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秘密基地”缘故吧。虽然没有什么保密义务,也没有必要让没关系的人产生兴趣。
“什么东西?听这个声音,难道是你的口袋里面养羊了吗?是不是有玩具什么的在里面?”
“不,不是活的东西。”
“不是活的东西居然还能叫?那真可怕呢。”
他表现出恐惧的样子,我就没再理他。看到我不理他之后,前辈关掉广播,开始批评我在可丽饼摊前的姿势。他的口吻听上去有些得意。
“这里的地理位置不太好啊!要不是马路那边的话,学生们也不会从这里走啊!”
“他们可不会专门穿过马路到这边来买东西呢。”
“这个摊位要是在那边的话,应该会更吸引人呢!要是没有便利店的话。”
“是啊。”
因为应聘那个便利店的小时工没有通过,所以才在这里工作的。这是个秘密。若是通过了的话,我就在那个便利店工作了。想着想着,看着面前的马路,感觉无论是那边还是这边,都有一个我一样。当然,怎么可能这种事呢。
可能是前些天读了一个以平行世界为题材的小说缘故,所以才有了这种想法。
“这店要是倒闭了可怎么办呢?”
“那样你就只能再找一个打工的地方了。”
事情的确是那样的。学长店员嘴咕哝着。他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一样,还在看着摊位。装有原料的电冰箱就占据了面积的一大半,屋子很小。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角落里一如往常放着的一件东西停留在了我的眼中。那正是我刚上班那天,努力要撬开,最终还是让我无奈放弃的一个可恶的东西。
在这个店里放着一个保险柜。柜子上面盖着一层灰,柜门上没有密码键。是锁式的。
要是没有锁的话,保险柜不是轻易就能打开了嘛!真可惜……这种想法怎么样呢?
我所拥有的东西和我所没有的东西构成了我的愿望。
“那个保险柜里面装着什么啊?营业的收入又没有放在那里。”
“这个嘛,我也没见过,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不对不对,保管得这么严密,不会有什么宝贝在那里面沉睡吧。”
“不景气的可丽饼摊的宝贝,不会是传说中干得像鱼翅一样的第一代可丽饼吧?”
“这个我可不要。”
“我也不要。”
我们两个用店员特有的营业式笑容在远处笑着,这时从店内的死角闪出来一个人影来。
我对这个客人的厌恶感由然而生。前辈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与其责怪、斥责的话,还不如把我弄到店里面去。
我命名为“不如死了好”的田才来了?“不如死了好”是个大叔,他一如既往地嗤笑着,一脸轻松的表情。一看到他那棒球帽和那黑色的皮肤,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连今年夏天看棒球比赛的时候,想起田才都想给电视机的液晶画面一拳。这就是我对眼前这个叫“不如死了好”的人的恨意。要是没有田才的话,我的恨意就全部消失了。因为他,我才变成了一个粗野、横暴、狭隘的人。我绝对不应该是这样。
这个家伙就是改变我人生的骗子。
“你还好吗?”
看到我不说话瞪着他,田才眯着眼睛,好像看没有读懂我的表情一样。一副以自我为中心的架式。我继续定睛看着田才的脸,以示还击。迎接客人这样的事早就抛到一边去了。
在我的眼前不存在让我想接近的客人。虽然接客的‘接’不是接近的‘接’。
“学生们真是7不起啊,一边工作还一边上学。现在的时间可比真正步入社会以后要不好安排了。唉,我当时可没打过工啊。”
“………………”
每当听到他说话时,我的胃几乎如同要反酸水,现在的他和邮件里的他可真是天壤之别。
可能是看到我没什么反应,前辈开始出来招待田才了。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和每次一样。”
别装出一副常客的架式了。学长不顾在一旁生气的我,开始前前后后的忙碌起来,准备香蕉可丽饼。学长将我早上切好的香蕉可丽饼放到田才那烧焦一样的手上。他怎么会晒成这个样子?这家伙,难道是地黑吗?
“谢谢您的光临!”学长对田才低头行了个礼。
“哎呀,言重了,我还会来的。”
我死都不想再见你了。
看着他走上去大学那边的小坡,我在心里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然后对学长抱怨说:“那个人真该死一次了。”
“咦?……是吗?”
“是的。”我果断的说。我与田才和这位无缘学长的关系,实在是令人困惑。
“说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外面传言,在那个小土丘上面的墓地里有鬼出没,你听说了吗?”为了改变一下现在的气氛,前辈把话题转移到和这个毫无关系的事情上了。
“啊?鬼?”
“那个,好像是妖怪来着。”学长歪着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这种事情,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