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季节的白翼山上充满着清新舒爽的空气。一大早,山顶附近的那楝古老府邸……微微地崩塌的绿色屋瓦,让人不由得产生年代戚的飞檐装饰,或涂上红漆的梁柱、三层建筑的宏伟高楼,一切的一切部沉浸在朝雾之中。
公鸡啼声响起,栖息四周的鸟儿紧接着唱起了悦耳的歇声。
太阳开始升起,周围越来越明亮,注视着柬边那万里无云的天空,凛花盈盈地笑着:
「我总碍得,今天会有喜事发生。」
网圆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凛花仲着懒腰。绑成一整束的长发左右晃动着,一直往厨房后方走
土。为了打理早膳,打起冰凉的井水。
正准备将装满水的水桶提到嶎房的凛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正注视着自己。
凛花回过头去。
草丛沙沙作响。
「……敢阀您是哪位?」
躺在长椅上睡大鲎的阿白一直说着梦话。他的真正姿态为背上长着翅膀的天马,是野兽,以野兽姿态时睡在地板上,以人的姿态睡觉时则睡在长椅上或床上,这么睡并无特别的意思,只是阿臼长年以来的习惯。
「嗯~好、好难过……」
透不过气来,微微地张开眼睛,难道是在做恶梦吗?阿白经常因为这件事而烦恼着。阿白发现一位身材娇小的老婆婆盘腿坐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到、到底要做什么……」
「想跟你谈谈。」
身上穿着微脏毛皮的老婆婆名叫娥瑛。她是狐狸精……是经过很长的时间修炼出魔性的狐、狸或黄鼠狼之类。娥瑛用那对白浊的眼睛盯着阿白看个不停。
「怎么来着,醒了却愣头愣脑地,莫非又傚了恶梦啦?」
「……是你搞鬼吧。」
阿白将蛾瑛匿倒在一旁。老婆婆娇小归娇小,身体还挺重地,一直坐在胸口上,阿白哪受得了呀!即便看错,那也不是阿白一觉醒来就想看到的脸。
「……真拿你没办法,什么事?这么大清早地。」
「所以说,想找你谈谈呀。你愿不愿意和老身一起出去旅行呢?」
「啥?」
对于突如其来的邀约,阿白频频地眨动金褐色眼眸。
「为什么是咱和婆婆呢?」
「你难道不想去逛逛东株国中的花街柳巷吗?这可是一趟任凭摘取名花的旅行喔。随心所欲地逛逛私娼馆,随意挑选喜欢的妓女,畅饮当地知名美酒,整天游山玩水,反正不必担心啦,全由老身我付帐。」
蛾瑛咚咚咚地拍着胸脯。她堪称守财奴特别多的狐狸精中的佼佼者,几乎全国各地都有财产。不过,阿白却觉得这样的提议太荒谬了。
「恕不奉陪。因为咱对凡人女子没兴趣。」
除了一个人。娥瑛因邀约被拒而显得很不高兴。
「哼,真的吗?那么,造访深山幽谷之旅你意下如何?就由老身来安排,老身会叫各地的狐狸精端上当地最最上等的美玉来。」
「哦,玉吗?」
妖魔无不喜欢日月精华和岁月孕育出来的美玉。因为玉就是妖力的来源。几乎快要留下口水的阿白一看到娥瑛咧着嘴笑,顿时回过神来。
「……这个邀约显得有点奇怪,你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快快从实招来。」
「那老身问你。昨晚你又干啥好事去?」
「什么?咱一如往常地在厨房里吃着甜品,暍着茶……然后,下下棋。那家伙绝对嬴不了咱。」
一想到凛花那满脸不甘愿的神情,阿白呵呵呵地笑个不停。突然——
「笨蛋!」
娥瑛破口大骂着阿白道.,
「你一直这么陪着,凛花何时才能和皇子结为连理呢?」
「这?」
娥瑛口中的皇子指的是这栋馆邸的主人,同时也是方士的寅仙。凛花是原本对寅仙一往情深,冒然地独自登上白翼山后,在此住下来的姑娘。
历经过去种种后,如今,寅仙终于对凛花以心相许,彼此都深深地爱着对方。
不过,至今两人迟迟无法培养出更深厚的戚情。
「婆婆是说问题都出在咱身上吗?咱干扰到他们培养感情吗?」
阿白满脸不高兴地问着,娥瑛点了点头。
「你并没直接地干扰到,不过,你待在这里,凛花就依赖着你,和你在一起,就觉得特别轻松愉快,优游自在地过着日子,因此,你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设法撮合那姑娘和皇子的一段美好因缘,」
「努力撮合?」
「魅力啦,那姑娘缺少魅力。」
是吗?阿白百思不解,阿白心想,凛花相当可爱呀!婆婆为何这么说。只是……娥瑛却嘀嘀咕咕地念个不停。
「那姑娘根本不肯做出比较有女人味的穿着打扮……一天到晚因煮饭、洗衣或打扫忙的团团转,空闲的时候不是跑到药房里与妖魔为伴,就是由咱陪着玩。」
「对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