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将碗靠到凛花唇边却无法如愿。
因为凛花伸出左手,抓住寅仙的手腕,控制了一切。或许是被相当大的力道抓住吧,寅仙的手腕或手微微地馁抖着。
「怎么了?」
凛花微微地偏着头,问着寅仙。
「真的想要我暍下吗?你真的想要我这么做吗。.」
「正是。」
「既然这样,好吧!」
凛花啪地抢下寅仙手上的碗,大口吞下碗里的东西。
把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圆,脸颊红了起来,嘴唇颤抖着。一群人屏息以待,静静地看着凛花的状况。凛花依然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站在寅仙面前。
半晌后,终于吁~地吐出一口气来。
「好苦哟。所以说人家不喜欢吃药嘛,好了吧,别净做些欺负人家的事情?」
阿白这才颓然地放松了心情。
3
当日,阿白一整天都在观察着凛花。
凛花的脸孔和平常没有两样,还是非常可爱(至少,对阿白而书是如此)。一举一动也一如往常从容不迫,工作的时候手脚非常俐落、勤俭持家,像平常那榱在厨房里打理餐点,打扫庭院,刷洗着家具家用品。
不过,阿白还是觉得很奇怪。
譬如说,打扫庭院时,凛花经常望着天空发呆,非常烦恼地叹着气,拨头发的动作显得特别婀娜多姿。
譬如说,擦拭橱柜时,凛花经常停下手,回头看着阿白。若有所思地瞄着阿白,然后,绽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阿白心知肚明,凄花绝对不会以那种态度看阿臼。凛花笑的畴候,声音总是像小鸟似的,那么开朗、清亮。
除此之外,现在的凄花还会做出扭腰摆臀地走路,揽镜自照笑个不停之类的举动,一点也不像是过去的凛花。
(凛花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是被什么坏东西悄悄地附身了吗?)
白翼山上的这栋府邸里的确频繁地出现奇怪的家伙,其中不乏牛或狐的化身,或会吃人的家伙。不过,妖魔们都对方士寅仙敬畏三分,对对住在馆邸里的人应该不会下手才对。
(咱就来仔细地瞧瞧吧。)
阿白打算靠自己的敏锐嗅觉来拆穿敌人的真面目,在厨房里,朝半蹲着查看炉火的凛花背后走去,偷偷地闻着凛花的味道。
没想到凛花突然转过头来,说了声:「你在做什么?」看着阿白,眨着眼睛。
「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找你呢。」
凛花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嘻嘻地说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
娥瑛诧异地问着阿白。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咱是躲在这里。」
阿白悄悄地躲在一个平常不使用,形同置物间的房间里的大屏风背后。
「躲着凛花吗?」
「没错,那家伙竟然硬要扯下咱的衣服。」
「什么?」
娥瑛瞪大着白浊的眼睛。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她说咱的衣服太脏,缝线又明显绽开,一直叫咱脱下衣服,还不止这些,还说要帮咱梳头,要帮忙拿掉黏在嘴边的饭粒,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咱。」
连对男女关系一知半解的阿白都懂,凛花做出那些举动是在诱惑阿白,那种眼神、那些手部动作。是的。阿白小声地说着。
「……那家伙。都是因为寅仙那家伙一直躲在药房里,所以才把矛头指向咱吧。」
「你、你说什么?」
娥瑛的脸色刷地变得死白。
「为何会这样……这么一来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段话迎头棒喝似的点醒了阿白。阿白发现自一大早起,娥瑛就打着什么主意似的,阿白一把揪住娥瑛的衣襟,凶巴巴地说道:
「婆婆,莫非又是你在搞鬼?」
「终于露出了马脚。」
耳边突然传来甜美的说话声,凛花从屏风的另一头露出头来,看着阿白,双眸眯成月牙状。阿白吓得竖起了全身寒毛。
「……干嘛啦!吵死了。」
此人绝非凛花,阿白确信,因此,毫不客气地顶撞了对方。凛花脸上顿时浮现出伤心的神色。
「有什么好发脾气的呢?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太帅气了,所以,人家只不过是想帮你洗洗衣服,或缝缝补补而已。」
「免了。」
「你很讨厌我吗?」
阿白马上别过脸去。
「讨厌……不,不可能……只是,你不是凛花……哼。」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呢?我真的是凛花呀!」
「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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