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然后,挺直背脊,重新拿起针线。纯白丝质布料上明明绣着华丽的牡丹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朵牡丹花看起来却颜色灰暗,死气沉沉。
身旁的文瑛手脚俐落地绣着漂亮的花朵,嘴里却数落个不停。
「那种说话方式也该改一改了。香兰小姐的确出身不凡,生对时候的话,甚至被尊称为公
主,令人遗憾的是……如今,时代不同罗。」
, 香兰默默地点着头,就在这时候,蔡家的婢女出现,说道:
「子叡少爷在庭园的凉亭等着香兰小姐前去……」
香兰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糟糕!当香兰出现这个念头时,发现文瑛的眼睛正瞪着自己。
「香兰小姐对我儿子叡有何不满?」
「我……」
文瑛太高酷似儿子的细细眼睛的眼角瞪着香兰。
「该不满的是我们才对,因为我家以最好的条件娶了个没落贵族家的姑娘,如今,连家世之类的都荡然无存,若非我儿坚持要订这门亲事,你连最初的候选都搭不上边呢。真是的,这到底是……」
为了打断叨叨絮絮地念个不停的文瑛,香兰站了起来。
「……请多多原谅。」
香兰再度低头表示过歉意后,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现场。
来到庭园里,香兰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应允见面的凉亭远在庭园的另一头,不过,香兰丝毫没有加快脚步之意。
香兰站在人工建造的小水池旁,眺望着整理得完美无缺的美丽庭园。
真的很美,假山或大小水池配置在修剪得很整齐的植栽之间,小河潺潺流着,秋季的代表性花朵缤纷绽放着。
蔡家和黎家大不相同,不过,令香兰戚到忧心忡忡的并非失去的财富或过去的风光。
香兰最担心的是未来……
「什么人!」
突然被人从背后遮住了眼睛,香脉吓得背脊发凉,当场愣住。遮住眼睛的手很快地拿开,香兰却无法回过头去,因为被站在背后的人紧紧抱住。
「香兰。」
在全身无法动弹状态下,有人靠在耳边低声呼唤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颈部位传来湿湿热热的气息,香兰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子叡……少爷。」
「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我不是叫你到凉亭来吗?」
「因为……」
拘束着身体的力量只放松一瞬间,香兰被迫改变了方向,眼前站着一脸茫然的青年。蔡子
叡……蔡家的长男。
其次,他是香兰的婚配对象。
「看你低头看着水池,愣愣地想着什么似的,你到底是想着什么人呢?」
香兰默默不语,子数一副想要舔遍香兰全身似的看着她。
「过来。」
子叡用力地抓着香兰的手腕往前走去。香兰几乎要往前扑倒,踉踉呛呛地跟着对方往前走
「要到哪里去呢?」
「当然是凉亭呀!咱俩到那里把话说个清楚。」
对我儿有何不满?子散的母亲刚刚才问过自己。是的,香兰差一点就脱口这么回答对方。
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讨厌更明确。
香兰非常讨厌子叡,从小就非常讨厌。
子叡是香兰的兄长贵宝的同学,因而经常到黎家玩。而且,从好久之前就一直以非常令香兰感到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子叡提出婚事是在香兰父亲过世前不久。蔡家为齐州权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齐家财产为子叔父亲这一代所积聚。
香兰的父亲或许认为这是一门求之不得的亲事,一口就答应了对方,香兰就这么定下了婚约。
迎娶之日定于冬天的第一个吉日。子数坚决表示,迎娶前,香兰必须每天前往蔡家学习新嫁娘该有的礼仪。
「你呀,显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幸运。」
走在前头的子叡以香兰感到厌烦的语气说着。
「因为,形同破产的黎家是我一手撑起,你兄长才能顺利地继承家业,宅子才能幸存,而你不必到别人家当下人,并嫁入蔡家当个少奶奶……难道不该戚到高兴吗?」
子叡站起身来。两人置身于府邸死角处的凉亭内,香兰被压倒在凉亭里的长椅上。
子叡压在香兰上方,大白天里却满身酒臭。
子叡的唇压了下来,香兰拚命地用手顶住,却丝毫无法阻止对方。
「没关系吧?」
子叡依然用力地按住香兰,低声说道:
「迎娶之日还得等上个把月,不过,你早就属于我了。昨日,你怒气冲冲地在半路就回家去了……嗯,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可是一点也不生气喔。」
酒臭味直撰香兰的脸。
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