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嘴里像是撕裂风一样的声,他握着拳头向我打来。唔的一声,我把眼闭了起来。
“那,你看我怎么样?”
“你啊,不行。总觉得合不来。感觉跟我性格太相似了。”
“还真是巧了,我也感觉越来越讨厌你了。”
“真的啊。哎呀哎呀,咱俩这不挺投缘的嘛。”
“感觉是不错呢——”
哇哈哈。
结果,日期改变的时候,森川都没有出现在长凳这里。
“要是他遇到事故死了,就是最糟糕的了。”
回到秘密基地之后,我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桌子上,开始考虑森川没有来的理由。就好像坐在摇篮里似的,全身完成一个圆形的姿势,虽然很舒服,可时不时睡意就会袭来,总要用手去揉眼睛。要是不多攒一些睡意再睡觉的话,白天的时候就有可能醒来。那样一来,入夜之前的时间会极度无聊的。哎呀,真是乱七八糟的。
“其他原因就比如感冒了之类的吧。话说那家伙,应该是独自一人生活的吧?”
关于森川的底细,我基本上等同于一无所知。除了同样都是经营学系的,其他一概不知。不过有关我自己的情况,我也没对他说明过,所以有关这点,也没什么问题。
关于那家伙的生态状况我也没什么兴趣。
关于森川,我想知道的事情。
“今天没有来的理由、吗?”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确实是不能怎么样,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弄明白。与森川的相遇是一种生活计时的编排,如果失去这些的话,就好像明天永远不会到来似的。我就是被这种不安驱使着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这么说的话,森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存在啦?
“就凭那个蚕豆。”
半分的无奈,加上半分的感动,填满了我的空口。这两种心情相互溶合,渐渐变成了一种无法名状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我被一种朦胧感侵袭,眼皮落了下来。我还真没什么耐性。
明明醒来的时候,会吃到苦头的会是自己。对自己都不知道关心呢。
六点,还是七点啊。只知道反正是还没有真正进入夜里的时候,我出了门。绝对不是我等不及了。只是在秘密基地里呆着已经到极限了。外面离入夜还很早呢,我在还留有一抹夕阳的天空下奔跑起来。尽管是这个时间段,但是无论是上坡的学生还是下坡的学生,都看不见多少。而且就算我看到了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跑进将墓地和坡道当成象征的大学内,前往那座讲义楼的长椅。
今天森川也还没有出现在长椅那里。虽然堆积在胸口的什么东西让我的内脏惴惴不安,但是我把时间当成借口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仅有太阳穴出的汗水,像是找茬似的存在着。胡乱的擦了擦汗,用拖拖拉拉的步子向长椅走去。有人在那。
从性别看不是森川。容貌端正的女大学生并着腿坐在那长椅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眼睛微微闭着,像是在为什么纠葛苦恼似的。她坐在原本森川该做的位置上。
“………………………………”
不去在意她,我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将后背和头部靠在靠背上,放眼看着天空中残留着的夕阳。将眼睛固定在云的某一处的时候,云彩就好像红色的鸟儿向远处逃跑似的。呜——周围想起刮风的声音。
今天的风挺大的,这我现在才知道。要是只呆在秘密基地的那座讲义楼里,外面的天气完全不可能知道。因为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天空中的云彩,虽然被红色染透,就像能下出红色的雨来,但是背景天空的颜色却跟新长出来的痣一样非常昏暗。远远看着,搞的自己都快流出眼泪来了。虽然是跟悲喜完全无关的眼泪。
“麻烦了啊。”
自然自娱竟然成了立体声。我下意识的向旁边看去。保持着前倾姿势叹息的女大学生也拾起了头,把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我。我马上就把目光别开,结果,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你也,有什么烦心的事吧?”
“算是,有一些吧。”
见她向我搭话,这让我惊慌失措了起来。进入大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跟女生对话。在高中的时候,我记得除了事务性的对话,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初中也是……小学、低学年……要是追溯到这个时候,多少还是有的。
“大学生还真累呢。”
“说的,也是呢。”由于长起处于休假状态的思春期灵魂突然被刺激了一下,我的心跳的很厉害。
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没把森川的事给完全忘记,难道我是个白痴吗?这让我稍微有些不安。脑袋已经无法按照事物顺序去考虑优先位置了,就好像一脚踩空的感觉。
“你有什么烦恼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呢,哎,在烦恼什么?”
将矛头转向她,将我的烦恼敷衍过去。因为不想对她说明因为蚕豆不来非常困扰。
“其实我们系企划了一个试胆大会。他们问我参加不参加。”
“试胆大会?”
“还说是什么学校的传统。”
“啊啊……确实好像有这回事。”
记得跟森川说过相关的话题。不过几乎都让我放任流水了。那个女大学生眉毛锁在一起,“呜呣呣”的念叨。也就是说,不太擅长试胆大会吧。不过,对于擅长试胆大会的定义,我完全不清楚。不害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