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劲儿了。”
“能有热衷的事情做,真是不错呢。”
“但是啊,这根毛还真是顽固。总也拔不掉。”
“有能够面对困难的姿态,才能开创明亮的未来。”
“实在是让我火大,我还想是不是去买个拔毛器去呢,不过便利店太远,就没去。”
“便利店要是有外送的话就更便利了呢。”
“又是吐口水,又是来回搓,试了好多办法想让汗毛的根部连接的松一些。”
“实在是佩服你的这种想象力。在汗毛上吐口水,可不是谁都能想到的。”
“但是都没起到什么明显的效果,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
“起死回生!”
“嫌黑毛太过显眼,就试着把整个胸口都涂成黑色了。”
“本末倒置!”
“这样,也就不用再在乎黑了。虽然必须得在乎些别的一些东西了!”
“哇——”
“拍手拍手拍手。”
“………………………………”
“………………………………”
无言的相互对视。我俩都从对方的眼里看穿了对方的一切。
“再说下去的话我恐怕会想揍你,所以还是别说了。”
“我现在要是被揍了恐怕会哭死过去,还是不说了。”
匆匆忙忙的结束了无意义的杂谈。顺便一提黑白棋也在匆匆忙忙之间就输掉了。
“朋友还真复杂呢。”
“啊啊,而且还很难缠。”
缓缓的点点头。俯下身去的时候,衬衣的开口处可以看到涂成黑色的胸口。你倒是指出来啊。
为无言的友情干杯。
从那以后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值得描写的东西。因为完全是照搬之前的生活。有所不同的只是回了一趟公寓洗了一个澡,还有就是把毛毯也洗了洗。然后用力的,甚至可以说是削了一遍身体,把涂满胸口的黑色全部弄掉。顺便把乳头处的黑毛也给拔了。
失去了一个悬念,也失去了一些不安,我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溢出表面。
今天到了晚上,我也会把黑白棋棋盘塞进书包离开这里,去见森川吧。
然后,跟森川下完黑白棋之后,又会回到这里,回到秘密基地里来吧。
……对方是公认的朋友(预定),那也就是这么回事了。无法完全摆脱秘密基地。但是,假如说森川真的成为我的朋友了,我觉得状况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种想法,只是我的错觉吗?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肯定,会有剧烈变化的……应该是。
我真的希望,朋友这种东西包含着,能有将人生的困境除去的要素。
……这个先放在一边。我怎么觉得就算盘腿坐在秘密基地的地板上,仍旧感到心神不宁啊。
看看手表确认时间,就好像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似的。
如果说每一天就是一场白天与黑夜的黑白棋的话,那么我的每一天,就正在渐渐被染成黑色。
有了这种感觉。
自己觉察到了这一点,心中的某种不可言状的不安,驱使我突然向秘密基地的墙壁踢去。
咩呀啊——
“我们的相会是必然令人心痛的。”
“……哈?”
“你看我这句话,像不像小说里的某句台词。”
侧睑上洒满月光的森川,唐突的开始了这样的对话。看来这又是跟昨天一样的,把无意义的话题谈热闹的其中一环。我非常坦率的回答:“不知道。”
“我也不怎么读小说,所以说,不明白才是正确的说法吧。”
“哎。不过,我也就是每月读一、二本的程度而已。”
并没有热闹起来这个话题,半路就中断了,继续下黑白棋。今天晚上是我先占领四角的让棋战,但尽管如此,除了角落的其他地方.还是被黑色渐渐填满,这样的话,还不如全都弄成黑色呢。
用这个黑白棋棋盘的话,想使用必杀技“啊——地震”这个招数,然后摇晃棋子,是不太可能改变局势的。能看穿这一点,而选择这样的棋盘,森川还真是下了功夫。不过,还有“啊——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然后把棋盘砸烂这个最终手段,不过这么做了之后,会很难自圆其说,所以只能作罢。
今天也收到了巧克力花纹面包,咬上去,甜蜜之中混了一抹苦涩的味道。
夜风吹过长椅。就六月的风来说,湿度有些低,让穿的很少的我感觉到有些寒意。因为长椅被横放在讲义楼里设置着,所以正好成为吹过来的风的障碍物。所以在一瞬间,长椅的周围有一阵冷风积攒了下来。让我觉得好像被空调的送风口吞进去了似的。
“但是啊,就算在这里下黑白棋,朋友关系就算是成立吗?”
一直输个不停的我,趁手休息的时候说出了这个疑问。森川昕到这个问题后,抱起手臂,歪头思考。他歪头的动作非常轻快,而幅度却非常的大,甚至都让我担心他脑袋会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