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开的左手里是小兔子和钥匙,右后里是手机。我把几个月没有离开过这房间的东西和丝毫没有用武之地的东西,如放在天平上一样握在两手当中,每次握紧,小兔子都会发出咩咩的声音来,但是手机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因为不怎么使用,我几乎都要忘了是什么时候充的电了。想打开它,又停下了。
要是木碑男的事情闹大的话,我可能也会被警察叫去了解情况的。这可为难了。要是说自己是去那里找鬼的,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而且那得多尴尬啊。要说自己是去试验胆量的话,可信度倒是高一些。
“啊,想起来了,莲藕之鬼。”
结果昨天我也没能遇到它。只是被与莲藕之鬼毫无瓜葛的木碑男纠缠了,没解决实质性问题。难道今天也要去墓地守候吗?我可不想去了。
要是再遇到木碑男的话,这次可能会被埋到地下的。田才也不会接连二、三次出现在那里。就连这一次都堪称是奇迹了。
就因为这次奇迹的另一个主人公是田才,才了解到目前为止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正是自己的种种选择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田才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吧……
哇。
无聊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让田才先去一边儿吧。
“就这样放着莲藕之鬼不管……能不能把事态逆转过来呢?”
感觉有点像审判了。即便莲藕之鬼寻找秘密基地的入口,只要我不为难就行了。也就是说,我离开秘密基地就是了。不再继续坐在这里,在大学里过普通的生活。
独自一人,失去了大学里的跻身之所……要是换个想法呢?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了,这就是结论。像开学仪式上那些结成团体的同学们一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外面。没有顾虑也没有什么分心的事。我还有这个办法啊!又是一件奢侈的事。
告别孤立者的生活,我可以去的地方也会有很多。
“……那个大叔的旁边吗?”
大学里只有这一个朋友,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要啊!叹息、翻身都无法改变事实。只要一直在这里生活就不会改变。
这个秘密基地让我的时间停止、让我思考、让我休息、让我开始新的旅程。一切都是因为这些的话,那今天我就从这紫色的屋顶得到启发了。这样解释是不是要好一些呢?
不管是怎样的接受的,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前提是,如果这样就能成长前进的话。
如果只有这一个的话,把钥匙托付给我的保健医生会更加认真诚恳的解释给我听的。可能有各种的说明和用意在其中,换个说法的话就不能具体的回答了。只能把意思甩给对方了。
成年人就是接受它,然后用自己的方法诠释的人。
所以我也考虑了很多,天亮就起床了。
我也会去接触其他的人,不过首先呢……
“没办法了。有困难的时候,给你发个邮件吧。”
文字是桅杆。回忆是一张网。思念是帆。
从孤立者这里驶出的邮件之船在指尖下一点一点成形。
在这之后,我又得知了一件田才欺骗我的事。
这就等将来有机会再说吧。
0《秘密基地创世记III》
半张着的嘴使受害范转扩大了。先是头被球击中,接下来是上下的牙齿。最后狼狈的倒了下去,后背受害。肺里的空气全部逃走了。仰面躺在地上,冲击波在头部扩散开来。感觉就像是被海浪拍打一样。紧接着想通过呼吸把肺里逃走的空气补充回来,结果适得其反,反而让呼吸更困难了。地面的温热是因为夏天太阳照射的缘故,还是因为后背受到剧烈撞击而引起的呢?让人吃不消。
我不记得有哪个后辈跑过来问我要不要紧,结果正如我所想,性别不明的后辈动都没有动一下。没有把视线转移到我这里,而是定睛看着球飞来的方向。哎呀,我和这些像后辈一样的人真是不懂得去体贴关心别人呢!但是,没力、法。
我也不了解别人。
不好意思,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站在这猛暑之下。
一个男人放肆的挥着木碑,嘿嘿笑着,穿过无数树立的墓碑向我这边接近。他的动作让我联想到蛇。我倒在地上问后辈说。
是这个家伙吗?
后辈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家伙啊。他的肤色如同被烧得乌黑的陶器一样,蓝色的棒球帽,像某个足球漫画里的日向君一样卷起了T恤衫的袖子,还有木碑。只有最后这个特点和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样。竟然把最重要的部分搞错了。
这家伙行吗?
就在后辈回答我这一连串的问题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接近我们了。他看着因地上突起的石子而侧卧在地上的我,擦着脸上的汗。他看上去比我小,比后辈要大。因为被晒得太黑了,甚至都分不清他的容貌了。乍一看感觉像是外国留学生。
喂!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他蹲下来拾球的同时观察我的情况。不要看我的脸,你的下颚的汗会掉在我脸上的。为了躲避,我把头歪向一边去回答这个木碑男说。
能站起来,只是我不站起来罢了。
你是傻瓜吗?
最好隔一会儿再回答我。那样就像是个毫无价值的傻瓜一样了。我忍着后后背和腰部的一丝不适抬起身来。那个男人终于把身子退回去了。
你们是来祭奠的吗?是的话,那就对不住了。不过从我确认的情况来看,怎么都觉得你们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想参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