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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动粗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安格斯皱起眉头,只感觉莫名其妙。
「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了。」
男子说完便立刻起身。但是,安格斯还是紧抓着男子的外套衣摆。
「喂,可以放手了吧?我不是都很有诚意的道歉了吗?」
「你把我当什么啊!」
不知为何,安格斯只感觉心里一阵恼火。安格斯瞪着对方压低嗓音说:「给我安分点,血腥快枪。」
听安格斯这么一说,男子的表情顿时转变。他绷紧了原本松弛的嘴角,锐利的眼神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知道?」
「当然知道,你是出名的通缉犯呀。」
「喔——怎么锐……原来是这样啊。」
男人彷佛很难过地摇了摇头。
「那不是我。」
「——什么?」
「我说,那不是我!」
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当场盘腿坐在地上。
「真有那么像吗?我比较受女人欢迎,也自认自己一定比较帅气呀!」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啊!在这里……」男子边说边指着左眼下方。「有颗哭痣。『通缉犯情报』的肖像画应该也有画出来吧?」
这人说的没错。尽管身为列车强盗与连环杀人犯,并且还是不论死活的通缉要犯,但血腥快枪却是个相貌端整的俊男。就是因为安格斯觉得看那张脸至少要比看其他凶神恶煞的通缉犯要好过几分,所以才会选择在他的肖像画前吃饭。也正因为这样,安格斯记得很清楚。那人的左眼下方确实画有哭痣。
「我叫做强纳森·瑞斯提,是来这里找弟弟的。我弟叫大卫·瑞斯提,现在被人称为血腥快枪。」
说到这里,男子莫名其妙地挺起胸膛。
「好了,我已经报上名字了。来这里的理由也都说了,这样总行了吧?放手啦!」
「你说你是来找弟弟的吧?」书姬说道。「那么,这里的惨状是那家伙干的吗?」
对方听不见书姬的声音,因此安格斯另外问了一次。
「袭击这个村庄的人,是血腥快枪吗?」
「那种事我哪知道啊?可是,这里的人可不是像外传的那样是被强盗杀死的。」
男人说完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眉间。
「这里的尸骸手上全都握有武器,其中还有像殉情一样互相拿刀刺入对方胸口的尸体。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这座镇上的居民,是互相残杀才这样的。」
「——是术文。」
安格斯发出呻吟般的声音说道。
「术文使人疯狂。」
邪恶的术文会侵入人心,在不知不觉间将心侵蚀。
奥拉的居民是受到术文摆布,在狂意驱使下互相残杀的。无论是大人、小孩、男性、女性……多半连赛拉的亲人也不例外。
安格斯感觉一阵作呕,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泄出。他用双手捂住脸,泪水瞬间从那被头带盖住的右眼溃堤。
安格斯感到害怕、恐惧。自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被术文的魔力侵蚀精神,受狂意摆布,甚至杀害自己身边的人。爱德莲、汤姆、艾维,还有塞拉。那可能被自己亲手杀害。
「喂、喂!你怎么了?」
男子突然一脸担心地探头察看安格斯的表情。
「你别哭呀,傻瓜。这样不是让我难堪吗?」
「安格斯,你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安格斯听到书姬这么说道。但此时就算是书姬那鲜少说出的温暖话语,也无法打动安格斯的内心。
没用的——书姬。
安格斯在心中这么说道。我已经杀过人,杀了一个人。我因为愤怒而忘我,任凭狂意摆布——我把凯文杀死了。
8
结果,我没能成为拉斐尔。
我引出的能量或许要比另一名候补更多。但是,每次都会发作的人,根本无法派上用场。
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项圈。我还记得拆下项圈时那无与伦比的解放感。但那个感觉现在却变成绝望,侵蚀我的心。
我根本不想醒来。如果得被送回那药草园,我宁愿一死了之。
「真是太可惜了。」拉米尔婆婆说道。她为我量完心跳、血压之后,沉重地叹气。
「你的心脏病如果不是这么严重就好了。」
「另一个候补也不差呀。跟每次唱歌就要死不活的缺陷天使相比,要好太多了吧?」
说到这里,我脸上带着笑意。但拉米尔的表情却仍旧沉重。
「他啊,可是哈尼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