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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已经变成了一条狗。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让这个女人养吧。)
当然不能。
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地,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不留在这里的话,自己又能到哪里去呢?
阿白的脑海里浮现寅仙的脸孔。
寅仙在的话,一定可以查出阿白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说不定可以让阿白恢复天马姿态……
(岂有此理。)
阿白喉咙咕噜地响着。
(咱不回白翼山,绝对不会回去。)
现在,流落自此,更不能依赖寅仙。
「小黑,你没事吧……?」
女人非常担心似的看着阿白,拚命地抚摸着阿白的黑色皮毛。阿白心情闷到了极点。
「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死去。」
女人拚命地恳求着。这也太夸张了吧!阿白心想,不过,还是静静地让女人抚摸着自己。
猛烈的睡意袭来,阿白闭上了眼睛。
阿自做了梦。
梦见凛花茫然地站在白翼山上的那栋老旧府邸的庭院里。阿白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
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从凛花的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咱非常清楚,阿白想着。
(咱离开白翼山,凛花一定会哭。凛花非常想念阿白,因为,凛花是一个内心非常空虚的人)
凛花手拿着扫帚,掉着眼泪。
(喔~原来如此,凛花想念咱想到连打扫或做饭都提不起劲。)
阿白希望马上就能逗凛花开心。
从认识凛花以来,不知道为什么,阿白一直觉得凛花快乐就等于是自己快乐,这是理所当然。
阿白恨不得马上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飞扑到凛花面前。
不过,凛花连看部没看阿白一眼,手上拿着扫帚,泪水流个不淳。
『凛花,你到底是怎么了?见到咱,难道不高兴吗?』
身穿黑色袍子的少年阻挡在情绪激动的阿白面前。
是寅仙。
寅仙紧紧地搂着凛花,别哭,别再哭了,摸着凛花的头发安慰着。
阿白狂吠,闪开,快闪开!安慰凛花是咱的任务,汪汪汪!
寅仙和凛花神情诧异地看着阿白这边。寅仙一如往常地皱着眉头,显得很不高兴似的说道:
「原来是一条野狗,不知道打哪来?」
(寅仙应该知道是咱吧……)
阿白不在的话,凛花一定会哭。不过,阿白也惊然发现,凛花确实有非常坚强的一面,短时间内会哭,但二疋很快就会忘掉自己的事情,和寅仙两人甜甜蜜蜜地过日子。
即便戚到过意不去地四处寻找阿白,但凛花再也找不到被称之为阿白的天马了。
唯一能看到的则是一条名为小黑、身上微脏的狗。
从梦境中醒来后,阿自感到营郁寡欢,房里也非常昏暗,夜晚已经悄悄降临。
阿自身旁有个女人。
女人一直把手摆在阿白背上,躺在蓆子上沉沉地睡着。
(的确是一个毫无姿色可书的女人。)
近看时发现,女人长相平庸,肌肤粗糙龟裂。她半开着嘴,嘴里不断地流出口水,并打着如雷似的鼾声。
摆在背上的手沉重无比。
尽管如此,不知道为什么,阿白并未产生想拨掉那只手的念头。
离开此地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说吧!
阿白就这么在黑暗中注视着女人好一会儿。
4
很遗憾,第二天,阿白错失了离开此地的好机会。
女人依然从早忙到晚,不过,情况有点不一样。
女人频频地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遗方。一下子非常烦恼似的叹着气,旋即又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专心地刷洗着屋里的地板,而且,比往常更早准备晚饭,边切菜边哼蓍歌,非常用心地熬着汤。
傍晚时分,女人竟然取出手镜,开始梳起头发来,换上一套看起来依然朴素却比较合身,上面还有花样的衣裳。
这女人也有镜子呀!而且,还揽镜自照,咧着嘴笑。
阿白很不以为然地观察着女人。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小黑,今天那个人要到这里来。」
『那个人?什么人?』
女人显然还是没有听到阿白说的话。阿白心情郁闷地嘀嘀咕咕念着。
「那个人未曾爽约过,月中一定会到这里来,从来没有失信过。」
『到底是什么人呢?