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跟第四讲义楼颜色相似,里面零零散散的亮着几盏灯。我听说过里面灯经常被人拿走或是破坏,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啊—一咳咳。”
突然听到了咳嗽的声音。由于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所以一股能冰冻我个脑袋的寒气向我袭来。吃惊于奇袭的脑袋保持着半边停止活动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转头向那边看去。
入口的一侧,坐在吸烟场所的长椅上的男子,向我缓缓的抬了抬手。
“呀。第七节讲义早就已经开始了,还在这个地方呆着。咱俩都挺可疑的呢。”
他向我搭话道。根本不认识,确实是初次见面。有一些紧张。虽然年龄无法确定,但是样子好像是个大学生,他正摆出一张稍显痴呆的表情。脸上的各个部位好像都向外延伸了一些似的,或者说就是轮廓十分暧昧。整个长相如果乐观一些讲的话,就是十分和蔼。悲观一些讲的话,就是非常一般。
“哈啊……”
每天晚上我都要在大学里面走来走去,但是被人搭话这还是第一次。由于这是遇到了预想之外的事情,所以心脏跳的十分厉害,我若无其事的用力按住胸口。这算哪门子若无其事啊。
心脏加速使得血液循环跟着加速,拜此所赐,冰冻的大脑再起开始活动。其证据就是,头皮上冒出了冷汗。
“夜晚的大学还真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呢。比起白天的明亮,混杂的人群,现在这样要好多了。”
那个男子坐在吸烟场所里,但是貌似没有吸烟的嗜好。尽管是对着我这边在说话,但给人的印象,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周围溢出一种浮游感,就好像没有魂似的。
“呐,你要是没事干的话一起坐会儿怎么样?我想要个说话对象。”
他拍了拍长椅上空着的地方,邀请我同席。怎么回事,这个人。竟然有人来邀请我。上天派遣下来的救世主?就这个人?算了不管了,本身我也没有挑选的余地嘛。
由于这是开始夜晚出来走动之后,第一次与人搭上话,被这个状况吸引,我毫不抵抗的坐在了长椅上。虽然也对于这个男人是怪人还是狂人这点有所怀疑,不过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重要的是,能不能成为朋友。而对于他本身是善还是恶我没有兴趣。
“你能坐下真是太好了。你看,这条长椅一个人坐的话会空出很多嘛。”
这个男子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就好像自己说了个不错的笑话似的。
“这当然了嘛,只能容下一个人做的椅子根本不能称为是长椅了嘛。”
面对没有朋友意识的人,意外的我还挺能说的呢。对于这点,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说的还真是。”
这个男人的台词全部都很清淡。就好像是现学现卖的,又好像毫无活性的氮气似的。
“我叫森川。森川豆。”
这个男子指着自己的脸报上名字。可是最一开始,我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的名字。
“豆。”
“是个奇怪的名字吧?我双亲说,像豆芽一样生长。”
那个男子微笑道。森川豆。感觉真的像是某种豆子的品种似的。
“你呢?”
“羽生田。名字是,顺。”
虽然觉得自己没有报上名字的义务,但是顺着话头还是做了自我介绍。叫森田的这个男人笑了。
“羽生田顺。且不说名字,你这姓还真少见呢。”
“也是呢。据说是从双亲的出身地的村子流传下来的。”
“跟名字奇特的我正好相反呢……不,这个时候应该说两个人合起来正合适,才对吧。”
森川拍着手掌,像是灵机一动似的,将感想进行订正。举止就像是纯洁的少年学习新鲜事物似的,但是跟身体已经充分成长了的大学生样子一点也不相配。
森川豆的侧脸却跟那个名字十分相像,轮廓好像一个蚕豆。
“你,有朋友吗?”
“……朋友?”
面对森川提出的话题,让我警戒和颤栗的感情相互交织,动摇不已。为什么会在这个状况下,询问我朋友的有无啊。不妙啊,森川豆有可能是上天派遣下来的几率急速上升。
在夜里的大学中散步的话,就有可能遇到与我境遇相似的人。虽然也这么考虑过。
……或者说,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到底怎样啊?”
“啊——请等一下。能先让我问个问题吗?”
“嗯?请问。”
“难道说你,跟保健医认识?就是那个,主楼的保健室的那个。”
我向着一片漆黑中露出微弱光线的地方指去,同时用眼睛确认这个男人的神态。森川“啊啊。”的冲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将眼睛眯缝了起来。然后豆脸男摇了摇头。
“也可以说知道,也可以说不知道。感觉有些,暧昧呢。”
“那算什么啊。”
这家伙没事吧。是不是需要在别的意义上把这家伙带去保健室啊。
“你呢?我看你身体没有差到需要去保健室啊。”
“这个嘛,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