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我听说半夜里,有人在这里下黑白棋。然后我这不为了打发时间就过来看看嘛。明天是试胆大会,今天就是黑白棋。”
传言?是出入这座讲义楼的那些人吗?我和森川是那种会被八卦的人吗?不过,性格阴沉的我们俩每天在这里研究黑白棋的样子,确实是能当成笑话来听也说不定。
“我叫笹岛。你呢?”
自顾自的开始自我介绍,而且还要求我回应。我一边卷着舌头一边回答他:
“羽生田。我说,你坐的那儿一会儿还有人来的,那是他的位置。你让开。”
摆手驱赶他。自称笹岛的这个男子向后一仰身子避开了我的手,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而且一脸笑嘻嘻的样子面对我的拒绝。藕的微笑。呆子,好可怕的!
“在那家伙来之前我来做你的对手。反正夜里也闲着无聊。”
“回去睡你的觉去。”
“我失眠症。”
颜色十分健康的藕在撒谎。见他不停地吵吵让我把黑白棋拿出来,我向周围被夜色包围的景色张望了一圈。看来森川短时间还来不了。为啥偏偏今天那家伙没来啊。跟眼前的这个叫笹岛的男生有没有关系啊。全都是不明了的事情。
总而言之,这样下去就算森川来了,笹岛也会在这里捣乱的。而我也不可能从这个长椅上离开。虽然没有约好在这里见面,但是我不觉的能在大学里的别的地方见到森川。所以,我按照笹岛的要求拿出了黑白棋棋盘,心中祈祷这家伙赶紧走。
看到我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期盼后,笹岛“哦——”的边叫变拍边手。态度、并到一起的嘴巴、藕。除了最后一项之外,跟我当时的反应差不多。对人的态度,还有装作不认真、本身也不安定的部分,都跟我很像。所以,我对这个叫笹岛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但是,你为什么要在这里下黑白棋啊?”
“因为是兴趣。”
面对看起来像是每天满嘴谎言的藕男子,我根本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在黑白棋盘的中央准备好了黑棋和白棋后,就立刻开始了。平时的时候都是森川先行,但是今天是我先落子。
“兴趣呢。那样的话你直接搞个社团或者同好会不就行了吗?”
一边说,笹岛一边伸出指头。啪嗒,翻开一粒黑子。他手指还真细昵。
“没什么兴趣。个人兴趣而已,犯不上去与什么共有吧。”
平时,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就已经被人包围着了。至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前提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兴趣。
“听你这话,你好像很讨厌扎堆活动啊。”
喜欢扎堆的人会在半夜里,在这么条长椅上坐着吗?早就去参加聚会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冲正门那边的坡道看去。森川的像是被黑暗吃掉了似的,总也见不到。真是的。
“想要向右走的时候,常常不得不先向左边走。如果总是重复这样的事情,压力不就会积累下来了嘛。”
“说的也是。你说的这个我也同意。但是,这样的话,你将来会怎么做呢?”
“轮不到你来为我担心。”
“真失礼。至少我还是有担心别人的权利吧。”’
纠结在奇怪的地方,说出了反驳。眉毛绞在一起,而相对的,笹岛却一脸舒展。
“电视里播放的得了重病的小孩子和受了伤的动物,对他们的好坏我是从来不在意的。”
“这就是你对画面那边的纪实事件的感想啊。”
“对我来说,你就是那种程度的旁人。”
就好像折叠优质布料的布匹似的,非常柔软的,笹岛的态度反转了过来。不是在找茬,仅有稳定平和的气氛飘荡着。虽然说话的口气显得不是那么客气,但是却没有一丝粗暴的感觉。
“要说的话,其实大半的人类都还没有电视呢。想看画面那边都看不了,比如说遥远国家的人们。如果离开这么远的距离的话,具体的寂寞感也就几乎感觉不到了,这其实是一项利点呢。对方也是,将自己孤独一人的种种各自搬上电视里而已。”
将手从棋盘上离开,笹岛把眼用手盖住。我无视他的动作问道:
“……这是在说什么啊?”
“就是说别对别人的事太过上心。不过,我是有些过于上心就是了。”
“那不就完全没有说服力了?”
“本来也就没打算说服你。只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你就当我醉后狂言吧。”
咦哈哈,笹岛像是想让他藕妖怪的脸跳起来似的,发坏似的笑了笑。在这种场合下应该不只我一个人会对他产生,怪奇·藕男子的想法吧。
“你,到底什么来头?”
“只是耍帅而已。当然,是仅限在一对一聊天的情况下。”
除了这种情况就完全不行了,笹岛明朗的笑了出来。
“所以,想要去寻找能成为朋友的家伙的时候,一定要以同样是孤独一人的家伙为目标。不过像那种合适的家伙不怎么多就是了。”
“应该有很多吧,这样的人。”
能找到一个的话,肯定就能找到三十个。三十个,独自一人的人。
“我说的是能让自己看重的孤立者很少。而相对的,如果找到了就用全力去接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