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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正在和你说话,所以觉得问一下对方比较好,我们谈的话题问别人就有些不对了吧。”
“是—一啊……啊,可丽饼店倒闭了,真可惜。”
“是遗憾。”
中村就像提醒我更正用词一样断言。我咬牙握紧了拳头。
“真希望这个店有一天能像结束冬眠的熊一样重新营业。”
“有点坐享其成了。”
“还有别的话题吗?”
“……这叉不是多么严肃的谈话。”
“请吧请吧。”
“其实,我打算退学。”
把这个想法对毫无关系的人说,就偏离了考验朋友的话题了。但是考验一下朋友的候补人选也是不错的嘛。中村没有说话。
“啊,要是不好回答的话,那就……谈话到此结束吧。”
“你……”
仿佛为了强调后面的话一样停顿了一下。我握紧了手中的电话。
“你想通过这样的话题引起朋友的注意吗?”
“……”
我顿时噎住了。感觉心脏上面的部分被勒紧了一样,把我的舌头紧紧Bg拉长。感觉舌头像要被拉断似的。左脑像被锁住了一样。
被人说中心思,让我的五官都麻痹了。
“你对别人说这些事,感觉就像是对别人撒娇似的。”
“……我没有朋友,正在烦恼着。”
我对她坦白,以免她进一步知道真相。中村用夸张的声音大声回答我说:“哎呀,朋友?交不到朋友吗?……那是因为你不喜欢自己的缘故吧。”
不喜欢自己一交不到朋友。
“那个,我说的对吗?这可能是空中分析吧。”
“根深蒂固。”
我非常自信的说着用错的词语。中村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主张。
“不能做到欣赏自己的话,也不能去欣赏别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你所信赖的朋友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按你自己的标准来的。”
“这是指什么呢?”
“也就是说,把他人都看成是自己理想中那样,这是人自然的理想状态。”
“………………………………”
“人最不会爱自己了。所以要用‘朋友’这个词来装饰‘他人’,完全忽略其他人并不等于自己这个事实,然后对比自己和其他人所共有的特点,也就是说,其他人身上也有自己的影子,这样友谊才能够成立。”
她的口才几乎就像是讲师在为学生讲解朋友是什么含义一样。我无法反驳她,只能任由她的言论敲击着自己的鼓膜。咣当!不知道脑中的哪个零件已经开始摇摆了。
感觉从零件上的镙钉掉在脑中。
“……啊,对不起。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请见谅。”
“没关系……啊,谢谢你,我会试着考虑一下的。”
我这样回答着,忍不住挂掉了电话。就在挂电话的一瞬间,田才似乎在那边说了什么一样,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放下手中的电话,肩膀已经很酸了。我筋疲力尽的弯下了身子。
一下被人说了个够。我是撒娇的小孩子吗?啊,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是希望他们能挽留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对我感兴趣一些而已。希望他们能注意到我。
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被人看出心思让我感觉很羞辱,我在走廊里郁闷得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能够忍住,我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大腿。每呼吸一口,喉咙都像着火了一样,眼睛也发热。
但是,我追求的东西,不正是大家都追求的东西吗?
世界不只一个。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在我不知道的场所存在有各种各样的世界。我想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人需要我呢?
这就是我的动机。
“……啊。”
我正坐着的椅子旁边有一把相同的椅子,一个男人坐在了这把椅子上。我重新坐直身子抬起头来看,从我的方向看去,他和我差不多,只是年龄和印象不是很清楚。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那个男人侧目向我看来,好像在瞪我一样定睛看着我。我还是以原来的姿势坐着,那个男人擦了擦汗就起身离开了。就在男人走出讲义楼时,我在自动门的位置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是研究生,在图书馆里保存的报纸上有他的照片。想想,能和他坐得这么近的机会几乎没有,当自己发觉是时,他已经云消雾散了。丧失这为数不多的机会的话,我就上年纪了。
“好了。”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心情给其他的朋友打电话了,但是最后还是想打给一个人。这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朋友呢……我哈哈哈的笑了。
以前我可是把只和这个老师说话的同学给当做傻瓜了呢。
“……啊,教授,好久不见了。”
我对接电话的人问好。我点了下头,对方好像看到了我的动作一样,笑了起来。
“不是教授,是临时讲师哦。你说好久不见了,是不是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