨,同时将强尼的手给拨开。「你也太粗鲁了吧!要叫人起床,好歹也轻一点行不行!」
「什么嘛。人家可是担心你才把你叫起来的耶。」
强尼抱怨道。「你刚刚可是一直在呻吟呢。你梦到被讨厌流氓追着跑吗?」
梦——?
被这么一说,安格斯才感觉白己似乎做了一个令自己感到怀念的梦。但究竟梦到什么,安格斯已经想不起来了,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心里还留着一份十分悲伤、难过的感觉。
「还是说,你做了自己被保安官抓到的梦?还是应该已经分手的女人跑来找你的梦?」
「我又不是你。」
安格斯说完坐起身子,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明亮。自己似乎有些睡过头了。
「早餐,要吃吗?」
强尼接着咧嘴露出笑容。
「不过跟往常一样,是鱼乾配海带汤就是啦。」
「当然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